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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和煜北京传媒大学演讲“创作中的逆向思维”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14日10:24  新浪娱乐
盛和煜北京传媒大学演讲“创作中的逆向思维”


  盛和煜:这么多同学啊!大家好,我首先声明,我是湖南人,我的普通话很不标准,大家忍受一下!

  很高兴能够有这么多同学来听我在这儿讲话,美国现在正在闹编剧罢工,我们这还有这么多同学过来,非常感谢大家!传媒大学前身就是北广,我久慕其名,但是不敢来。的确不敢来,在传媒大学来讲演,这还是那句老话,班门弄斧。我知道同学们都是十载寒窗考进这个学校,那是很不容易的。去中戏我敢说,我敢讲。因为中戏他们的那些系主任也好,教授也好,博导也好都是我的哥们儿,但传媒大学我真的不敢讲。对中国传媒大学的了解只限于我有一个朋友,他老婆是中国传媒大学毕业的。就是前几个月,我说我没有去过中国传媒大学,你要去,那里的水煮鱼非常好吃(笑)。不是说笑话,我对中国传媒大学了解仅仅只知道水煮鱼很好吃(笑)。今天是你们的周月亮老师请我吃饭,但又没有吃到水煮鱼(笑)。所以说如果我讲错了什么话,我首先声明我是个剧作家,不是外交家,也不是政治家。虽然我写的作品中会有一些政治家,但是我本人不是。所以有时候讲话那个分寸感把握得不好,请在座的老师、同学们包涵一下,就是这个意思。

  (掌声)这样我更有信心了,今天我讲创作中的逆向思维,叫创作也行,我为什么讲这个呢?有两句话作为我讲演的导言。第一句,当一项创意被60%的人认同的话,为时已晚。我不是说的我们的政策,我们党的国家的政策出来,要绝大多数人民群众所拥护。但是我们艺术上的一项创作,你一出来,60%的人都认同,好,这个东西好,那就为时已晚了。

  第二句,纪录,跳高的纪录,长跑的纪录,刘翔跨栏的纪录。纪录是为打破而存在的。那个纪录摆在那里,它是为什么?它存在的合理性在哪儿?《走向共和》这个戏摆在那里,大家都觉得不错。它摆在那里是为什么?是为被打破而存在的,是为被超越而存在的,这就是我关于逆向思维当中的两句。不可能详细的就这两句话展开的讲,我希望同学们以后在创作中慢慢体会。我原来是写舞台剧的,在我们国家大剧院演出的京剧《梅兰芳》是我写的,还包括《山鬼》等很多舞台剧。可以说舞台剧的奖项,我们国家所有的奖项我都拿到了,作为编剧奖项,而且有的拿了多少次,什么全国五个一,我自己最近又拿了我自己记不清楚是八个还是九个了文化奖、文化大奖、曹禺编剧奖、艺术节的优秀编剧奖等等,我记不清了,舞台剧,但是我写舞台剧的时候,从来不把任何一种模式,你是歌剧沧源也好等等,我从来不把任何一个创作模式作为我的一个范本,我会把这些所有的优秀的剧本,包括现在写电视剧,包括写电影,他们的剧本我会摆在身边,我会怀着很崇敬的心情去读,读来读去,读来读去,厚厚的一本就被我读薄了,读来读去我就不那么尊敬它了,就不崇敬,我看出了它的问题,不管是什么,所以我说这个意思还是来解释我这个导言,就是两句话,一个记录是为打破而存在的,一个就是说我刚才讲一项创意60%的人赞成,为时已晚。

  现在很多同学都是从事艺术创作的,这个规律是相通的。我先讲影视剧,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和周月亮老师讨论,他非常赞同,我们的国家文化现象,先秦有诗经,汉乐府、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到了上个世纪20世纪,戏剧这些东西,甚至包括电影都代表着每一个时期最主要的一种文化的意识形态。那么我个人认为,在我们中国,发展到今天,电视连续剧,我不是指的那些娱乐节目,不是指的谈话类的节目,应该是我们今天最主要的主流文化的,作为一种最主要的代表形态了,那么以后可能就是电话连续剧。不是我干哪行我吆喝哪行,我现在都觉得就戏剧而言,影视方面而言,我都觉得我是一个边缘人物,圈子外面的人。剧组我从来不去,他们拍什么东西我基本上不去。最近好多记者问我,张黎和刘蓓怎么回事,徐帆和小刚怎么回事,都来问我。我今天和张黎通电话,我都不问他和刘蓓怎么回事,我们只是约好打麻将。不是干哪行吆喝哪行,但是我觉得电视剧我们在振兴中华文化之路上,我觉得就我们国家的具体情况而言,它会成为一种最主要的文化形态,而且会从中产生伟大的作用。这是我一个基本认识。

  现在小说、诗歌,特别是小说已经不复我们上个世纪改革开放初期的繁荣。我很多朋友都是小说家,他们当时一个短篇小说就可以全国扬名。现在你再有这样的小说,茅盾文学奖评得那样,知道的人都太少了。但是我们一部电视剧,用词不恭啊!一部很破的电视剧,那个影响都很大,这个没办法,我为什么这样说呢?电视剧我觉得它之所以能够成为主流文化形态,它有三个特征。

