根据《深牢大狱》改编的电视剧《阳光像花一样绽放》目前正在南京、上海等地播出,这是海岩自己首次参与投资拍摄的电视剧,因此海岩也是第一次亲自带着演员到南京、上海去作宣传,这对于海岩来说实属无奈。他说,如果《深牢大狱》、《五星饭店》、《河流如血》三部戏收视都不满意,他就决定不写了,他突然对写作不感兴趣了,虽然自己最想写的东西还没有写呢。他说这是一个过于娱乐化的时代,你一正经别人就发笑,而他是属于正经说话的人。日前,在北京昆仑饭店,海岩向晨报记者首次透露了自己内心的困惑以及他写作
、经商背后的生活。原本约定的采访时间是20分钟,谁知海岩一聊就是三个多小时。
喜欢设计“胜过写作”
一走进昆仑饭店,就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员工对海岩十分尊敬,甚至是很害怕,记者问四季酒廊在哪里,值班人员轻声说:“是找吕总是吧。”接着就小心穿过走廊领记者来到一间小会客厅,这就是海岩设计的、创意取自非洲墓穴的月光厅。而酒店里的很多设计也都是出自海岩之手,为此海岩出了本书叫《海岩室内设计》,这其中的每个地方都是他从预算、买材料到监工一手完成,他说,很多设计师作品为什么设计出来就变了样,因为他们手中没权,不能控制预算,施工者偷工减料做出来当然不是你想要的样子。海岩说他设计的东西必须每个细节都照着他的要求来,“一切都听我的,任何人不许插嘴。”记者看到,他可以把大理石做出地毯的图案,置于客厅门前,也可以把绒毯做出浮雕的效果装在墙上。每样东西经他一解释都十分地奇巧,而昆仑饭店的大厅让人感到迂回曲折,原来也是海岩的主张,他说人们到这里转来转去,心理时间变长就会觉得空间也很大。过去昆仑饭店是古朴的暗厅,现在变成了富丽堂皇、线条流畅的明厅。据海岩解释,这样更符合后20年的社会心理,用明光还是用暗光也是分年份时代的,而海岩的家更是每个角落都独具匠心,一个艺术家必定是一个鉴赏家,他对自己在写作与设计等方面的投入一点也不觉得矛盾。
“在娱乐化时代,不被人提起是幸福的”
但是聪敏如海岩也有困惑的时候,他说他一直以来所写的东西都还不是自己想写的,你看那些恋爱故事没有一样是自己生活中的,他最想写的东西还没有写呢,但是现在看来突然没有兴趣写作了。这次拍的几部戏也是看看市场反映,如果观众反映都不好,“很可能我的这一套已经脱离这个时代了,我就是不说封笔,观众也会说‘海岩时代到此为止了。’”他说自己没有张艺谋、陈凯歌年龄大,但和他们是同时代的人,很理解他们,自己也是偏沉重、偏传统的人,他理解陈凯歌很想讲道理,有些东西如果倒退20年可能让人掉泪,但是现在一本正经会让人从头笑到尾,你真诚地想成功别人就真诚地发笑。海岩说自己是不喜欢娱乐的、结构的、颠覆的、搞笑的……“我们的精神结构中不具备这样一种气质,这个时代的潮头人物都是娱乐的,文以载道往往被嘲笑,越不正经的东西可能越受欢迎,原来《大话西游》是支脉,现在已经成了主流。”海岩已经有10年走红的历史,他认为这已经够了,“在一个娱乐化时代,不受人关注是很幸福的事情。”“现在是各领风骚三五天,超女也不会红太久。”海岩说自己是上一个时代的人,“感动我的东西不一定感动别人。”
“谈婚姻,工作太忙了……”
在海岩接受晨报记者专访时不断有记者电话采访他,他一会和人家讨论《金枝欲孽》、女性男性,一会又与合作者讨论新剧的电影版权,一会又出去几分种,回来说刚刚是首长过来,接着又回到艺术话题。对于自己好像什么都知道,海岩笑说,“这就是天才”,作家不一定刻苦,但不能不聪明。他曾经在一些活动中担任过时尚先生、时尚作家以及时尚评委等,海岩认为自己崇尚中庸之道,不追求时尚,也不反对时尚。据海岩的好朋友说,海岩有好几处房子,而海岩给记者看的家也很漂亮,但是离婚多年的海岩却保持单身,他说是自己太忙了,每天都要工作十几个小时,“没有时间。”
灵感来自金字塔
