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卫视《中国大使》之李道豫11月13日播出

李道豫出席活动

中国大使李道豫

李道豫简历照

李道豫发言

　　《中国大使》之李道豫【11月13日播出】

　　从清朝的洋务到新中国外交，纵横一百多年的历史，几代人的经历，一个外交世家的今昔，一位新中国杰出外交官四十年的传奇经历——二十六集大型电视系列片《中国大使》之驻美第五任大使李道豫，穿过海湾战争危机、李登辉访美等重大事件的台前幕后，听一个外交辩才，看一个“危机大使”的精彩故事。

　　浙江卫视今晚21:21播出，敬请关注。

　　中国大使 李道豫

　　解说词：1993年，李道豫从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的职位上离任。

　　同年，李道豫出任中国第五任常驻美利坚合众国特命全权大使。不久，一位华侨赠送给他一张

　　这是一张大清帝国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访问美国时拍下的照片，一瞬间，这一页泛黄的历史又呈现在这位中国大使面前。

　　李道豫是晚清洋务重臣李鸿章三弟李鹤章的第五世孙。时间过去了100多年，祖辈当时所处的丧权辱国的外交境况已被新中国史无前例的外交地位和具有新时代风貌的外交形象所替代，这位新中国大使十分感慨。

　　基辛格采访(基辛格 Henry Alfred Kissinger 前美国国务卿)

　　：中国大使通常都非常优秀，李道豫的家族几代人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为国家工作，因此毋庸置疑，他具有很好的为国家服务的素质。

　　解说词：李道豫原籍安徽合肥，1932年生，在上海度过了他的童年和青年时代。

　　李道豫采访：那个时候高中都是英文，上海普通中学里头是少有的。

　　解说词： 李道豫就读的上海南洋模范中学，当时以数理化和英语教学闻名，而且盛行实业救国的思想，16岁李道豫就在中学里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表现出强烈的爱国热情和出众的演说、组织能力。当时共产党决定培养一批社会中坚力量，调一批地下党员去上大学，李道豫被安排到沪江大学教育系。

　　李道豫采访：教育系都是女生，只有一个男生，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男同学。所以说你就不必要在那里了，你是不是转到英文系，英文系没有党员。学校查了我的分数，我的英文分数是足够的，沪江大学的英语考的是非常难，跟现在托福一样。

　　解说词：事实上此时的李道豫更感兴趣的却是医学，他认为这是最直接的人道救援职业。

　　李道豫采访：我在五七干校的时候还算是一个赤脚医生，无非是针灸、按摩之类，不会开药。

　　解说词：当然这是后话，最终李道豫还是因为一次特殊的机遇走上了与他生命相伴50多年的外交道路。

　　李道豫采访：北京要举办一个亚洲太平洋和平会议，当时很多外宾要来。这是北京解放后第一次开国际会议，所以翻译就不够了，当时就从复旦、圣约翰和沪江三个大学英文系毕业生当中抽调了三十多个学生过去。

　　解说词：李道豫当时是这三十个学生中的一个，而这三十个学生后来基本上全部被分配到外事部门，其中特别出色的进了外交部。

　　李道豫采访：我是在分到外交部里的几个。

　　解说词：那年，李道豫20岁，从国际司科员、副处长到国际司处长，李道豫一直在外交部从事联合国方面的研究工作。30多年的多边外交经验，使李道豫积累了大量的理论知识和实际处理经验。1983年初，李道豫被任命为中国常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及瑞士其他国际组织代表团副代表。

　　李道豫采访：在那是有非常复杂的一些斗争，各个组织，像这次大家比较关注的世界卫生组织、世界劳工组织、国际电信联盟等等，重要的有几十个，现在叫世贸组织的那个时候当时叫关税贸易总协定，我们没有参加，但是我在的时候也有一定的联系。所以这些事情也就是都要我们的代表团来做。

