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雍正王朝()》到《乔家大院》,导演胡玫从未失手,她的作品总能收视与口碑兼得。胡玫新近执导的电视剧《望族》已经杀青进行后期制作,接受采访时,她对这部尚未完成的作品信心十足。胡玫说:“在某种程度上,这部讲述民族资本发展史的电视剧能够反映上海的历史,就像《乔家大院》之于山西,《闯关东》之于山东。”
《望族》里没有当红大明星,就像胡玫以往的作品一样,《雍正王朝》里的唐国强、《乔家大院》里的陈建斌,都仿佛在一夜之间经由一部戏从角落里“闪”出来。胡玫从不为明星的高片酬和有限制作成本之间的权衡犯愁,她最善于发掘演员,尤其是中年怀才不遇的男演员。
《望族》里,她看好的男主角王斑,人艺演员,曾在人艺版话剧《雷雨》中饰演周萍。胡玫眼中,王斑的境遇和《乔家大院》前的陈建斌颇有相似之处,“他们不大牌,可货真价实。他们不一定站在名誉的风口浪尖,之前的打拼积蓄了实力,没得到全面展现的机会。但这次,他们的机会来了,我给他们一个全面发挥表演才能的平台,他们的努力会得到市场回报的。”
胡玫看来,影视圈近两年正处于新旧演员交接的时期,在陈宝国(blog)、张国立这一批能代表中国演员表演实力的明星之后,需要有新一批30到40岁之间,表演渐入成熟期的年轻演员补上来,有眼光、有能力的导演要承担发掘他们的责任,给他们机会。这个发掘的工作并不轻松,首先要有胆量挑战明星制的市场,还要有眼光甄别出真正有实力的演员。胡玫认为,选演员最忌讳看名气,她坦言:“很多明星在我看来是徒有虚名的,他们的眼睛飘忽不定。还有那些靠演艺公司包装出来的偶像派,总搞得我头晕,特别紧张,他们一说价码,贵得吓人。”
没用明星省了钱,《望族》的制作费依旧高昂,胡玫精细到极致的要求时常让制片人周冰冰为钱发愁。《望族》是一部以二十世纪大工业时代为背景的商战戏,反映了上海的中国民族资本家崛起、发展、鼎盛和衰落的过程。同年代上海滩题材的电视剧多见于荧屏,大街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人力车、汽车和公共电车。胡玫在资料图片中发现问题,那时候路上最多的应该是马车,马路才由此得名,而大多数剧组为了省钱,从来不用。于是,《望族》多了一大笔开支——养马,按胡玫的要求,大街上跑满马车。此外,为了烘托氛围,胡玫希望剧中除主演之外的全部演员用上海话配音,背景音里的叫卖声也得是纯正的上海口音,她干脆把从上海找的配音演员全部搬来北京配音,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这方面的钱,胡玫坚决不省,她说:“不要小看这些细节,有时候降低一点要求,最后会成为很大的遗憾。”本报记者 金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