  第一个,它具备了小说、诗歌、音乐、雕塑、美术等等一切的所有的这种艺术门类的元素。最重要的元素,一个电视剧全都包含了。当然剧本是一剧之本,这是很重要的,然后导演、摄像……最近池小宁已经去世了,包括服装、音乐太重要了,有的电视剧《千年等一回》,我们就记住了它的音乐,这些东西包含着所有艺术门类最重要的艺术元素都集合在一个电视剧上。

  第二个,高科技的支撑。这个就不用多讲了,因为大家每一天都接触的这些东西。

  第三个,拥有最广大的受众。电视剧的受众,我当年写舞台剧的时候,就算是吹牛吧,在圈子里面那还是响当当的人物。舞台剧提起盛某某,大家都还是认可的,知道的,甚至有那么一丁点记忆的。但是我第一次去搞电视剧,去搞《走向共和》,我们的制片人是刘文武,就是响巢的老总,还有罗浩。有的同志可能知道,他们两个制片人,《雍正王朝》都是他们做的。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谈起剧本,他们两个就教训我。我心里想,你们凭什么资格值得教训我,你知道我是编剧的祖宗(笑),他教训我,但是后来我发现他教训得有道理。没办法,你总要听他的,这种思维方式和舞台剧完全不同。他们带给我的是一种你平时写舞台剧所用的,甚至包括价值观,所有的思维定式整个把你颠覆了。所以我就觉得电视剧这个行当,我们搞文字的都知道的,文字这个东西好像没有深浅。我写剧本的时候,就接触了国家最有学问的人,什么大学者都接触,也接触了最没有学问的人。他一个服务员,我们剧院,他来给你倒水,盛老师你那一句话写得要不得。他可以这样,没有深浅。但是这个摄像像你们这种摄像有专业技术,不懂的人,像我就不敢随便乱发言。音乐、美术都有,凡是认识几个字的都可以对你的剧本指手划脚。我曾经在去年的金鹰节高峰论坛,可能有的同学看过我的博客。我现在不写,我就写了那么几篇,后来发现上当了,上了新浪的当(笑)。他们要我写的,他要我开的博客,不是我自己开的。然后头两天还是三天,点击率是十几万,他们就和我开玩笑,你会超过徐静蕾(笑)。后来我就发现,那个地方不是好玩的,我玩不起,我后来就从那里逃跑了,再也不上博客了。但是可能有的同学看过我的博客,我在金鹰节的高峰论坛,就是不知道在座的有些同学,可能也送过剧本在我们湖南广电的高峰论坛。我还有一个身份,是湖南广电电视剧艺术中心大片办的主任,我说这个话,就是说万一谁的作品落在我的身上,我一定自己说高抬贵手。我说我高抬贵手,能够推上尽量推上。我原来是个老知青,然后文化大革命下放到湖南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就是贺老总,当年他是放羊的,他闹革命的地方。后来在农村干了7年,我最近写过一篇文章我说,我符合物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条件,那个接班人的条件是什么呢?种过田,我种了七年田。做过工,我在工厂参加工作以后,他们准备把我安到党委办。我现在还不是党员,我说我在农村因为有一段时期知识青年嘛,认识几个字,就给他们写过材料。我就说我在农村写材料欺骗贫下中农,现在在工厂,又把我安排到办公室,又欺骗工人阶级,我不干,我要到产业工农中去。当时我们就是这样单纯,没有像现在这种市场经济,没有经济头脑。我说我要到产业工农当中去,他说你就去吧!就把我安排抬铁水,大家知道翻沙是有技术的,他们都以为我是翻沙工,翻沙工都不是,就是翻沙工把那个模子做好了,我们就抬着铁水这样倒进去,又笨又累的活,在工厂做过工。打过仗,文化大革命,真正的打过仗。有几次大难不死,我有一次走在一个胡同里面。我们南方叫巷子,小巷,北方叫胡同。对立面攻城已经攻进来了,我们一排走在胡同里面,我大概走在第三个还是第四个。突然一阵机枪,前面的倒下来,我后面的也倒下来,(笑),就我没倒下来。现在我估计打在我后面,当时那个女孩子17岁,打在她后面,肠子都打出来了,我估计是从我这里穿过去的,7个人倒了4个,我没事(笑)。就是打过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今天能给你们讲课,也是我的后福,前世也积了德(笑)。我是常德的,有一次对立武装把我们常德包围了,现在是魅力城市,欢迎大家到常德去玩。我就说我符合物产阶级接班人,种过地,做过工,打过仗。但是后来我又没有当过官,经过商,我说不是我不革命,是革命不要我。后来我就走上了当编剧的路,当时我在工厂,当编剧,当时和我竞争进入创作组的有3个人一个叫樊市圆,是我们著名的农民作家,当年写的《山村兽医》,舞台剧非常非常好,他写的东西得到胡耀邦的高度肯定,和我竞争进入。还有一个也是鼎鼎大名,大家都知道,就是《乌龙山剿匪的编剧》。当时樊的推荐代表作,《山村兽医》,那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全国都在演。当时还没有乌龙山剿匪这些,《关键问题》也是一个当时在我们那儿很牛的一个话剧。我没有作品,我的括号里面写得是“朱杨二人极力推荐”。我的两个老师,就是地区创作组的两个头,大概看我的面相当时还善(笑),就说可能这小子,孺子可教。然后他们两个极力推荐,结果我进去了,所以我今天跟同学们说,对老师一定要尊敬。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我进去了,进去了学编剧,他们送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我在金鹰高峰论坛说,前世做了恶,这世搞创作(笑)。就是这句话,我当初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亲爱的同学们,这个编剧这碗饭真的不好吃,你们可能看到我今天,就是说我自己承认,我在国内的编剧行业是算比较成功的,比较牛的。还有一句话,你只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你只看见我光辉的一面。现在同学们一般而言,现在我们国民经济发展,同学们的家庭条件,一般而言,我知道至少不为衣食所忧。我们那时候,我在农村开始拿起文学之笔的时候,我是上水库,修水库,修铁路。编剧也编文艺节目,上水库的时候就给那些民工写诗。文化大革命,民工都要做一些诗,农民会做什么诗?就是我来做,一天要做好多首诗,就去出诗集。所以编剧那个寂寞,当初是为了混饭吃,为了生存,绝对不是,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我要为复兴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文化贡献一份力量,那时候哪里懂得。今天有点使命感,我到了今天这个时候,我还是有点使命感的。但是当初绝对是为了混工分,混饭吃。因为我写东西的时候,我的工分就比队里面的农民的同等劳力,所谓同等劳力,都是男子汉,还高出20%,我如果不写的话,我比妇女的工分还低20%(笑),所以就去写了。