　　周文重采访(现任中国驻美大使)：他是一个非常熟悉国际组织的专家，应该说是一个专家型的大使，所以我觉得他视野很宽，另外他对国际问题非常熟悉，因为联合国，他天下大事，什么问题都会碰到。

　　解说词：日内瓦办事处的多边外交问题复杂繁重，专业性强，近两年的工作，培养了李道豫机敏沉着、辨析善行的处事能力，也直接锻炼了他的外交才干。1984年12月，由于李道豫在日内瓦的工作卓有成效，回国之后升任外交部国际司司长。1990年6月，李道豫又作为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走进了联合国纽约总部的联合国大厦。

　　李道豫采访：他是哪个国家的，叫什么名字，谈完话你才知道是谁跟你谈什么了。记人非常重要，我们管礼宾的同志，(把)照片贴成一本，我当时刚去的时候，就开头，每天的功课就是看照片记人。特别是非洲国家的人呢，我觉得很不容易分辨，经常看上去都差不多。

　　解说词：一百六、七十个国家，近千人，李道豫很快就熟记在心，这种经历也锻炼了他过目不忘的本领。

　　1990年8月2日海湾战争爆发，把激烈动荡的国际局势推到了一个白热化的境地。

　　李道豫采访：我到了以后的第二个月，就遇上了

　　已经是在晚上十二点，所以战争一打响，美国和科威特就联名要求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一点钟马上要开会，所以赶过去。当时科威特、美国就散发了一个决议草案，是两段，一段是谴责伊拉克这个行动，第二个是要求伊拉克退回到原来的阵地上。第二条我们没有困难，你既然出兵打科威特，你应该退回去，这没有困难。第一条就是当时的中国、伊拉克关系比较好，你是不是能够谴责。还有种看法，就是伊拉克和科威特两国之间早就有纠纷的一个地方，那么究竟是不是算侵略？

　　解说词：会议开到凌晨，整整一个通宵，联合国要求各个国家的外交官当场表态，来不及请示国内，李道豫准备自己先行发言。

　　李道豫采访：根据各方面反映的情况，我们当机立断，认为第一条，我们也不能不支持，我们也得支持。伊拉克本身当时已经打到了科威特首都。科威特它是一个纵深很浅的国家，它一下子出兵边界，就退到了首都，你不可能是一个边界冲突，而肯定是出兵侵略一个国家，所以你应该谴责的，这一条我们应该当机立断，觉得应该赞成，但是我们自己的发言是不是要谴责？我们自己发言了，表示遗憾。(事后)用电话请示，国内正好是中午，当时手机像砖这么大，叫大哥大，拿在手里这么打，所以像个报话机似的，我那个我还记得是NEC的。国内领导同意，决定按这个办法处理。

　　解说词：紧接着，新的决议一个接一个地出台：661号决议对伊拉克全面制裁，665号海上封锁，670号空中封锁等等。

　　李道豫采访：根据第七章采取强硬措施，要进行对他的制裁。制裁当时第一个是要空中禁运，就是所有飞机不能飞进科威特，当时投赞成票。不断加码制裁，然后就所有的贸易禁运，然后就所有的船只也不能进，也不能到伊拉克而且由有关国家的海军进行封锁，所以一条一条决议地通过，都是每个讨论的时间都非常长。

　　解说词：制裁一直不见效果，美国见此，就推出了一项新的决议草案：为了使伊拉克从科威特撤军，联合国会员国可以运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来促使这个决议的执行，这次决议草案后来成为第678号决议，而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就暗含可以使用武力。对不对伊拉克动武成为当时会议的一个焦点。

　　李道豫采访：像这样大的事情都得通过最高领导。

　　解说词：外交部用最快的速度请示了邓小平，邓小平亲自定下了中国对伊拉克制裁决议的投票方案。

　　李道豫采访：所以联合国安理会的会场上挤满了人，包括走道，会场当中的走道都挤满了人，台阶上都坐满了人，旁听席全部坐满，安理会自己就15个成员国，15个成员国依次发言，我们的发言非常简练明确，第一句，我们是赞成决议的第一段，撤军。第二句，我们对行使武力我们是不赞成的，所以第二条里头讲的可以采取一切手段，包含着使用武力，我们这一条不能同意，因此我们弃权。所以全场觉得中国的理由是非常令人信服的。

