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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兰芽:从《围城》唐晓芙到《红日》王玉龄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26日17:25  新浪娱乐
史兰芽:从《围城》唐晓芙到《红日》王玉龄

史兰芽在《红日》中扮演的王玉龄剧照

史兰芽:从《围城》唐晓芙到《红日》王玉龄

史兰芽

  新浪娱乐 近日由苏丹导演,李幼斌史兰芽尤勇等人主演的经典剧翻拍作品《红日》正在紧张拍摄中,史兰芽抽空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以下为采访全文:

  采访:李宇 受访:史兰芽

  记者: 兰芽老师你好。《红日》已紧张开拍了近一个星期了,看着你们有一点空隙便忙于背台词,很不忍打断你们。

  史兰芽:每部戏都这样,习惯了。

  记者: 那天见你初来时行色匆匆的样子,是从哪里赶来的?

  史兰芽:从30集电视剧《铁骨芳心》里赶来的,在里面我演一个女公安,女一号。我以往所扮演的角色,都是正面人物,这次在《红日》中扮演的,是个女记者,国民党王牌师长张灵甫的妻子。

  记者: 你的眼睛非常美,还有脸型,跟真实王玉龄的长相很相似。听说当初为了挑选这个角色,投拍方将国内一线的女演员都考虑了一遍,最后还是觉得你跟王玉龄年轻时的神韵最接近。

  史兰芽:王玉龄的脸型比我稍长些。

  记者: 你怎样理解《红日》中王玉龄这个角色?

  史兰芽:《红日》是一部男人戏,女性只是配角。王玉龄这个真实人物的一生让人唏嘘不已,她的一生可以拍一部精彩的戏,但在《红日》中,她只是一枚绿叶。但站在女性的角度上,想象她一生的道路,我对这个人物充满慨叹。张灵甫被击毙时,她还那么年轻,且还怀着孕,人长得又美,但她以后漫长的人生中再没有嫁过人。我近年来演的,好几个都是这种角色,像《鲁迅与许广平》中的许广平,《曹雪芹》中曹雪芹的表妹,也就是林黛玉的原型,《关汉卿》中的关连秀等等,都是这种“名男人”的红颜知己或妻子的身份,我对这种角色充满了深切的理解,那个男人在她心中垫定了一个高度,不可逾越,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以后长长的一生里她便再难爱上其他男人了。那种对自己情感的坚守,那种刚烈,值得人同情。

  记者: 男人可以很随便,但女人不会因为寂寞、生存的艰难,或自身的欲望什么的,而轻易跟一个男人怎样。女人对自己的感情,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讲究。从这种角度上说,女人的本质,更近清澈与清洁。

  史兰芽:深有同感。

  记者: 我们的话题似乎有点跑题了。有一点是必须明确的,在这场战争中,张灵甫是我们的死敌,黎青那样一个美好的生命,就死在这帮人的枪口下。孟良崮战场,是我解放军将士7层尸首堆砌成的沙场,血流成河。

  史兰芽:是的。我尽量地按压自己,去化解对这个人物的敌意。作为文艺作品,我们应尽量客观地去反映人物,去掰开和正视人性,而不应因为我们所处的政治立场,去人为地丑化对方。在塑造这个人物的时候,我时时地告戒自己,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性,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女性理念,不由自主地卷入了一场战争。是那场战争,造成了她一生坎坷的命运,就像她在剧中对蒋介石所说的:“我憎恨这场战争。”她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那场战争的牺牲品。

  记者: 是啊。那样一个美丽的女性,因为那么短暂的婚史,付出了一生。她是一粒露珠,可以反衬出那场战争的悲剧,一个时代的悲剧。

  她一生所挚爱的丈夫死在国共双方所对垒的阵前,成为国民党方面所极力宣扬的“英雄”,但国民党并没有对这个“英雄”妻儿的一生负责,孤儿寡母却受到周总理的多次暗中关照,晚年王玉龄带着儿子回到大陆经商,用实际行动报效祖国。她用自己的亲眼所见,验证了共产党所领导下的经济繁荣及宽广的胸怀与人道。她一生的经历,是验证共产党英明领导的一部活生生的教科书。当然,这是戏外的后话了。

  史兰芽:对,从这个角度上讲,这个人物的设置便用心良苦,这个人物在戏中的存在意义,便升华了。

  记者: 因为《红日》的开拍,这个真实人物的一生尤其引人关注。也因为这个人物的存在,为《红日》增添了一抹吸引人的亮点。为此投拍方还专门为她加了戏。

  史兰芽:是吗?