  走上这个编剧道路以后,才发现,真的才发现这个编剧好难做。我现在收了两个学生,正式的,磕了头的,我们一个是黄晖,就是写《恰同学少年》的编剧,还有一个刘杰今天来了,就收了这两个。因为我要观察,要你能不能有那种毅力。开始的时候我就说美国的罢工,编剧又不吃香,就选择这个职业是需要一个考虑,是要有勇气的,坚韧是最重要的。但是我自己觉得编剧这个事业我好喜欢,这就是说,它的乐趣。当你创造出一个作品,当你有所得的话,中国人说,文章本天成,妙手有得之。外国人也说艺术是偶然发生的。我进了这么多剧组,什么剧组对我都是客客气气,为什么呢?我从来不和他的利益纠葛,给我们稿费吧,给了我就搞,要得你拿去,要不得我再改,实在要不得,拉倒。我又不和什么人去发生什么纠葛,我这样子更不会去闹什么绯闻(笑)。所以搞编剧我自己而言是得其所在,现在从我们整个的民族,从文化的一种趋势都认识到编剧的重要性。我无意贬低任何我们这个行业的其他的同行,导演、摄像等等,但是我觉得编剧真的是一剧之本。你的格调有多高,你的思想品位有多高,你的文化储备有多深厚,就决定这部作品。张黎都跟我说,你的作品,如果你拿出来90分,这个对剧本来讲很难达到了。那么我拍出来了就是80分,然后经演员一演就是70分,很少能够加分。所以我们编剧如果说,我所谓的弄的这几部,所谓的成功之作,让我不满意的地方太多太多。唉呀,我觉得在台下,我这个人包括看舞台剧,我如果看到过不去的,包括看我们电视剧,特别是看那些访谈节目。如果他们台上主持人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或者这个嘉宾回答得不怎么样,我自己好难受,我好难堪。我低着头,他还在那儿很起劲,就往往是这样的(笑)。所以我们的编剧水平多高,就决定了这部作品的水平。所以同学们搞这个,我看到了集聚一堂,有这么多人从事这项寂寞但是神圣的事业,我是非常非常的高兴。这是第一个问题,就是说电视剧在今天的位置。

  第二个,我们现在说电视剧的一些具体的方法。我看电视剧,我现在因为有一些是业务的职务,不是官,我这一辈子没有当过官,那都是一些假的,我刚才告诉大家的什么总监、主任,是为了使大家投稿的时候能够有一些方便,我能够撞上,有这个缘分和大家的作品相聚在一起。我能够帮上忙,我是这个意思。我一直是我们党团结的对象,政治上还是可以相信的,不会乱说,偶尔走一下火大家就包涵,别传出去了(笑)。

  现在我们响巢,现在是做几个什么项目呢?电视剧,有经纪公司、网络公司我不管,第一再把墨西哥的那个《丑女孩》电视剧拿来,大量的翻拍成正在集中编剧,先是击中了8个翻译,先买了第一批,再翻译过来,从英语剧本翻译到汉语剧本,现在再用编剧,现在他们住在大兴基地靠近河北的地方,我也一直住在那里,我工作室明年元月才装修好,然后他们住在那里天天在改,我们叫《丑女孩》,把它中国化。

  第二个就在做把外国名著《呼啸山庄》、《傲慢与偏见》、《漂》像这些把它变成中国版的电视剧。 再做一个窈窕淑女系列,专门写女孩子的,也是由女孩子来写。这一个系列,比如说其中一部和中央戏剧学院合作,其中一部和上戏合作,和贵校合作一部,其中一部和电影学院合作,我们来联合打造其中的一部,形成一个系列。这个本意是给尽量多的从编剧到导演、到演员、到制作人、到灯光、到服装、给尽量多的艺术院校,给尽量多的年轻人的机会,这是我们一个系列。