　　解说词：在联合国，各国外交官经常会碰到即兴处理紧急问题的情况。类似像海湾危机这样的局势都使李道豫的外交才干不断得到验证和提高。此时，作为一个成熟、干练的资深外交官，他的国际形势辨析能力、国际事务把控能力、外交艺术都让很多其他国家的外交官敬佩。

　　李道豫采访：一、二十个国家来吃饭，贵宾啦，Guest of honour，是一定要排在女主人的右手。因为中国是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所以呢，他经常会给你排在贵宾的位置上，你就要致答辞。联合国的这些大使们非常地能言善辩，一个赛过一个讲话，所以你得讲话讲得风趣，讲得得体，讲得符合原则。大家听了又很高兴，又对这个场合切题。而且那么多饭，中午饭、晚饭，你的话是不能重复的。

　　解说词：李道豫的演讲天赋此时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解说词：1993年，李道豫出任中国驻美国大使。赴任华盛顿前，一位日本大使告诉李道豫，华盛顿是世界上最难居住的城市，在华盛顿当大使是最难的工作。而李道豫却胸有成竹。

　　李道豫采访：国会、两院、司法机构，三大机构之外，他们还有一个不成文的第四机构，记者新闻界，对新闻界、舆论界有很大影响的，叫智库，学术界，有名的，都得了解。大公司在全国各地分布的，你得坐飞机去，你还不一定能找到他，他都有自己事，非常忙。你比如说国会议员，那都是很忙的，天天在开会。所以你打电话，他可以不接，你找他，可以找不到，所以就得整天地想办法见人。一个电话打过去，你的交情要到什么程度呢？这个电话说谁来了，马上接。接完了以后还跟你谈事，谈完事以后，好，我替你办。要到这个份上。

　　解说词：李道豫跑遍美国五十个州，登门拜访100多位美国议员，结下一大批朋友，为驻美工作的顺利开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尤其是应对美国媒体自如坦然、幽默机警的才能，令很多人佩服。

　　CNN电视资料：

　　主持人：大使先生，你是否可以说从现在开始将不会有侵犯

　　李道豫：当然中国政府的政策是很严肃的，但是实际情况也很复杂，比方说毒品问题。你们美国有非常严格的禁毒政策和法律，但你就可以告诉我在美国就没有毒品交易者和吸毒者了吗？你可以这样说吗？我不这么认为。

　　李道豫采访：我在联合国学的讲话技巧，在华盛顿使用时真是绰绰有余，美国人真是不像联合国的大使们那么会说。

　　郑泽光采访(现任中国驻美公使)：他知识非常的渊博，知识面也很广，有时候我在旁边看他跟外宾交谈，无论是涉及到什么问题，李大使都能说得很到位。

　　李道豫采访：在国会里头，通过一些使我们很为难的一些(决议)，对我们施加压力的一些，这种工作不能光在华盛顿，在国会里头去做，他的立场早就定了，你去做也说不动他，你得到他的根子里头，到他的州里去做工作。

　　解说词：有一次为了做一个议员的工作，李道豫甚至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

　　李道豫采访：我跟他开玩笑，我应该在中国做人大代表。到时候你们来见我好了，我也得让你们等一等。美国人很幽默的，和他们一说，他们反而是哈哈大笑。

　　解说词：李道豫的种种举动，使一批曾反对中国的议员被他感动，很多议员后来成为他终身的朋友，并为中美关系的发展作了很多有益的事。李道豫把这种工作形容为“穿针引线”，而这种“针线工作”，却是大使工作中很难的一种，中美关系的实质性问题往往在一点一滴的积累中得到突破和发展。

