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红楼梦》探班 宝黛钗乘船夜游乌镇
本报记者章琰
历经4年多的筹备、11个月的拍摄，新版电视剧《红楼梦》现已进入拍摄的冲刺阶段。前晚，《红楼梦》第一回中走失甄英莲的元宵灯会以及太虚幻境、女娲补天等重头戏在浙江乌镇西栅景区内拍摄。“虽然原著中对这些场景并无过高要求，但我们一定要让开篇成为最抢眼、最宏伟的部分。”导演李少红对记者称。这个斥巨资打造的“盛世姑苏”场景，的确让记者领略到李少红为求效果不计成本的拍片态度，还有制片人李小婉为求经费物尽其能的手腕。
25日下午，李少红、曾念平、李小婉等幕后主创人员，率领主演“大宝玉”杨洋、“小宝玉”于小彤、“黛玉”蒋梦婕、“小宝钗”李沁、“妙玉”高洋、“李纨”周毅、“袭人”李艳、“娇杏”恬恬、“小英莲”爱爱等古装亮相发布会。当晚，号称新版《红楼梦》场景最大的元宵灯会也在乌镇西栅开拍。
【人物观察】
从“宝黛钗”第一次在金鹰节集体亮相至今已有大半年，记者再次见到这批“90后”的娃娃们，却怎么也找不到当时的影子。在李少红眼里，他们的变化在于演技：“以前从零开始，一句话的台词都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纠，现在他们能完整地拍完一个三四分钟的长镜头了。”
小宝玉彪悍了
除了“突飞猛进”的身高，“小宝玉”于小彤在发布会现场一张嘴，声音之雄浑也让记者吃了一惊。以前常被“钗黛”戏谑得脸红低头的他，此次倒让身边小鸟依人的女子数次成四十五度角地仰望。站在“钗黛”之间的他，俨然成了“挡箭牌”，把记者的敏感问题都接了过来，回答还相当尖锐：“我跟杨洋哪个演宝玉都行，差别大吗？”“情色镜头？我跟你们说，这部剧相当健康，很干净，没你们想象的那些！”一口京片子和略显不耐烦的神情，让不少记者窃窃私语：“像腕儿了……”
林黛玉圆滑了
从坐木船荡过清溪到发布会结束，“黛玉”蒋梦婕一直面带微笑。以前那个手舞足蹈、话多无比的女孩，此次出场变得异常斯文和谨慎。面对搞笑话题，蒋梦婕会及时地将大水袖抬起来掩面而笑；面对记者关于“你为何能一演到底”、“你打算怎么演大黛玉”等问题，她始终以“滴水不漏”的方式作答：“能续演只能说是荣幸”、“在导演的帮助下，我想我会尽量演好的。”几个来回后，一群精疲力竭的记者只能摇头：“这座城是攻不破了。”
小宝钗沉默了
出演“小宝钗”的李沁，在面对记者提的“为什么不能像小黛玉一样继续演大宝钗”的尴尬问题，选择了一种与于小彤截然相反的方式应对。发布会上，李沁自始至终保持低调。在提问环节，她还识时务地让蒋梦婕成为当仁不让的主角，称赞“黛玉之死的那场戏非常美，我想不会亚于‘马拉之死’”。
【拍摄现场】
1000盏花灯300个群众演员
25日晚，本报记者在现场亲睹了“甄士隐元宵灯会走失英莲”的拍摄场景，大队群众演员来来回回在老街上走了一遍又一遍，一个从剧团请来的专业戏班子上演了十几次“八仙过海”，“小英莲”也在哭哭闹闹和无数次NG中完成了“门槛玩耍”的镜头。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精巧布置的泛光照明灯和花灯从河上、桥上以及屋顶散射开来，夜里的水上集市恍如白昼。据工作人员介绍，此次一共用了近千盏灯笼，连水面上也漂浮着各式各样的荷花灯。剧组还专门从重庆运来一个2.4万瓦的大型灯箱。“其实原著里没有对灯饰太多的描写，这完全是我们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因为知道这样拍出来的效果太好了。”李少红对记者介绍道。