  响巢公司是和湖南卫视合作的。我们要提供湖南卫视独播剧,特别是以后制作分离以后,编剧有一些基本的东西,行业整个的状态还是要懂。特别制作分离以后,独播剧,只能是我自己做。有的是我买过来的,比如说《大长今》就是湖南卫视的独播剧,但是不能老买,也要自己编。这其中除了我刚才讲的有的是有很强的市场经济的特质,但是也要生产一些真正的作品。现在长春同志是5月份到湖南去,他看了《恰同学少年》,喜欢得不得了。从上飞机开始讲,下飞机还在讲,还要跑到毛泽东睡的地方去睡一下,就是第八班。这时候他就说湖南就搞红色经济,除了搞这些以外,我自己,我的指导思想,我觉得我们还要生产一些有些使命感的东西。我不敢说《走向共和》怎么样,反正也被禁了。我另外生产一些我们能够不被禁的,但是真正有一些文化使命感的,现在我们就在做这个事情。

  然后电视剧因为我看得太多,每一天接触这么多,所以我看电视剧是我看你这个本子来了,看三点。第一,我看你的主题。看你的主题是不是有逆向思维,有着不同一般的见解。可能同学们,因为是搞这行的,原来在学文艺概论的时候,在老师教的时候,我不是指的你们传媒学校的老师,我是指的你们以前接触的高中的老师,传媒老师我不敢乱讲,就是老师教你们的时候,可能有几个主题,几个不要,第一,不要主题先行,第二,主题不要单一,要多元化。第三,主题不要过于直露,要有浮出水面的只有3/10,7/10的冰山大部分要隐藏在水面,这是三个原则。这是我的一家之言,不一定准确,但是用逆向思维也好,用我自己的经验而言也好,我们电视剧恰恰要反其道而行,主题,我每接一个电视剧,我每接一个创作题,准备写一个电视剧,我就要问他你这个主题是什么?同样一部戏,因为我们现在同类型的戏太多太多,民国戏 你的主题是什么?打算讲什么东西?如果能讲出不同凡响的东西,他是主题先行了,能够讲出不同凡响的东西,我就认了,这是一个。再一个多元化,我说电视剧和别的艺术创作门类不同,电视剧严格的说是一个连环画的,活动的通俗的连环画,不像诗歌、散文可以那样飘移,不像小说心理描写那样多,电视剧根本行不通。所以包括我们的主题第一你要说什么。第二你怎么样说出来要鲜明。第三,你要把你的主题展现出来,就让人家知道,你这个电视剧是打算写什么,比如说我弄了一个《刘海砍樵》,这是个民间传说,介乎于传说和神话剧之间,大家要知道,我们国家的民间传说这些东西都是很低级的 ,为什么我们国家没有信仰,没有宗教信仰,其实也有一些,信什么呢?信土地菩萨、信玉皇大帝,这都是一些低级的信仰,不像人家西方基督等等,包括伊斯兰,宗教问题是敏感问题,我不多谈。那么《刘海砍樵》这样一个东西,你们想,如果没有一个主题怎么办?《刘海砍樵》的故事发生在我的家乡,我们怎么来提炼这个主题。最后我就简约地讲,原来传说就是日本鬼子把那个丝瓜井的金丝瓜弄走了,所以丝瓜井也就黯然失色,我们在这里如果要提就是人和自然的和谐,就是说你如果没有这个主题,根本像这种积极地传说的故事,不是说它的趣味低级,是它这种形态低级,根本没有可能把它提炼到今天我们的审美需求所需要的方面来。《走向共和》的主题,我们提炼了很久,是什么呢?找出路,就是怎么为我们中华民族找出路?《恰同学少年》的主题,因为现在偶像剧,等一会我会专门讲,我们的主题是什么?我和我们台,和我们宣传口径稍稍有一些不同,他们提炼的主题是怎样读书?怎样育人,我提炼的是为中华崛起而读书。《夜宴》两个主题,有一个主题大家都已经腻味了,欲望,能创造一些,也能毁灭一切,但是我在创作过程当中我提炼出来的主题是什么?寂寞。人和人之间是寂寞的,这是第一。我看一个剧本,我创造一个剧本,指的电视剧和小说这些不能同日而语,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国外一位有名的人讲过一句话,他说二流小说能够创造最好的电影剧本,现在我们国家动不动就把最牛的小说改电影,不行,改不好,为什么呢?最好的小说必定具备最好的小说所需要的所有的艺术特质,比如说心理描述,甚至有的场景的描写,那一片云怎么飘过来,电影不行,如果这个特质都具有的话,你在这里把它改成电影,你就会把它最重要的艺术特质给损失掉了,那么为什么二流小说可以呢?起码它把故事讲好了,去年张艺谋和斯皮亚伯格两个人对话,主持人就问电影艺术的进步,技术上的进步会不会对导演有影响?老师就说不会,我认为电影的本质是讲故事,就是技术的进步是帮助我更好的讲好这个故事。我觉得说得太可爱,太朴素了,也就是越朴素,越归真反璞越接近于事物的本质。所以我们这个戏剧创作,电视剧创作就要根据它的特点。第一,我刚才讲了主题。第二,我写电视剧也好,特别是我看人家的电视剧,我们现在叫策划,第一看它的主题,提炼的是不是在同类题材中鹤立鸡群。第二我要看它的叙述框架,所谓的叙述框架,不是仅仅一个节奏,还包括一种文风,文体,就是看你这个人,你讲这个故事是不是用你的独特的方式讲出来的,这是第二个。第三,看他人物,人物就是指定位,我为什么一开始开宗明义我就说,我们是讲的逆向思维,我发现现在太多太多的这种人物的雷同,我们在定位的时候,不能再想办法,叫它不雷同,所以我看着三个,抓电视剧,我是没有别的技巧,就是叫他们讲这句话。然后再具体创作的过程中,这同学们,我自己觉得,我这些经验在这种艺术殿堂讲起来,我有些很悬乎的东西,还动不动夹着几句外语等等,但是我是认为,就像高尔基所说的,我的真理是肩膀上挑出来的,我觉得我这个东西是比较实用的。

