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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对话杨亚洲:平民导演的不平凡故事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2月08日17:12  新浪娱乐
独家对话杨亚洲:平民导演的不平凡故事

杨亚洲

  采访手记:一直很喜欢标刻着杨亚洲这三个字的作品,它代表着一种情感的认同和肯定,而在这个领域内,杨亚洲做了尝试,成功了,对于未来,他却充满了不自信,面对着网络,素食文化的侵蚀,杨亚洲不确定观众是否还能够静下心来观看一部能够让他们流泪感动的作品,而对于自己,他一直坚持自己的平民定位——我就是一个平民的导演,只想拍真实 视频:对话导演杨亚洲 平民导演的不平凡故事 媒体来源:新浪娱乐 的经历,拍给老百姓看的。

  没有火爆的资格,你什么都不是

  主持人刘杨:我们知道您是一个擅长情感戏的导演,但是大家对你之前入伙的经历比较感兴趣,我想知道您当初是怎么跨越电视剧界当导演的。

  杨亚洲:因为我一开始在西安电影制片厂做演员,我最早的时候做演员,那时候还没有电视剧。

  主持人刘杨:那是几几年?

  杨亚洲:80年开始做演员,然后慢慢有电视剧,也演了电视剧,那时候电视剧很少,做演员来说,大家都知道是很被动,总是让导演选择你。那时候又不像现在电视剧如此之发达,那时候只是厂里面拍几部电影,所以觉得很被动,就想来想去想找一个主动的活。在西安电影制片厂工作几年又上了中央戏剧学院,后来想来想去,找来找去觉得最主动的活就是导演,所以开始做导演梦。从电影副导演做起,三部戏的副导演,三部戏联合导演,完了自己开始独立拍电影。随着我们国家电视剧不断发展和壮大,而且也不断得到广大观众的喜爱,所以你虽然是电影导演,虽然是电影厂的,但是我觉得很自然的您就开始琢磨电视剧的事。

  主持人刘杨:当时当演员,电视剧拍摄环境是什么?

  杨亚洲:80年代初几乎没有电视剧,后来过了四五年开始陆陆续续有电视剧,那时候有三集的,五集的,十集的,也演了几部电视剧,我记得我还演过《家有九凤》,高满堂编剧当年写的电视剧。我跟高满堂认识很多年,他当编剧,我曾经演过他的很多戏,后来一点点开始当导演。

  主持人刘杨:您从事这个行当是很新鲜的,对于那时候的国民来说。

  杨亚洲:我觉得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某些程度上年轻人也是一样,也是做明星梦,对电影充满了想象,跟现在年轻人也没有什么两样,所以由于你热爱电影,又有一个做明星的梦想,所以就走上了这行。

  主持人刘杨:其实“走上”这两个词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是很容易,机遇很重要。

  杨亚洲:机遇太重要了,我觉得一个人的成功无非是三点,第一个是机遇,第二个是自身的努力,第三个是条件。但是现实生活中,成功的那些电影也好,电视剧演员也好,甚至是工作人员,可能更多的是机遇,是自身的条件,再下来是你努力的结果。有多少人努力了一生也没有成功,我觉得这个机遇很重要。在这方面我就是特别特别幸运的。

  主持人刘杨:现在还能够想起来自己当演员时候的那种感觉吗?

  杨亚洲:那个时候你做演员只能拍电影,那时候没有电视剧,所以一年你能遇到一个角色,或者两个小角色,有名有姓,打到主要演员这个栏里的,那你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因为所有的电影厂的机会很少,特别是对年轻演员的机会更少,现在仔仔细细想,现在年轻演员有多么多大把大把的机会,有那么多电影,有这么多电视剧,还有电视、电影以及其他艺术表形式让你实现梦想,我觉得相比较而言,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的进步,我们比老一代那些电影艺术家,或者电视人都幸运了很多。但是现在年轻人比我们幸运了很多,我就一直在说,现在我觉得无论是做导演还是现在做演员,你现在还张罗说没有机会,还抱怨说没有施展才华的天地,怀才不遇等等,在这个年代再说这种话没有道理了。