　　解说词：1993年，李道豫出任第五任中国驻美国大使，因为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动，更艰难的局面在等待着他。他上任的第一年，美国宣布将对中国的“最惠国待遇”与所谓人权挂钩，次年宣布取消，第三年，美国国会又抛出“提升美台实质关系”的法案，甚至出现了严重损害中美关系的事件。

　　李道豫采访：就是让李登辉到康奈尔大学去进行访问，我当时这件事情是从报界打听到的，美国人要变化，因为美国人在此之前是几次三番跟我讲，他们不会同意李登辉去康奈尔大学。

　　芮效俭采访(前美国驻华大使)：1995年因为李登辉访问美国而引起的中美外交危机，对我来说是很艰难的一段经历。因为当时我即将从美国驻中国大使的位置上离任。

　　周文重采访：但是最后克林顿政府还是顶不住，因为李登辉花了很多钱，在美国雇了很多公关公司，在两院、在国会两院进行游说。国会两院先后通过决议，要求政府允许李登辉来访问，所以当时他就是在这么个背景下在这当大使，所以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李道豫采访：我始终没有轻信美国人，我始终没有轻信，所以我始终，应该讲睁大眼睛在看，美国政府到底最后是怎么样。

　　解说词：不久，美国政府违反《三个联合公报》，公然同意李登辉访美。

　　李道豫采访：得到消息以后，我们立即主动打电话，到白宫，到国务院，当时他们都躲着不接我电话，但知道我在追问这个事情。

　　解说词： 1995年6月8日，李登辉抵达美国。

　　李道豫采访：他到了康奈尔(大学)，到了康奈尔以后，那天，白宫的人给我打了电话，说克林顿要一点半见。

　　李道豫采访：见到了克林顿，当然他开始给我解释一番，说这个李登辉不是改变我们两个中国政策，我们还是一个中国政策，李登辉到康奈尔去我是不见的，那么我就非常严正地把这个问题的性质跟他讲清楚，李登辉不是一个平常人，他这个行动本身就是一个制造两个中国行动，他要利用你美国的领土来宣传台独，来搞“两个中国”。

　　郑泽光采访：李大使从多个角度阐明了我们的立场，指出来，美方这个做法是完全错误的。

　　李道豫采访：美国政府允许他(李登辉)进美国，这本身就是对《三个联合公报》的违反，对中美关系要造成严重的损害，希望你马上纠正这个决定。

　　解说词：整个交涉过程，李道豫始终有理有节。

　　李道豫采访：我说不管你总统如何辩解，你都不能改变你们这个政治错误的性质，所以我们要求你，坚决要求你纠正这个错误。

　　郑泽光采访：那场交涉，我至今都难以忘怀。因为作为一个国家的大使，当着你驻在国领导人的面，要提出严正的交涉，应该说这是一场非常重要的外交交涉，但我觉得李大使做得非常出色。

　　小片头

　　解说词：面对美国方面违反《中美三个联合公报》、允许李登辉访美制造“台独”的行径，中国政府作出了强烈反应。

　　谢锋采访(美大司副司长)：其中包括召回中国大使。

　　尚慕杰采访(前美国驻华大使)：因为当时中美关系处在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因为美国政府当时给李登辉发放了过境美国的签证，引起了中国政府的强烈抗议，并降低了中美双边关系的级别。

　　芮效俭采访：这四年对中美关系来说也是很曲折的四年，中美之间存在着很多分歧和误解。美国对中国的态度看法也不像我们建交之初那样积极，所以我必须学会面对和处理双边关系中的诸多困难，但这些从未改变我的观点，那就是中美关系始终是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中美双边合作对双方都有利。

　　李道豫采访：这个当中又经过了很多，应该讲经过了有两、三次中美的高层接触。钱其琛外长在东盟的会议上见到了美国国务卿克里斯多夫，都是一再保证美国奉行一个中国政策，同时一再保证美国所谓“三不”：不支持两个中国；不支持台湾独立；不支持台湾进入以主权国家为成员的国际组织等等。