  因为我现在,手头现在有好几百集电视剧,就是这一摊,那一摊,反正我是个打工的,打工的就要有一套自己打工的技术,我刚才给同学们说的这些都是很具体的打工的事情。在最后,就是他们在写这个电视剧的时候,我要求他们,你把大纲写出来以后,分集提纲,如果说你是20集,你一定要每一集加个小标题,这种具体的操作方法,今天我和周老师讲,周老师说,您怎么样,怎么样,说些恭维我的话,我心里很舒服,但是我自己知道,我说我是一个匠人,我没有见识,但是我有一些技艺,比如说大家打提纲,把大纲拉出来以后,我要求每一集,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小标题,这个小标题你自己拟,你这个编剧自己拟,你不要很有文采,但是一定要把你这一集的戏,这一集是个什么事件,每一集总有一个中心思想,你一定要把这个用小标题点出来,然后我检验那些剧本,初稿出来了,洋洋洒洒,几十万字,40集的电视剧,盛老师你看吧,我就采取这个笨功夫,我常常会感觉到,我这一集的事情我概括不好,没办法,事情太多,那么你如果这种事情太多,当然还有很多技巧性的东西,我今天讲的是几个观点性的问题,第一主题。第二叙述框架。第三人物定位。第四,我都不好怎么叫,就是叫拟小标题,你自己以后写的剧本,你回头去看,我们这是电视剧,不是做的电影,不是做的小说、诗歌,电视剧必须这样。当你回头去弄这个东西的时候,弄小标题,你发现,你总结不好,到底逃婚是这个主题还是盗窃是这个主题,你总结不出来,那么这个层次弄不清,戏剧也没有冲突,张力也不大,肯定是这样,这都是我的一些独门绝技。

  第四个,我想讲一下《走向共和》的人物,《夜宴》的台词,《恰同学少年》的风格。

  首先讲《走向共和》的人物,我只写了前面部分,大纲是我搞的,后来我写《走向共和》的时候,他们那时候是99年上半年,他们就把我请到北京,住在玉泉营那儿,发现一个刘文武原来很早以前,90年买的房子,3层楼,那里面光线阴暗,我一进去我说这是卖白粉的地方,(笑),就住在那里,这不是吹牛,条件很不好的,不像我现在鸟枪换炮,条件好得多,当时真的条件很不好,供暖、供水设备都经常出问题,就在那儿。当初定《走向共和》的时候,我们已经定了我们的主题怎么写,我是非常非常不愿意接这个活的,这是我第一次接电视剧,为什么不愿意接这个活?我曾经在我写《走向共和》的文章里面说过这个话。