  记者: 是的。兰芽老师,这几天观察你的表演,发现不亏是久经“沙场”的女星,入戏非常快,情感异常饱满、生动,且自然、松弛得没有一丝破绽,像置身戏中的真实场景一样。导演的指令,简直就像一道闸口的控制开关一样,他那里一声令下,你整个人的情绪和状态立码就飞流直下地倾泻出来了。

  史兰芽:是一个合格演员的基本功。

  记者: 《围城》中的唐晓芙给人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明眸皓齿,如桃般鲜艳的脸色。她在《围城》中的戏分并不是最多,但她是剧中唯一一个完美无暇的存在、是从这部剧中穿梭而过的最亮、最美的一道景致。听说你当时演唐晓芙时只有16岁?

  史兰芽:16岁半。说起来很有意思。当时我原本是留着长发的,而唐晓芙是需要梳学生头的,我因为舍不得剪头发还想放弃这个角色,是我父母及时启发了我,说你既然想干这行,怎么能连这么点小小的牺牲都做不到呢?想起这一点来,我非常感激我的父母。还有黄蜀芹导演、陈道明对我的引导与启迪。我当时人很安静,有些少年老成,跟这个角色的性格多少有些不同,陈道明再三对我说,‘你就把自己想成一个活泼的青春少女’,这句话种在我的心里,扎了根,感觉便出来了。

  记者: 《围城》真是一部很难逾越的经典啊。

  史兰芽:是啊。后来我跟黄导在《上海沧桑》中又有过一次合作,黄导说,怎么就找不回拍《围城》时的感觉了呢。

  记者: 16岁时应该还在念高中?那么说在你上中戏前便成名了?

  史兰芽:是的。中戏毕业后便分到了北京人艺。我非常喜欢话剧舞台,非常珍惜北京人艺这片土壤,和提供给我的每次机会。因为话剧对演员的锻炼是非凡的,是直接面对观众,爆发出来的原初状态呈现给了观众,无可重改,不像电影和电视剧,拍错了还可以重拍,因而对演员的功力要求非常高。且又因为话剧可以多次公演,随着自己对生活和角色的理解加深,可以不断地对自己的“上一次”进行矫正和补充。像我们已公演多次的《合同婚姻》,每一次演出我都有新的创作冲动,都能伸出新的表现触角。从这个角度上说,电视剧是一门遗憾的艺术。

  记者: 听说你出身于艺术世家,你爷爷曾是浙江省文化厅的厅长?父亲也是大名鼎鼎的导演?

  史兰芽:是的。我爷爷是小百花的组建者,执导过《第二次握手》。

  记者: 从小生长在艺术氛围这么浓郁的家庭环境里,对你以后走上演员道路,对你个人的艺术熏陶,一定有着不可估量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史兰芽:是的。其实我父母的本意并不想让我当演员,而是想让我当个作家、军医之类的,只是小时侯我就常跟着爷爷导戏,耳熏目染的,都是这些。不知不觉地便走上了这条道路。

  记者: 兰芽老师是杭州人?说话却带着一股浓重的京腔。

  史兰芽:是嘛?我对外人总说自己是杭州人,实际上我母亲是地道的上海人,父亲是江苏人,只是因为爷爷调到杭州工作,我才跟着来的。在杭州长到15岁,后又去的北京。爷爷现在还住在杭州,我每年都抽空来看他。非常喜欢杭州这个地方,氛围好,人们的经济思维活跃,是北方城市所不能比的。