  主持人刘杨:那会儿蜗居家琢磨着想当导演,或者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杨亚洲:这个想法实际上是经过实践,因为你做演员你得分析角色,你得研究角色,你得到现场,你分析好了,琢磨好了到现场,跟其他演员一碰撞,包括导演说你别这么演,要那么那么演。或者是说他不管你,他最多跟你说杨亚洲你能不能再出来一点?出来什么?你也不敢问,我出来什么?再回去一点,我回去什么?那时候年轻演员你在某些程度上,第一个,你不能提很多很多的意见,因为你没有资格。第二个,你又不能在现场去说服一个导演,或者去跟导演争执什么,下次你还拍不拍戏了,你还想不想有一个很好的未来了,我觉得所有所有这一切,这些导演跟我的想法怎么这么远?后来一点点等他们片子拍完了,剪完了,我作为一个观众也好,作为一个拍摄者也好坐下来看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他们拍的不如我的想法,一次是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遇到这个导演是这样,遇到那个导演还是那样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有导演的这个能力。想里想去,特别是是男孩子,你作为一个演员总是让导演挑来挑去,这太被动了,也太痛苦了。后来自己毅然决然的决定,我也做一个选择别人的工作。

  主持人刘杨:那时候脾气火爆吗?

  杨亚洲:你没有火爆的资格,第一个,年轻演员你什么都不是,你既没有经历又没有背景,第三个你更没有优秀的作品,你有什么火爆的理由?人家能找你拍一部戏,你就得点头哈腰像鸡叨米一样感谢人家已经很不容易。特别是在西影厂一个角色有无数个人竞争,你没有任何的背景。实际上有很多导演说希望杨亚洲演这个角色,但是还有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人在向你使坏,在千方百计的的阻止你上这个角色。因为别人也想演这个角色。我记得当时有一部戏记得特别特别清楚,那个导演说杨亚洲你在我的片子里演一个什么角色,怎么演,本子都给我看完了,导演都同意了,结果我们剧团当时负责人找我谈话,说杨亚洲你不能上这个戏。我说为什么?他说我一再跟你们这些年轻的演员来说,要想作为一个革命的文艺工作者,首先应该让自己成为一个革命者。

  主持人刘杨:什么意思?

  杨亚洲:我也说领导什么意思?就是说你首先得成为革命者。我说怎么样成为革命者?你政治学习,你政治学习不够,所以这部戏你不要上了,再加强政治学习。

  主持人刘杨:是要又红又专吗?

  杨亚洲:我觉得他说的这些东西,在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我就觉得我挺根红苗正的,因为爸爸妈妈都是党员,我从小就受党的教育,我觉得我政治觉悟挺高的,我不高我不可能从东北到西北。但是你没有办法,我说好,不上就不上吧。

  主持人刘杨:特委屈。

  杨亚洲:也没有觉得太委屈,后来那个戏的导演说一再要求,我这个戏必须用杨亚洲,如果不用杨亚洲我就不用西影演员剧团的演员,后来领导出来干涉又让我上了这部戏,那个时候我觉得除了政治学习之外,还有很多人际关系和方方面面的事情伴随着你创作。也就是说在你艺术创作的过程中,实际上又有很多很多人生的经历,所有所有这一切,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像我以前学过医,并没有意识到你学医对你创作有什么关系。但是随着创作不断的深入,年龄的增长,你所有的这些经历对你的创作都起着特别潜移默化和重要的作用。

  当时已经做好拍警匪片、武打片的准备

  主持人刘杨:你觉得你的起伏,包括你的想法是那个时代赋予的吗?

  杨亚洲:我觉得任何一个创作者跟时代同呼吸共命运是远远不能分开的,比如说我现在拍文化大革命后期,或者文化大革命之间的事,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很小,五六岁,但是我那时候对文化大革命的记忆,包括文化大革命的后期,也就是说是现在的年轻人很难感受到,你就是再写也很难感受到。

  主持人刘杨:感受深受。

  杨亚洲:是的,有一天爸爸妈妈说这一天你们不能出去,我们家当时是三个男孩子,不让出去了,学也不上了,就在家里等着。待了多少天之后,还是经不起外面锣鼓喧天的引诱,还是偷偷跑出去了。跑出去一看街道人山人海,打着红旗,到处贴标语,锣鼓喧天,举着毛主席,所有人在街上兴高采烈。你突然发现有两个红卫兵,年轻人穿着黄衣服背着黄挎包,在大街上指着街面上一个房子,然后他们从兜里掏出红笔,拿着墨和笔,当时给那个房子写了一份对联。我那时候记得非常非常清楚,那个对联的横披叫“照相馆”,这边是“照相馆管照相”,这边又一副,“为啥不挂主席像”,在我的记忆中这就是文化大革命的开始。那个时候在临街繁华地带的房子,每一家无论是国营的单位,还是个人住家,必须门前要挂主席像,所以我觉得所有所有这些,这恰恰是我们创作的方向。就像我现在不能拍那些特别偶像的,特别青春的,因为我走不进他们的内心世界。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真的觉得它不是我的长处。

