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数谈《相思树》 尚洁让我很快乐也很痛苦(图)

陈数(资料图片)

　　在春节长假刚结束的某个中午采访的陈树，她在电话里时不时发出温柔的笑声，很难和《相思树》中那个纠结于爱情中无法挣脱的女主持人尚洁联系在一起。“看完《相思树》，没准你会有兴趣给我做个专访呢！”陈数(blog)的直率，来自她的自信。

　　《暗算》中的黄依依对爱情，有过执拗的追求；而《相思树》里的尚洁，对爱情有过憧憬、挣扎甚至失望；陈数的一个评论家朋友评价尚洁这个角色：“这是个有精神洁癖的女人”，她最后用自杀证明了她的倔强。

　　失之《集结号()》，收之《相思树》

　　陈数和制片人郭新强的相识，始于2003年《香樟树》开始筹备的时候。“都已经签合同了，演司马小杉这个角色”，事隔5年，郭新强还记得，当时因为陈数的经纪人临时毁约，两人失之交臂。2006年，《亲情树》开始甄选演员。尽管孙周对陈数是陌生的，但是他和郭新强都同时想到了陈数，因为在导演看来，“《暗算》里黄依依的个性有点像尚洁，陈数是一个比较老到的演员了，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

　　“可是我拒绝了，因为我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道我要上电影《集结号》了。”冯小刚作品，华谊公司和韩国《太极旗飘扬》的制作班底，几乎所有人都预料到了它的成功，对陈数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但没想到进组后5天，冯小刚一句“因为你长得太洋气，和整个基调不搭”换下了陈数。“那感觉就像失恋”，陈数回到北京，把自己关在房里半个多月，。后来面对各种议论和猜测，她终于勇敢地站出来说明了原因。闭关在家的时候，她只给两个人打了电话，一位是合作过《新上海滩》的高希希(blog)导演，而另一位就是孙周导演。从两位导演那里得到的不只是精神安慰，她得知本该已经开机的《相思树》延迟了，“尚洁”的人选人在寻找中。曾经有知名女演员联系过孙周，但是孙周一直坚持“尚洁”的人选应该是陈数。

　　“孙周，是我一直都很想合作的导演。如果不是《集结号》，我想都不用想就会上《相思树》。”当时的感觉仍然十分强烈，本以为失之交臂的陈数，得到了幸运之神再次投来的橄榄枝。而后来更因为在表演上表现突出，获孙周导演加戏70多场。

　　快乐并痛苦着

　　在众目睽睽下被换下《集结号》后的陈数，心情并非迅速恢复，尽管她表现得坦荡和豁达，但仍然无法掩饰内心的那丝失落。“复原不太可能，无非是把心情调整到这个状态中来”。应孙周导演之邀第二天迅速进组的她甚至连剧本都来不及看。

　　所有人都觉得陈数和尚洁特别像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两人存在着特别大的距离。“尚洁在后期表面上出现的一些颓废是我从来没有演绎过的，我周围的人也都没有过这种状态。”生活在一个特别单纯圈子里的陈数甚至反问旁人：“难道你们相信陈数会自杀吗？” 况且，“如果把握不好尚洁那个度，会变成一个被人骂的角色，就好像黄依依，不也曾经被打上‘生活作风不好’的标签”，陈数把自己的状态向导演坦白，寻求他的帮助。

　　“比如身体上的晃动要激烈一些，在这个时候眼睛不要频繁地眨，一句话不要反复说太多，这些很细节的东西都靠导演帮我把握。”在陈数看来，孙周导演用了最前沿的方式来讲了人类最本真的情感回归。而这一部既没有超级大腕也没有绝对的俊男靓女的戏，却能把每一个角色都选得非常地准确，每一个角色都表演得非常自然，而且所有人搭起戏来也非常的和谐，“作为导演来说这个工作太难了！”

　　在最近的研讨会上，陈数对导演说：“看了样片，我觉得我演得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我还可以演得更好！”此时，陈数特别向我解释，“我并非说我演得不好”，我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对“尚洁”的苛刻要求，也许是她“爱之深，责之切”的表现。事后，一位30多岁的记者告诉陈数，她和父母一起观看《相思树》，当尚洁暂时在屏幕上消失时，全家人期待着她的再次出现。这对于陈数来说，是对她的最好的回报。

　　陈数还记得，最难演的一场戏，是第四集的时候，她和东方凌霄在外滩伫立。他不停地剖析她的想法和欲望，她被“批判”得哑口无言，但她的内心正被这极端准确的剖析而一点点地崩溃。“我要把这种痛苦传递给观众，但毕竟镜头不可以伸到人的心里去，我也不能演得张牙舞爪，这毕竟不是戏剧人物。”于是，她按班不动，抬眼看他，但是刺激她的表情却在这一秒发生微妙变化。

　　“我这个角色是很标准的电影人物而不是普通的电视人物，她的深度足以表现电影的元素，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件，但是很多关键场面非常地浓烈。这过程非常快乐又非常痛苦，因为导演在不停地压榨你，再来一遍，再把自己掏出来，再把自己扔进去！我就是痛苦地一边自我折磨着，一边又快乐地要求导演：我够不够？”这样的情绪缠绕了陈数好几个月，只有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良药，她渐渐地走出来，投入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