　　解说词：台湾问题一直是中美关系的核心问题，李道豫为此走遍美国五十个州，演讲250余次，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李道豫采访：疑问最多的都是人权，还有贸易逆差这样一些事情，台湾问题不是他们的疑问，是我主动要谈的，因为美国人对台湾问题不清楚，而往往是台湾在美国散布的各种各样歪曲的东西也是比较多的，所以我就需要去消毒。我说你们当时的林肯总统，是用武力解决了南北统一的问题，我们中国现在解决统一问题，情况完全跟你们是一样的，祖国的统一也是高于一切的，但是呢我们比你们当时还多一条，我们现在争取和平统一，如果说你们林肯当时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那么能不能讲我们的做法是不是比林肯总统更加正确呢？他们大家都表示我的说法是非常有道理的。

　　解说词：李登辉访美事件一度使中美关系陷入低谷，由于中国政府的坚持原则和中国大使的策略，最终以美方重申坚持“一个中国”的政策，表明美国重视同中国的关系，并作出必要的承诺而结束，中美关系得到缓解。同年10月，在江泽民主席应邀出席联合国成立五十周年特别纪念会议时，回国述职四个月之久的驻美大使李道豫也随同返回美国并参加了江泽民主席与克林顿总统的纽约会晤。

　　李道豫采访：克林顿总统在会见的时候他说，我们欢迎中国大使重新回来，我还希望有机会的，还可以再找他再可以谈谈，我心想那次尽管是进行了争论，但是中国的俗话，不打不成相识嘛，所以他觉得还可以再谈谈。

　　字幕：1996年11月24日 马尼拉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

　　画面(中央台新闻同期声)：国家主席江泽民今天中午在这里，与美国总统克林顿举行会晤，双方就中美关系和共同关心的问题，广泛地交换意见。

　　解说词：江泽民与克林顿在马尼拉的会谈持续了1小时10分钟，超过了原定时间。两位领导人都表示愿意进一步改善和发展中美双边关系。双方商定，中美两国元首将在1997年和1998年相互进行国事访问。

　　一年后，江泽民主席访美，这是12年来中国国家元首对美国的首次访问，当江泽民和克林顿握手时，人们想起了25年前毛泽东、周恩来与尼克松打开中美关系坚冰时的场景，想起了1979年中美建交不久邓小平访美时对卡特说过的一句话：现在两国人民都在握手。

　　这一年，李道豫的驻美任期本该结束，但这次亚太经合组织会议改变了他的行程并延长了他驻美大使的任期。

　　李道豫采访：元首访问，是有大量工作要做的，接待规格要和美方交涉，美方当时强调礼宾改革，所以他只能是礼宾司长到飞机场去迎接。但当时我一查，法国总统和俄国总统都是国务卿，我当时想这规格是应该横向不能低于俄国总统、法国总统。

　　解说词：1997年11月，江泽民主席访美到达的第一站是夏威夷，他一到达即发表了一场即兴热情的致辞，不料被场外极少数反华分子的噪音干扰，而江主席依然以领袖的气度和幽默的言词坦然面对，继续他的致词。

　　画面(江泽民同期声)：为了使得我们今天晚上的这个环境，更加地轻松一点，我回忆起我曾经在1945年 1946年的大学时代，经常我们喜欢玩夏威夷吉他，经常弹奏的《HELLO 夏威夷》这首歌曲。在我祝酒之前，我去弹一曲《HELLO 夏威夷》这个吉他曲，请州长夫人演唱……(来自中央电视台新闻。)

　　解说词：而李道豫则再一次把这个突发事件通过外交手段变成要求美方提升接待江主席访问规格的契机。

　　尚慕杰采访：当天晚宴以后，我接到了李道豫大使给我的电话，他认为我们必须采取一些措施，避免这类情况的发生，我说是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感到是一种羞辱，我们必须确保此类事情不再发生。两天之后，我直接飞到华盛顿，去白宫向戈尔副总统及其他官员汇报此事，并决定当江泽民主席抵达华盛顿时，确保给予最高级别的外交欢迎仪式。