  主持人刘杨:那就是说现在你回忆起来,觉得在80年代,作为电视剧来说什么东西是印象特别深刻的?比如说很多人围坐在一部电视机前看一部《霍元甲》

  杨亚洲:首先一点我觉得我很幸运,第一个我做了导演这个职业,人生有很多人挣了很多钱,但是这个职业是他不喜欢的,但是我很幸运的是我做这个职业是我喜欢的,这是人生最大的幸运。第二个幸运,我觉得我整个成长的包括,包括做导演的过程,伴随着中国电视剧从无到有的过程。所以你现在回想起来像你刚才说的《霍元甲》、《敌营十八年》《排球女将》等等这些电视剧,想起来当时人家追逐着看这些电视剧,包括大街小巷里传出来的音乐和主題曲,包括《渴望》里好人一生平安,好象它就是在前几天发生。我第二个幸运,伴随着中国电视剧不断的发展到今天这个过程。第三个幸运,我赶上中国这30年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大的环境。我觉得这三个幸运都落到我头上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杨亚洲你赶上这么一个好时代,赶上这么一个好机会,赶上一个这么让你觉得可以为之奋斗一生的职业的时候,你就没有理由不拍出最起码让你不脸红的东西,你就没有理由不拍出愧对这个时代,愧对中国发展和变化相应的作品。你更没有理由说你在整个创作的过程中,你拍出来还有垃圾的东西在里面,我真的觉得你有意无意的,再稍微往大说一点点,大了说你这种责任感,小了说,你得对得起你自己。

  主持人刘杨:但是你刚才反复提到“幸运”这个词儿,我觉得对于你们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导演,现在比较确实是很幸运的一代,赶上从无到有的过程。您觉得80、90到现在,电视剧成长一步步比较大是什么?

  杨亚洲:我觉得这些变化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谈出很多的经历。这种变化它不仅仅是是从无到有,从几部,从几集发展到大场面,大制作,无论是艺术水准和制作水准全方位的提高,我觉得这些每一个人都可以说出很多例子。我真的觉得这种大是真正意义留在广大关注的心里,成为中国大多数观众心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每天吃完饭想盼什么一样,能够吃完饭坐那儿追逐,去搜索自己喜爱的电视剧作品。我觉得这个影响和这个大,不仅仅是中国和世界上最大的电视剧生产国家,而且也是世界上观赏电视剧最大的一个国家。我觉得这个大是在观众心里,把电视剧作为普通人心里面特别特别重要的一部分,这个我们中国的导演,中国电视剧导演,真的在某些程度上,它真正意义上跟我们国家的进步,跟我们国家的改革开放和强大做到了同步。如果说我们国家强大了,我们在这方面还是很落后。如果说我们国家富强了,你的精神产生还是被国外所占领,就像电影一样,电影美国是老大,美国想打败世界任何国家的电影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我觉得作为一个电视导演来说,这是我们的骄傲,中国的电视剧目前没有被国外打倒。

  主持人刘杨:其实您有很多电视作品留在观众心目中都是很情感的过程,您刚才说有从演员到副导演和导演的过程,您第一部标着“杨亚洲”三个字的作品是哪一部?

  杨亚洲:实际上我自己独立指导第一部电视剧是《血色童心》,陆毅是我当年从上海儿艺找出来的,梅婷我在南京军区舞蹈队给她找出来的,那是我自己独立指导的第一部电视剧。我真正意义上被广大观众认识,或者广大观众比较喜欢的电视剧就是《空镜子》

  主持人刘杨:《空镜子》是几几年拍的?

  杨亚洲:是我拍完电影《没事偷着乐》拍的。

  主持人刘杨:当时想做情感系列,还是看到我们整个中国大环境里缺少这个东西。

  杨亚洲:做电视剧来说,我拍空镜子也是一个偶然,那个时候电视剧比较热播的是小燕子、蓝色妖姬还有一些警匪片之类的。我当时被一家公司让我拍《黑洞》,当时编剧是陆川,我准备拍《黑洞》,结果写出前五集我觉得不错,挺好看,再写出五集我就觉得有问题了,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了。但是你也没办法,你都答应人家给人拍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家公司找我拍《空镜子》,我一看《空镜子》这样的戏淡淡的,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没有那么多极致的东西,但是它真是我骨子里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就毅然决然的把《黑洞》辞了拍《空镜子》。我在拍《空镜子》整个戏的创作过程中,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那个时候我的创作心态非常非常好,但是我那时候绝对没有意义上的把握,说这个东西出来观众一定会喜欢。但是我喜欢,真的心态很平实的把那个电视剧拍完了。

  主持人刘杨:那个年代没有做市场的压力吗?