而巨大的群众演员缺口，也成了元宵灯会拍摄最大的难题。“最近我们一直都在周边的学校、工厂、企事业单位一批一批地要人，甚至还从军队里拉来一群战士。”工作人员对记者透露，“有时候好不容易找来了人，也有可能因为表情僵硬或不懂得配合机位而被撤换。”据悉，这种戏拍满八个小时才35元报酬，当晚他们就要在只有几摄氏度低温且风大潮湿的夜间拍上十几次。散场时，记者见到不少揉腿扭腰的群众演员抱怨：“明天再不来了……”
在这场戏中，“走失”的小英莲成了最大的“腕儿”。年仅3岁的小演员爱爱是全剧组的重点保护对象，不拍戏时，李小婉就时刻紧抱着她。毕竟是小孩子———发布会上，爱爱被冗长的讲话弄得很不耐烦；拍戏时，爱爱突然皱眉带哭腔地嘀咕“爸爸”“妈妈”。据悉，爱爱被选中很巧合，在《红楼梦》的一次发布会上，正在用餐的爱爱看到漂亮的哥哥姐姐们兴奋异常，挣脱外婆的怀抱，在两个宝玉登台时也冲到了台口，她就这样被摄影师拍下了样貌，成就了这段“英莲”缘分。
【回应质疑】
李少红激动护“元春”
从新版《红楼梦》开拍就一直被追问“经费够不够”的李少红，此次发布会上终于放下了强硬态度：“有多少经费就拍多精致的画面，如果到后来实在不行了，那我也只能降低要求将就了，那并不是说我的导演能力有问题。”而对于选角的质疑声音，李少红则显得颇为激动。
元春又老又丑？
“那都是你们媒体造成的！”
日前，“元春省亲”的戏在扬州开拍后，曝光的“元春”成了众矢之的，来自山东的青年话剧演员王彦华被网友批为“阿婆”、“又老又丑”。对此，李少红反唇相讥：“那都是你们媒体造成的！发布会还没开，一些摄影记者就拿着‘大炮’冲进来一气乱找，人家还在黑乎乎的屋子里头，又没有灯光又没有化妆，自然会拍出那种效果。”至于王彦华年过三十的年龄，李少红认为理所当然：“她的年龄符合书中的要求！元春是贾府最大的女儿，而且还是‘看着宝玉长大的’，你们说她多大了？”
小宝玉身高不对？
“你能看出克鲁斯跟我一样高吗？”
发布会现场，和“大宝玉”杨洋并肩而站的“小宝玉”于小彤竟有着跟杨洋一样的个头。记者问他的身高，于小彤说：“不知道，很久没量了。”记者穷追不舍：“那你估摸着呢？”“估摸啊，一米六吧。”此言一出，并排站着的剧组成员不约而同地大笑，身高一米六三、站在于小彤面前仍矮一个头的女记者也不禁哑然失笑。于小彤自知理亏，笑道：“个头是无法调整的，但我会调整自己的腿。其实无所谓，大小宝玉根本不会同台；再不行，大不了我蹲着演。”李少红认为，身高不是问题：“在屏幕上，你能看出汤姆·克鲁斯跟我一样高吗？这些小问题可以通过拍摄角度和技术手段弥补。”
小黛玉一演到底？
“换人肯定没她演得好”
《红楼梦》自从透露出黛玉将由蒋梦婕一演到底时，不少网友质疑，何以其他小演员都换掉，蒋梦婕却可以成为唯一一个从小演到大的演员？李少红说：“我们一直在选大黛玉的演员，但没有合适的人选。蒋梦婕经过前期半年的培训，而且在剧组拍摄了近10个月，她对戏的理解程度是别人比拟不了的，她已经具备了黛玉的气质，能续演也是她努力的结果。”对于替换掉其他小演员，李少红也有说辞：“因为其他角色我们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比如大小宝玉在片场，我们几乎认不出两个人谁是大宝玉谁是小宝玉，大小宝钗也是这样。”作为唯一一个不“变脸”的人物，蒋梦婕也做好了演成年黛玉的准备：“成年以后，我会更妖媚一点，更温柔一点，会显得更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