  第一,在我情感上不能承受之重,这一段历史是我们中华民族最屈辱的历史,包括我原来看那些,什么《戊戌变法》这些小说看这些我都不看,都丢掉。

  第二,这一段历史也是我们中华民族那个时代各种思潮、各种人物都纷纷登场,特别是历史的一个结合部就是搞不清楚,光绪皇帝的诏书到底有没有?现在还是一个谜。

  第三,大家对这一段历史一知半解,都知道,谁不知道李鸿章,谁不知道戊戌变法,都知道,但是都又不知道,我原来这三个担心,后来全部印证了这三个担心。今天我吃饭的时候还说过,开始我写的时候和大家想的都是一样的,李鸿章整个一卖国贼,慈禧祸国殃民,我最早是这样去做的。这个话我已经讲过多少次了,我以前读书我发现有一点点优势,有一点点特异功能,现在年纪大了丧失了,我像你们这个年龄,看书什么一目十行,一目一页,所以我看书是很快,当然看书不求甚解,但是我看的资料当时有3、4米,全是一些极其枯燥的书,现在是不看的,特别看什么资料呢?我说了我看一些当时一般人不看的,比如英国剑桥大学编的剑桥史,就是晚清史、明国史,人家做学问,从里面发现很多事实,很多观点,当然还看了很多其他的东西,笔记小说等等,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就发现我原来的那些想法真的太幼稚了,我们的先贤他们怎么做的,我也感到奇怪,你看西班牙也好,古巴也好,美国也好,美国南北战争的那些领导人,那些将军现在还受到尊敬,他们的国父一代一代下来,后来我就发现先贤的书不是像我所理解的,就是世俗的眼光所理解的,我给他们概括了一下,李鸿章是忍辱负重的在做,孙中山是光明正大的在做,袁世凯是非常功利的去做事情,昨天才看了一个笔记小说,左宗棠在新疆立了大功,跑到北京来,两宫太后要召见他,他就去,那边太监要3千两银子才能见,左宗棠不给,李鸿章在旁边,掏出了三千两的银票给了,左宗棠他就进去了,接见以后,慈安太后很高兴,就把先帝的眼镜赏赐给左宗棠,当时让太监给他,太监又要一千两银子,左宗棠说这个眼镜我不要了,爱给不给,结果又是李鸿章出的这个银子,他这个做官有他们的道理,我现在说我写《走向共和》我唯一对不起的先行就是翁从和,他是清流领袖。写电视剧的过程当中,我体验了最高层人的思维方式,看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李鸿章是我们最早接触世界人物之一,他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你说他卖国贼,签订《马关条约》之后,终身不踏日本土地。刺杀他的人,把他一只眼睛打坏了,然后谈判,原来最早是要三亿白银,伊藤博文就说他受伤了,减少一亿银子好了,后来李鸿章就说那再给我两枪。真的我都写不下去了,那种民族的东西。包括《夜宴》讲台词的时候,我经常说一句话,房中毁弃,瓦罐雷鸣。原来我设计,一开始就带着卫队从天津到北京的路上,李鸿章有一张照片我现在很遗憾的,编剧有时候的理想不能达到,我原来除了那个吃鱼的镜头以外,我跟着的镜头是李鸿章带着他的卫队从天津直奔北京,话外音,要他去北京商量事情,他是一个什么打扮,同学们绝对想不到,这是我看了照片才知道的,一身黑色的衣服,像武侠片里面的夜行人一样,一个包头,一个青布,一身黑衣服,腰里扎根皮带,别一把金左轮手枪,这身打扮,同学们无论如何想不到,我也无论如何想不到,如果我不是专注历史的材料的话,对一个70多岁的老人这么一个打扮完全想不到。包括我后来写《恰同学少年》的时候,我看一本书,毛泽东在井冈山斗争秋收起义的时候,叫做手执唐诗,一袭白袍,长发飘飘,你们去想,怎么会想到毛泽东这个样子,《恰同学少年》,我最早要他们长发飘飘的,后来还是考虑到,不太好,你们看这样一个青年毛泽东,个子又高,一袭长袍,长发飘飘指挥秋收起义,多牛啊(笑),这是太牛了,我是搞舞台剧的,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写秋收起义。包括李鸿章,如果我不搜集大量的资料,你们又没有读,就从初中的、高中的那种概念化的,甚至有文革遗毒的教科书上和我辩论什么李鸿章,我不说了,我不能说了,我们不在一个层次上,我和火星上的人对话,没办法,只有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死亡,我就从另一个渠道去爆发了,还没有死亡,还好,托大家的福,这是讲李鸿章。

  慈禧我一句什么话说错了,我说她是出色的政治家,这句话就千刀万剐,就说错了,同学们都是搞文字的,都知道,我可惜那些大学教授什么校长他们连这个都不懂,政治家是什么?政治家是一个中性名词,我说慈禧是一个工程师和慈禧是一个政治家是一模一样, 我没有说她是优秀的,我没有说她是正直的,我甚至没有说她是伟大的,出色的,她对政治这个行业,统治中国48年,那样一个妇道人家,经历了那么多。我10天以前去过了曾国藩的故居,那是我们民族的伟人,我们儒家知识分子有三立,立功、立德、立言,我解释,立功就是做一番事业,立德就是树立一个道德楷模,立言就是能够流传于世,我认为曾国藩做到了,王阳明算一个,其他的人总有一面做不到,没有这三立。这样你能不说她是政治家,慈禧最主要的,我现在不提她变法,我说她政治上有一套,我没有说她修颐和园等等,所以我就讲,我都不从理论上来讲,我用例子,用事例从感性上来讲,因为我不是在你们大学课堂上要归纳你们好作品,我是希望这个讲课能够给你们在你们以后的创作道路上留下印象,这是人物塑造,孙中山后面不是我写的,也不是推卸责任,但是基本的调子是我定的,现在就觉得孙中山,马少华演的,有的说他像一个小混混,孙中山他是一个非常有爱国热情的,但是政治上,我今天说,列宁对他有一点评语,同学们可能从来闻所未闻,我是看到美国的一个作家写的一个小册子上,说他在政治上天真如少女,为什么我们要把他想像得稳重得不得了,说出来一句话一言九鼎,他是一直在国外如丧家之犬,孔子也曾如丧家之犬,我们的国父也如丧家之犬,处境很狼狈的,武昌起义爆发以后他根本不知道,他是在喝咖啡的时候,看人家的报纸,武昌起义了,好高兴!他知道他要回去了,因为都是他的同盟会,很期盼他回去,也指着他的声望,身无分文怎么回去?到处借钱,找到英国,我把什么地方让给你,那如果真的成了的话,那不就是个大卖国贼,这是历史真实,他们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不同,但是他的爱国,他的政治,我后来说孙中山不应该是那个19世纪20世纪初,应该是21世纪的政治领袖,他的一些观念倒符合今天的一些东西,所以说塑造人物,塑造什么,我这是讲《走向共和》的人物,这是从历史和真实来说的。袁世凯最臭名昭著的就是签订21条,21条里面最主要的就是第5条,还允许日本人建房子,袁世凯悄悄地对他的部下说,我答应这一条我是这样搞的,我就和他搞流氓的,他来建房子,我就指使人把他烧掉,他条约是这样他没办法,搞不赢,后来果然日本人没有建成什么房子,他搞一套流氓的,你答应了,我管不了了,袁世凯死了以后,我当初我不知道,看那个剑桥明国史,日本人松了一口大气,不是说他和日本人勾结的很紧密嘛,怎么他死了,日本人这样高兴呢?那就看历史,我们就去寻找从中发现了什么东西,我们就在历史当中去寻找,而不要人云亦云,特别是有些极端左倾的一些政治观点,如果真正的允许我辩论的话,文化大革命反正也辩论过,如果真正的我们在高堂之上,大庭广众之下辩论的话,人大的校长我根本不怕他,辩就辩,就是这样的。