  杨亚洲:也有,但是我还不甘心,我还想试一下。如果说《空镜子》不行,我那时候已经做好了拍警匪片甚至武打片的准备。在拍《空镜子》之前我看了很多警匪片,找了很多武打片子的资料,我已经做拍这样戏的准备。

  主持人刘杨:就是说我最喜欢的戏我可以迎合市场的需要。

  杨亚洲:对,在拍《空镜子》的时候我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感觉,就是说在我拍一部这样的戏不好,我就迎合市场。

  主持人刘杨:我看过采访您的时候说到这,跟您说收视率的时候,您心里的石头就放下了。

  杨亚洲:那时候拍《空镜子》没有像现在说收视率要求那么严。我拍完《空镜子》我又拍了一部戏,这部戏做后期的时候,可能离我拍完《空镜子》有一年的时间。我在三楼剪接房里剪片子,在二楼睡觉。剪完片子回来睡觉之前打开电视,正好《空镜子》电视台放《空镜子》。因为当时《空镜子》剪完了之后,毕竟那个戏伴随你半年多,天天拍它,天天剪它,天天琢磨它,你今天干完了把这部戏交出去的时候,你那时候的感觉基本上是麻木,因为没有觉得怎么样,就觉得还行,挺顺的,是我拍的东西,只是仅此而已。当过了一年以后,我再接别的片子离它也很远了,我回来以后打开电视看放《空镜子》,我就自觉不自觉的,我不是一个特别自恋的人,说我一定看,但是有一搭无一搭看的时候,我一下子不干什么事了,我看一眼就自己慢慢的坐下来,我又接着看了几集,这时候你才有一点点说这个戏我拍的不错,我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我很羡慕我那个时候创作的状态,和大家观看和观众们看那部戏那个年代的那种心态。我的一个特别好的台湾导演,他跟说,他看了《空镜子》他特别喜欢,他说亚洲在大陆做导演真的是非常幸福。我说为什么?他说这样的戏能得到广大观众喜欢,而且还能得到同行导演们和圈里人的喜欢,在这一点上台湾做不到。他说台湾已经没有欣赏这样东西的环境了,他说我拍了一部电视剧,因为他也是导演,我看了自己都脸红。他说我告诉你,这部戏是台湾今年收视率的冠军。我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他说这个话是多么重要,但是十几年后的今天,我真的觉得好象我们大陆收视环境有一点点像当年的台湾,所以这就要求我们坚守一些东西,也应该改变一些东西。

  绯闻八卦对中国电视剧没有帮助

  主持人刘杨:其实从您的意义上来说,那个时代赋予您的独立性和宽容性是很大的。

  杨亚洲:包括观众欣赏你这部作品的心态一定是成作弊的。随着时代的进步,随着你自身也得变化,因为你的变化除了你自己变化的原因,观众们欣赏电视剧的心态也是在改变的。不能说你现在拍《空镜子》还有那么多人喜欢,谁敢说这种话,所以我拍完《空镜子》拍《浪漫的事》有改变,拍《家有九凤》和《大浴女》等等都有改变,一样,你不改变现在拍《空镜子》没人看。

  主持人刘杨:为什么?

  杨亚洲:因为我觉得那部戏拍得如此之平淡,没有波澜起伏,没有极致,我相信会有一部分人依然喜欢,但是他只是一少部分人。

  主持人刘杨:您是觉得如今我们环境太浮躁和太商业化,这些东西不会被天天忙碌的人接受和认同吗?

  杨亚洲:首先一点,我们电视剧真正意义上,像你们年轻人、白领,或者很多很多人能天天坐在电视机前追逐一部局吗?我最多不行在网上看,或者我买盗版盘,我喜欢的我天天晚上看完,所以真正意义上喜欢你电视剧的认不是看电视据的主流。看电视剧的人,现在更多是他干着活,吃着饭,上着厕所,这又接上了,他更多的愿意看事,他更多愿意看那些轻松的,搞笑的,因为大家压力都很大,大家不愿意看那些很沉重的,现在社会已经发展到跟他没有多大关系的他不愿意看,沉重的他不愿意看,让他流眼泪他都觉得很奢侈,你凭什么让我流眼泪。

  主持人刘杨:那怎么办?

