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拿不出六根金条作聘礼,陈宝国(blog)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错失姻缘,伤心地怒摔存钱罐,当陈宝国曲下身子,蹲在地上捡拾那散落的铜板与碎瓦时,他身上的霸王气荡然无存。正在京郊拍摄的电视剧《茶馆》这一幕被记者收进戏外的镜头里,观众总能从荧屏上品味到名著中老舍的味道、大腕儿们的演绎,却很少有机会品味名著被演绎的过程、大腕儿戏外的味道——
16:00
王掌柜家院子内——霸王是这样“蔫”的
镜头:《茶馆》拍摄现场的一间青砖民房,一小场工拿着一大块白色泡沫板,快步跑到射灯下,举起来,让光能更充分地射在陈宝国脸上。突然有个赫亮的声音高喊着,“别出声了——手机调成震动啊——开拍!”声音传遍片场每个角落,周围瞬间静下来,远在50米之外的人和汽车都静止下来。
画外音:这场戏是《茶馆》此次翻拍,较老舍原著改动的新意所在,翻拍增加了王掌柜在茶馆后院的生活故事,对原著中只是通过人物对话几笔带过的王掌柜的家眷妻儿都有更细致刻画。这场戏讲述,王掌柜拿不出六根金条给儿子大栓作聘礼,大栓看着迎亲队伍又吹又打地将心爱的姑娘从自家门前带走,当饰演儿子大栓的宋楚炎跪在陈宝国面前,摔碎了存钱罐,蹲在地上嚎嚎大哭时,陈宝国的戏也一下出了彩儿,他蹲在地上,一边捡拾散落的铜板,一边语重心长地开导儿子说:“儿子,人这一辈子碰到不如意的事多了去了,都像你这么的,全都得疯,难过,难过自己抽自己嘴巴,再不着的话,就骂我这个拿不出六根金条的爸爸。有什么怨气都在家里发好吧?但绝不能出去丢人现眼。”
手记:恳求与劝慰的言语间,陈宝国以往给观众以深刻印象的一身霸王气荡然无存,换之一脸慈爱相,对儿子的关心和愧疚,那种小人物的无奈和为人父舔犊之情让人唏嘘,昔日的霸王真的蔫了。
17:00
王掌柜家屋内——大腕儿“突击”改戏
镜头:王掌柜和妻子从外面进屋,儿子大栓忙起身招呼着:
“爸,妈,回来了啊,吃饭了。”(陈宝国端起碗突然责怪儿子大栓)“怎么光叫妈,也不叫爸。”宋楚炎饰演的儿子大栓蔫了巴叽,委屈地说:“我叫了,您没听见。”
画外音:导演何群在监视器后面满意地点着头,喊了声“停”。
手记:按理说陈宝国这样级别的腕儿在对戏过程中,本是不屑于给晚辈出题。但刚才那场戏,陈宝国却突然对演儿子大栓的宋楚炎“出招”,依剧本表现,仨人坐下吃饭,情节结束,陈宝国却在最后突然加了这句词,“怎么光叫妈,也不叫爸。”。好在宋楚炎不是第一次跟陈宝国合作,反应倒很快,心里打一下鼓,将陈宝国突然加的戏接住了,怯生生的,感觉刚刚到位。而对于大腕儿临场突击加戏,导演、宋楚炎,甚至陈宝国本人都没有格外表露什么。
23:00
涿州影视基地门口——影视圈“亲友团”好复杂
镜头:和陈宝国对了一天戏,已准备收工的宋楚炎仍是心里没底,他告诉记者:“虽然陈宝国老师这次演的王掌柜是为人和善、礼让的小人物,但是和陈老师对戏,就如被一个气场包着。”说话间,宋楚炎仍调在静音设置的手机闪了闪,收进短信,显示姑姑。是宋春丽(blog)发来的——
“今天见到陈(指陈宝国)了,他主动表扬了你(指宋楚炎),说你进步很大。眼睛里有东西了。而且会把戏展开了演。稳的主(住)了。”
画外音:看着这条短信,宋楚炎安慰多了。多年来,即使圈内人,也少有人知道宋春丽和宋楚炎是姑侄关系。没有儿女,宋春丽一直像爱护儿子一样爱护宋楚炎,但是他说,并不想让别人看姑姑面子,格外关照他。能看得出他对姑姑宋春丽很尊敬,甚至有些敬畏。他说,姑姑理解他的心思,所以总暗地里关注他。也许正是因为了解宋楚炎的想法,宋春丽又补充了短信内容。
“我说你知道是他(是我侄子)吗?他(陈宝国)说怎么不知道。何爷(导演何群)早告诉他了。我说他们说像你。他说其实一点都不像。”
23:10
茶馆内——霸王、掌柜都孤独
镜头:待场的其他演员间甚少交流,而群众演员则都聚在不远处,一起聊天,下了戏的陈宝国独自坐在一边休息,除非有工作人员请他过来试戏,其余时间,很少有人打扰他。
画外音:据工作人员透露,平时用餐,陈宝国也基本不和其他演员一起去大食堂,因为《茶馆》翻拍后,王掌柜戏份最重、最多,他像这样拍到深夜和凌晨的戏经常有,为让陈宝国更好地休息,用餐、住宿、休息都在剧组为他特意安排的“单间”里。在王掌柜半新不旧的长褂下,陈宝国弯腰曲背,霸王气没有了,但那孤独的背影,却仍给人以不敢轻易靠近的距离感。竞报记者 郭慕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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