  记者: 演员是太多人梦寐以求的职业,尤其是作为一个持续走红的女演员,是否整天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史兰芽:演员的风光是镜头前的,背后的甘苦冷暖自知。我从小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对二老的感情非常深。结果前年我在江西拍戏的时候,奶奶告病危。只是当时正处在一种怎样的情形下呢,我们为了拍一场戏等雪景已经等了一个多月,而那场雪总算来了,如果我临阵离开,下场雪什么时候才能等来?剧组会有多大的浪费?结果我坚持拍了那几场戏,而没能赶回杭州见奶奶最后一面,想起这一点来我便充满了伤感,是我心中一道永远也不能愈合的伤口,也使我最深切地感受到演员这个职业的悲壮。

  在我的感觉里,演员不仅仅是一份谋生的职业,还是自己欲为之付出一生的一项事业,需要付出全部的心力。因为众目睽睽之下,不只聚焦所带来的风光,还有挑剔、审视,来不得丝毫的虚假与做作。在镜头前,演员的演技无处藏匿。正因为深知这一点,我对每个角色,每场戏,都是全力以赴。

  记者: 这也正是我对兰芽老师你的感觉。16岁时便大红大紫,过后又演了这么多有分量的角色,但一直没有负面新闻,没有花边消息,只是一部又一部地紧张排戏,只让戏本身说话。这在女演员中显得非常难能可贵。起码在我的感觉里,影视圈有些“浮”,置身其中的人能不受环境的感染,能沉得住,按得住自己,需要自身极高的修养作为定力。

  史兰芽:在我的感觉里,演戏只是一门严肃的工作,像你们记者一样,演员所有的功夫都在戏里,而无需跑东跑西地去人为炒作,这是我脑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

  记者: 这种敬业和处世方式和大手笔苏舟导演很相似。像有的导演,名声喊得很厉害,但作品轻,所谓雷声大、雨点小,但苏导只是往屏幕上扔一枚又一枚的“重型炸弹”,而背后的那双“巨手”却不事喧哗,低调淡泊。

  史兰芽:苏导是浙江最顶尖的导演。这是我跟苏导的第三次合作了。苏导人聪明绝顶,脑子非常快,分镜头的转换,排戏的节奏有时比港台戏的节奏还快,这就对演员的要求非常高,要求演员必须跟上他的节奏。

  记者: 排戏的效率就是“一遍成活”?

  史兰芽:是。我一出道便遇到了黄蜀芹导演,后在《过年》中跟黄健中合作,现又有了和苏导的多次合作机会。从这一点上说,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记者: 时下的演艺圈“兼商”现象很普遍,你?

  史兰芽:我没有,并且以后也不会。因为太爱演戏,对其它的事情再无兴趣。虽然处在当今这个热闹的商品社会。演员是个对人要求非常高的职业,不止相貌外形,还需要演员对生活有极强的感悟力、敏感度。演员都是极度敏感的人,敏感得近乎神经质。演戏这个行业是容易上瘾的,可以尝试百味人生,我发自内心地喜欢。

  原来的演员为了塑造一个角色会用几个月的时间下去体验生活。当今这个一切都高速旋转的时代,接到本子后很快就得拍摄,这要求演员有极高的领悟力,尽快调整出最佳的状态,迅速进入角色。一个演员,倾其一生所能演绎的人物也有限,我怎么还舍得时间和精力做其它事情呢。

  记者: 一个纯粹的“戏痴”。

  史兰芽:(笑)我会一直演下去,不去人为地扮“小”,也不人为地去扮“老”,而是演绎出我当下这个年龄段的精彩。

  记者: 在你的少女时代,便演绎出了唐晓芙,近几年,又塑造出了一个个内涵丰富的年青女性形象。三十多岁的女人是最丰富、最精彩的人生阶段。

  史兰芽:不错。既有着女性的柔美,又对人生有了丰富的体验,有了练达的处世能力。

  记者: 话题再回到《围城》上。《围城》是我太过喜欢的一部电视剧,每个演员的台词几乎都能背下来,这次有机会见到真的“唐晓芙”,心理上亲得不行,我们的聊天实在意犹未尽。只是你还得忙拍《红日》,只得暂且停住。

  史兰芽:好。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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