  杨亚洲:我觉得第一个要改变,第二个我觉得还要坚守一些东西。随着时代的进步,电视剧也要变化,也要发展,也要进步一样。有些东西必须顺应市场,不然的话你就会边缘。但是有些东西,那种真善美,那种积极的,那种感动的,我觉得这些东西一定要坚守。而且写人的,写人性光芒的,这些东西永远不会被边缘。所以我们要认清楚今天的市场,今天的观众他们真的喜欢什么?我们作为创作者,真正意义上要坚守什么,这样你才能够拍出往小了说是对得起你自己,往大了说是对得起这个时代的作品。

  主持人刘杨:杨导您的每部作品我都关注和看到,给我印象比较深刻是《家有九凤》,他里面那种温暖的东西比较感动我。您自己有没有一部感觉比较满意和感觉最不错的作品?

  杨亚洲:我虽然都拍儿女情长,写人的,写人情感的东西,但实际上我拍我所有的东西,我真的坚守了一些,同时我也在寻求不同的样式和改变一些东西。我拍过所有的东西我都是用我的真实情感去面对他,所以我陪伴他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我每一部作品出来之后它都像我的孩子一样。我特别特别希望我把孩子领出来,很多人说杨亚洲:我喜欢你《家有九凤》的孩子,我不喜欢你那个孩子,你那个孩子缺钙片,你没事给他吃点钙片,这样他才能茁壮成长。从我这个意义上来说,你说杨亚洲你特别喜欢哪部,或者杨亚洲你特别不喜欢哪部的时候,我作为家长来说我很难做到这一点,说我不喜欢老三,我喜欢老二,我真的很难做到。但是你作为家长来说,你孩子在多你也有偏心的地方,这一点我不否认。我说一句良心话,像广大观众一样,现在依然有很多人喜欢《空镜子》,依然有很多人喜欢杨亚洲《浪漫的事》拍的最好,依然有很多人说杨亚洲我们还是喜欢《家有九凤》,但是说一句良心话,我实际上还偏爱一部,这部作品今年五月份上星叫《八兄弟》,我真的比较喜欢那个东西,因为它是写哥八个,是写中国农民工。中国农民工有两亿多人,我们国家改革开放30年代,农民工也是这么大一个特殊的,新兴的移动群体,有两亿多这么大的作品,你告诉我有几部他们的左匹,有几部他们的书,有几部他们的电视剧?我觉得这不公平。我觉得我幸运的是,我拍了反映他们生活的八兄弟,而且我真的很喜欢那部戏,这一定我还是幸运的。

  主持人刘杨:刚才您提到您一直做一些迎合市场和改变,您觉得现在整个电视剧环境有没有改变和存在问题的地方?

  杨亚洲:中国电视剧发展特别好的主流大家是不可否认的,我觉得我们在这么好的环境下,我们特别要珍惜电视剧能走到今天这个大的环境,无论是创作者还是主管部门,甚至还有观众。我觉得在这方面三者有共识的话,中国电视剧才能正常和健康的发展。收视率是不是中国电视剧的唯一?在我的创作现实生活中,收视率高的东西我从骨子里不喜欢,我觉得他们拍的很差,甚至说有个别拍的很垃圾,但是他的收视率却很高。有很多很多那些拍的非常好的,闪耀着人性光芒这样的东西,他并没有让更多的人看到和知道。所以怎么样把中国电视剧的精品,通过艺术的,通过科学的包装手段让更多人看到,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们媒体,是我们创作者,是我们主管部门应该做的事情。我特别特别相信一个国家电视剧水准的高低,一定是跟广大观众欣赏水准高低成正比的。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是被动的拍,观众们喜欢看什么我们就拍什么。我再强调一点,做到这一点很容易。我特别特别希望我们的创作者和我们观众那种互动的,彼此之间正确的电视剧文艺批评和文艺评论,这样的文章能够像娱乐报道一样在我们网上、媒体、报纸上有大量的东西。

  主持人刘杨:你想要通过您的作品作为一个传道者,引导他们,告诉他们一些什么东西。

  杨亚洲:首先一点我不是做传道者,我特别特别希望一个好的东西或者不好的东西,我们要用我们的评论家,要用我们的媒体,要用我们的阵地跟广大观众交流,说它好好在什么,不好在什么地方,这样观众和创作者水平共同提高,这样中国电视剧才能提高。而不是只是说哪个绯闻,哪个八卦等等,这一切对中国电视剧是没有帮助的。

  主持人刘杨:您未来还是会做“情感导演”这四个字吗?

  杨亚洲:我准确的说,拍任何戏都应该有情感,但是我愿意做一个普通人的导演,我觉得拍现实生活中普通人,拍现实生活中大多数,拍艺术作品中的少数,这是我永远的追求。

  主持人刘杨:谢谢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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