　　解说词：最后美方派出副总统戈尔前往机场迎接江泽民主席，而白宫的欢迎仪式也十分隆重。

　　白宫南草坪欢迎仪式同期声：

　　克林顿：江主席、王女士、中国政府代表团成员：欢迎来白宫，欢迎来美国。

　　江泽民：我们要站在历史的高度，用战略的眼光审视和处理两国关系。

　　尚慕杰采访：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访问，我们及时接受了李道豫大使提出的应该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的建议，并在后来的工作很好地完成了任务。我确实做了我能做得一切，而且我相信江主席和克林顿总统都对此次访问表示满意。

　　郑泽光采访：李道豫大使非常周到、全面地考虑了这次访问的接待工作，带领全馆同志从政治、安全、礼宾、新闻各个方面都作了精心的准备。

　　解说词：而就在这次白宫南草坪的欢迎仪式上，谁也没有想到优雅从容、大方得体的大使夫人此时已经病得很重，几个月前，医生告诉李道豫，叶兆烈的癌症已到晚期，生命只有几个月的期限。

　　李道豫采访:当时这个是很大的压力,我每天去了解她的病况,所以这个情况下是比较,而且那个病况当时也知道,她已经是绝症。

　　周文重采访：那么可想而知他内心的负担是很沉重的，所以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还坚守岗位。

　　解说词：李道豫一方面忙于外交大事，一方面又要照顾妻子的病体，睡眠严重不足。而已经快到生命极限的叶兆烈在江主席访美期间，奇迹般地参加了所有的工作和活动，言行自若。

　　陈香梅采访: 我跟她非常亲密的，跟她是非常好的朋友。我觉得她自己生病了，后来因为江泽民来访问了，她自己扶病来工作，很辛苦，非常了不起。

　　李道豫采访：真正的体力能够完全胜任的时间，她实际上只有一刻钟左右，一刻钟以后就会很痛苦。

　　尚慕杰采访：她当时病得很重，但她还是很勇敢地承担起了工作。她在美国有很多朋友，很多美国人特别是我的夫人特别尊重她。

　　解说词：像所有的中国大使夫人一样，她们为了祖国的荣誉扶助丈夫工作、无私奉献，很少有人了解那些绚丽场合后的艰辛付出。1997年12月2日，李道豫夫人叶兆烈在北京辞世。我国驻美使馆收到了美国各界人士的三百多份唁电，一百多个花圈。一位政要的夫人在使馆留言簿上写道：“万分感谢中国人民给美国人民派来这样一位杰出的朋友，我们将永远怀念她那满怀热诚的心灵和慈祥温暖的微笑。”

　　李道豫画外音：她跟大夫也说了，她要走到极限来完成她的任务。我看她这么样，但是在精神上给了我很大鼓励，我想一个人对待死亡应该是这个态度。

　　解说词：1998年1月28日，李道豫任满回国，六十多名美国参、众两院议员联合发起，为他在美国国会山举行了欢送招待会，一百二十多名美国议员到会，这种情形在美国的外交史上绝无仅有。

　　美国前副国务卿 托马斯·皮克林

　　Thomas Pickering

　　李大使在美国的这段时间工作卓有成效，值得高度赞赏。

　　美国前助理国务卿帮办 谢淑丽

　　我认为李大使在任期间，为中美关系的发展作出了积极的努力。

　　解说词：基辛格与李道豫是多年的朋友，这是结束采访时，他特意要说的话。

　　美国前国务卿 基辛格

　　李大使出色地服务于自己的祖国，他为江主席成功访美作出了突出贡献，同时也为中美关系的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

　　字幕：1998年1月，李道豫完成了他在美国八年的大使生涯。

　　画面(李道豫同期声)：

　　字幕：1998年2月，李道豫回国。

　　2004年，李道豫从外交部离休，担任中国国际公共关系协会会长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