海岩约见记者的地方,是昆仑饭店内的一间会客室———月光厅。这个厅与月光并无关系,只因有了一处阳光厅,这个面向北的厅便理所当然叫作月光厅。这个厅是海岩的设计精华之所在,从设计理念到选材到砌每一块砖墙,都从他手中过。整个厅从外部形状来看,酷似墓穴,海岩解释:“创意来自非洲金字塔,你看这厅门上的雕花,是我从非洲壁画上找来的图案。”打开厅门,扑面而来的,是一堵真正的金墙,每一块砖上都镀了24K纯金,“十年过去了,一点也没褪色,都是金箔厚的原因。第一次刷了金粉后,我非常不满意,刷得太浅,没有质感。”砖与砖之间并不是平滑的,每一块之间凹凸的角度,都由海岩丈量好。
该贵的地方贵,该省的地方,海岩也用尽心思去省。那长长白色的窗帘上,在顶部有一段黑线,原来并不是为了装饰,只是因为再长点就贵,海岩便把两段接了起来。为了与之相配,海岩找来了毛笔,在窗帘的扣子上画了几笔黑色。海岩的设计作品,永远有叫你意外的地方,金墙两侧,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两堵侧墙,一扇是真墙,一扇却是门。
和张艺谋做邻居见面不说话
海岩曾经的一处房子,和张艺谋是邻居。他们常常能在电梯里碰见,这种时候,两人就会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话竟是半句未讲过。现在海岩的住处,就在昆仑饭店后面,近得很。这是个非常“简陋”的小区,按海岩的说法,“正科以下住这差不多,提了副处,还住在这,就会被人说装什么穷。”凡来海岩家玩的演艺圈中人,一踏进小区,都会惊呼:“你怎么住这!”出来后,则会感慨:“我终于找到奋斗目标了。”海岩的家,到底怎么个好法?
关键词一:藏
楼梯、水龙头统统藏起来
海岩给记者拿来了很多家里的照片,它们被装在一个文件夹里,但他坚决不肯翻拍。采访途中有事出去,也不忘带走文件夹。若不是听着他解说,你断想不到,这个家竟藏着这么多机关。指着大大的客厅,海岩得意地让记者找:“猜猜楼梯在哪里?在这堵墙后还是在这扇门里?”海岩坦言,这些和他喜“躲”的个性有关,也符合中国传统的建筑美学:“先抑后扬,推开一扇门,又是一个宽阔的所在。”这个“躲”体现得最夸张的地方,在他的厨房,一个个的小柜子里,藏着水龙头、灶具、抽烟机、冰箱……也就是说,厨房应有的一切,全部都给藏起来了!这个屋子里,只有绝对的清洁。
关键词二:精致
墙壁用羊皮统统包起来
除了机关重重,海岩的屋子,让人更为惊叹的是它处处的精致。一个人住的海岩,却拥有两个卧室。他偏爱的一间,窗帘厚厚黑黑,它的墙壁,是用棉、毛、麻三种材质一条条包起来,让他觉得温暖而安全。另一个卧室,是雪白雪白的,很“童话”的感觉,这堵墙,是由真正的羊皮裹成。记者惊讶这些雪白的墙壁如何打理,海岩说请了钟点工,而且也没什么灰。眼光掠过客厅里的一件件摆设,“这个瓷盘是我从网上拷下的图片,叫人装裱而成,成本低吧;这个餐桌的桌面,是我叫人依着一幅图画的;天花板的接口处,都用铜包起来了,这样干净又牢固。”最耀眼的是,客厅天花板上的灯,从不同角度的照片看去,它有时像片云,有时像孔雀的尾巴。问海岩一个人住觉不觉得空,他说还好:“有时爸妈和儿子会来,而且我工作忙,回家就休息了。”
关键词三:宠物
狗狗有108平方米的阳台
在没有看到这些图片之前,海岩一再说:“家里不大。7只狗都住在阳台上。”随口问了句阳台多大,海岩答:“108平方米。”为了养狗,海岩特地挑了顶楼第28层,拥有了一个大大的平台,安上了透明的玻璃顶,这里是狗狗的世界,一样有厨房、浴室、客厅,当然,浴缸是超大型的。海岩还养了四只猫,他的写作习惯是,打开电视机,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只猫咪。海岩的每个房间里都有电视,包括厨房和浴室,走到一处,便打开一台电视机,独居的人往往有这习惯,大概是为打破这寂静吧。除去狗狗和猫咪,原来海岩还养过鸟。那是一只不讨喜的鹦鹉,只知道把自己的窝收拾得干干净净,吐得满地的瓜子皮,气得海岩把它放走了。仲敏 常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