  我写《走向共和》,小刚准备拍《夜宴》的时候,最早是拿的港台作家丘建刚的,那个老先生我见过,是个非常好的人,我们俩相聚了不久,但是关系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写完了以后就不满意,小刚以后就想写,弄了八、九千字,写不下去了,他们不知道古时候的人怎么讲话,礼节等等,台词他们也掌握不了,就想到我,就给我打电话,最早是要我改台词的,这证明一个什么东西呢?证明台词是我的强项,后话,《夜宴》写了以后,在全国人民声讨我的时候,陆川要我和他合作,然后吴宇森,我在《赤壁》剧组,我现在连我是不是编剧都不知道,以后如果说那个戏不怎么地,大家也不要骂我,因为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在那一种风口浪尖的时候,这些大导演都向我伸出了橄榄枝,这就是陈可辛非常佩服我。然后我写台词,我一看那个剧本,开始没有把保剑太子,小刚只把他原来写的东西给我了,我说你故事怎么发展我也不知道,人物什么都没有,还就这几千字,你要我怎么写台词,我后来才知道,第一步就上了当,他们都是影视圈的大鳄,都是好有经验的,我早就说过,我是个边缘人物 ,在影视圈天真如少女(笑),我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然后他就要我讲对这个的看法,我说首先要有中国味道,这个故事是大家知道的,中国味道,然后要渗透着中国古典文化的精神,然后就讲主题,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我们不能讲这个了,中国人是感性的,外国人是哲学,他看东西,国外的,特别包括这一次我去德国,就是四月份,我们的《梅兰芳》去德国演,各个行当的都集中了,德国的是柏林交响乐团,其实他们的交响乐和我们的京剧合作,这是第一次,原来有过京剧沙家浜是自己搞的,真正的合作是第一次,然后他们的媒体采访我,我就给他们讲《梅兰芳》的主题,《梅兰芳》的主题是什么?《梅兰芳》最早我接触这个剧本的时候,就讲梅兰芳去需民智(音)那一代,我说讲这一代是没错的,但是你们这个剧本太政治化,太概念化,而且这种政治是左翼的政治,大家知道30、40年代左翼文学,而且是左翼的政治,梅先生是什么?他是个软弱,不争,很软弱,但是他一个人的抵抗战胜了整个的军国主义,在这场较量中我称之为一个艺术家的抗争,他赢了,他不给你就不给你,你怎么弄他不给你,日本人也拿他没办法,如果是像我们的抗日志士拿个枪和日本人斗,一把枪就把你打了。梅兰芳不给他,因为我们国家梅兰芳的艺术是代表着全人类的一种文化,而不是你的文化,这是一个。再一个,我说虽然梅先生是个软弱的人,不争的人,但是他是个可以和上天对话的人,我在《梅兰芳》唱词里面,我最后说,梅兰芳演的全都是一些女性的角色,大家都知道,这些女性的角色全部都出来了,都说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深深地爱着你,梅兰,有这个唱词,京剧唱词是有严格的格律的,我在序目中就把梅兰芳访问日本写得“和平鸽从富士山飞过…”加了上去,这一段话太美了。但是京剧要面对着广大的戏迷,戏迷不答应,你这个人会不会写戏?从这个中间,从序目以后,第一场、第二场、第三场我就全部用最严格的板式,那种帮腔,曲牌这样讲,他们就好高兴,就知道这个作家还是会写京剧唱词的,好,当我觉得我征服他们以后,最后结尾就是这些人唱,我们深深地爱着你梅兰,梅兰芳唱,我也深深地爱恋着你们,我寂寞地爱恋着你们,像幽谷爱恋着阳光,就引到我们一个古老的哲学的命题,上善若水。我给德国人讲,他们很惊讶,我开始不是说,我们还是跟着党中央保持一致,我不是说胡锦涛同志十七大报告软文化,这就是软实力,我给他们讲这个上善若水的时候,他们的媒体非常惊讶,2500多年以前,中国人就能够掌握人类最智慧的哲学思想,最智慧的语言,然后交响乐有合唱队了,全是一色的白种人,那就不是我们,听着他们用我们中文唱上善若水,我真的感动,那种感动不是因为他们发音的准确,绝对准确,而是因为他们的深情,他们完全理解了。

  《北青报》的记者说,他们批评你《夜宴》的台词有一些舞台腔,因为你原来是写戏的,你自己怎么看这个问题?我后来想这正是我的优势,我经过了舞台的锻炼,我们可以举例子,中央戏剧学院的演员,北京仁义的演员他们都是舞台剧训练出来的,你叫他们拍电视剧,拍电影,绝对比这些,怎么说呢?要强得多,所以我就建议同学们采取那些艺术院校的帮助,编剧自己组织起来,成立戏剧社,多演一些话剧,你们唱音肯定不行,自己编,自己演多搞一些这种活动,对自己是很有帮助的,我是经过了舞台剧严酷的锻炼,我最近一个戏你们不知道,打得很响,叫做《十二月等郎》,我命名为乡村歌剧,原来一个舞台剧的剧本有2万个,梅兰芳只有6千,但是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还是演下来了,所以舞台剧以后,我们舞台剧的台词剧本什么特点,第一动作性,台词本身具有动作性。第二具备戏剧性,那么影视剧,特别是我们的电视剧,电影可以很多不讲台词,但是电视剧说真的基本上靠台词撑着的,我看王朔的剧本,两万字一集,全是台词,他才不跟你搞什么场景,导演提示、演员提示,我写《走向共和》我就吃亏,因为我们的制片人就要求,你要把这些,完全作为一个文学来搞,所以《走向共和》20多集,写了将近三年,为什么?他的一个扣子我都要考证,我给大家说过,张之洞要给人家写墓志铭,我们读中学的时候,包括读大学,大家都学过应用文,但是谁学墓志铭,我就把中国最牛的墓志铭韩愈的什么都拿来看,就知道墓志铭是怎么回事,我原来知道,墓志,志就是介绍这个人的生平,铭就是一种结论,或者一种感叹,我在里面,张之洞要写墓志铭,张之洞没有写墓志铭,没有给谁写过,我要给这个商人去写,就是我写了,什么人代替张之洞去写墓志铭,张之洞是什么人?是文学大家。80个字,我现在因为讲到台词,我就讲到文字的锤炼,我自己又跟自己过不去,他还差8万两银子,张之洞,他就要给这个人写墓志铭,就要搞到8万两银子,他就只准备一个字一千两银子,所谓一字千斤,我给自己出难题,这个墓志铭我就规定只有80个人,我自己就绞尽脑汁在写这80个字,最后用了两天还是三天,写了80个字,还蛮牛!

  《夜宴》台词受到攻击最厉害的,我下面讲怎么表现的台词,吴彦祖见到了章子怡,他们一个是王子,一个是皇后,原来是恋人,吴彦祖背一个包袱,包袱打开里面有一把剑,章子怡拿起剑,吴彦祖说越麓剑……这一段台词我自己觉得是费尽心血写得很好,这一段台词没有遭到太多的攻击,我们讲到著名的台词,一,你贵为皇后,母仪天下,睡觉还蹬被子。他们说我不中不西,不文不白,我今天才因为事情过去了,大家的愤怒也没有那样高了,我才敢说,这多么强烈的对比啊,那种宫廷用语和民间的语言结合得是多么的好,你们怎么还攻击它呢?这是一个。再一个,王子表演毒死的那一段,皇上拍着巴掌下来,接近吴彦祖,吴彦祖一退,皇上说你身上还有毒蝎子和鹤顶红的气味,厉帝糊涂,政治上不成熟,子怡就在他面前讲,你太投入了,替他解脱这个台词,你太投入了,我想问同学们,还有什么话更恰当。

  再说一下《恰同学少年》,《恰同学少年》我们现在获得了我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反应,我不说成功,我认为里面还有很多问题,我不说成功,但是《恰同学少年》风格的确定,我是用的我们非常坚定,非常自觉的去做的这个风格,比如说开始,我们是参照,不是对立面,参照韩国、日本的偶像剧我们去做的《恰同学少年》,我就想,我们做的这个,报上可能大家看到,我们这个将是最酷的青春偶像人,这一群人毛泽东、蔡和森等等他们是最酷的,完全不同于韩国的,我有一句话叫做取代了俊男靓女们的是坚毅倔强的面孔。替代了风花雪月的还有是他们独立独行的身影,我再三说他们有一个,我们喜欢讲形象种子,搞艺术的,形象种子我就是从俄罗斯的仪仗队来的,俄罗斯的仪仗队大家看到没有?苏联的仪仗队,年轻的全是这样,撅着下巴,好酷,我就希望,这是我们的定位。这一段历史,我叫做不革命,这是什么?这都是逆向思维,这一段历史我没有让毛泽东不接触共产主义信念,这样才能更真实的表现他们这一代的历史,写这些东西当然还有好多体会,我还讲几个,一个就是写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红色经典,这次长春同志到湖南去要求我们用红色经典品牌包括《恰同学少年》第二部,我是表示第二部我不参加了,因为一革命了呢我就写不好,我自己表示我不参加了,但是对这种红色经典重大题材我有几个体会。

  第一,我叫做三化,陌生化,我刚才讲的李鸿章、长发飘飘的毛泽东都是陌生的。第二,信息化,所谓信息化,你看我们在《恰同学少年》里面,推出了陶斯咏多么可爱,其实和毛泽东

同居过,终身未嫁,37岁,死于教育。这种信息,人们会对当年产生多少感慨。再一种就是阶段化,所谓阶段化就是不要一写重要人物、领袖人物你就把它从出生一直写到见马克思,不要这样,就说出他的某一个阶段来写,这样才会能够更深入的表现它。好,由于时间问题,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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