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年周末》记者 蒋文娟
如果有人要问虎年春晚谁最火,年轻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小虎队!”
除夕之夜,当熟悉的前奏响起,小虎队身着镶嵌银色亮片的白色西装徐徐升起在舞台上,依然是21年前的队形:中间“霹雳虎”吴奇隆,“乖乖虎”苏有朋居左,“小帅虎”陈志朋在右——曾经风靡一时的小虎队又回来了。《爱》、《蝴蝶飞呀》、《青苹果乐园》……观众跟着他们大声地唱:“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蝴蝶飞呀就像童年在风里跑……周末午夜别徘徊,快到苹果乐园来……”很多人听着唱着,就流下了眼泪。
是的,没人能取代记忆中的小虎队和那段青春岁月。春晚之后,他们是聚是散?
重聚除夕 小虎说好不流泪
小虎队上春晚的消息一传开,有关他们的舞台站位成了话题,据传三家经纪公司都要求自家的小老虎站在中间,借此证明自身的实力。论现在的发展,苏有朋发展最好,如果按照现在的知名度站位,还能找到昔日小虎队的影子吗?而在春晚现场,所有的猜疑都被打消,三人依旧延续过去组合时的站位:吴奇隆居中,苏有朋陈志朋分列左右,给大家呈现一个最熟悉的小虎队。
小虎队表演最后一首歌《青苹果乐园》时,吴奇隆在结束时空中劈腿的舞蹈动作,让观众为之疯狂。整个节目定格在吴奇隆单腿落地之时。吴奇隆后来对记者说:“看到现场观众这么热情,我也很有感触,几次想掉泪,但是强忍住了。我们在上台前就约定好不要掉眼泪,要让全国观众看到最棒的小虎队——当年活力四射的小虎队,我们做到了。”
据说为了呈现最好姿态,在春晚前的两个月时间里,吴奇隆给自己定下了一套魔鬼训练计划:把当年的唱片都找出来,不断地看,寻找感觉;每天坚持健身,连续两个多月都不吃主食,经常中午就吃块饼干喝杯咖啡;压力很大,有时候都会睡不着觉,想着该如何才能把当年的状态发挥到最好。
陈志朋说,央视邀请小虎队上春晚的消息,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刚开始央视找不到他们三个人,辗转才找到了经纪人。当时陈志朋在佛山拍戏,经纪人怕他分心没跟他说,戏快要杀青了才告诉他。
当时陈志朋就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参与的事情,毕竟还有那么多喜欢他们的歌迷。同时他也很感慨,上次三人聚首还是在苏有朋上海的个唱上,当时他们到了上海,上舞台唱了首歌就走了,这一晃就十多年过去了。
1月21日-25日,小虎队三人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集中在北京排练。春晚剧组特地为小虎队准备了特别排练室。总导演金越还特地前来探班。除了小虎队三人各自的经纪人、春晚工作人员外,其他人不得入内。
这次舞蹈虽要保持原汁原味,但仍和原来的不太一样。原来很多舞蹈有四五个版本,到底用哪个,有的大家记得不一样,要重新排练。苏有朋坦白重聚排练时,一开始会有点陌生,因为十多年时间里大家总共没见过10次面,平常只能偶尔短信联络。不过随着音乐一放出来,那种感觉很快又回来了。跟观众一样,恍惚间就掉进了时空隧道。
2月9日,小虎队第一次穿上演出服登台彩排。三首歌唱毕,现场不少演职人员都变成了疯狂的粉丝,冲上去围住刚从台上走下来的三人,甚至有80后的春晚工作人员哭了起来。他们自己也很激动,三人手牵着手走下来。大家在他们身边挤着,吴奇隆对苏有朋和陈志朋说:“大家不要分开,千万不要分开!” 陈志朋的经纪人威廉对《青年周末》记者说:“十多年各自打拼,三个人再聚首很开心。除夕登台那天我们三个经纪人在后台心情都很激动,那天我看得眼睛湿湿的。”
小虎的话
■吴奇隆:那是以前留下的默契
我们排练没有花太长时间,那是以前就留下来的默契……有朋眼眶红了,流了眼泪,我们就紧紧地拉着他的手,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做巡回演唱会一样——台下有那么多喜欢你的朋友,有人站起来,有人拍着手,有人流了泪,我们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
■苏有朋:妈呀,太好听了!
三个人毕竟很久不在一起了,刚开始时会有点生疏,但是音乐一出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你如果曾经当兵,当指挥官口令一下,你跟旧时的战友还是会一样地有默契,对吧?我个人的感受是——哇!妈呀,谁的歌呀,太好听了!太经典了!然后就偷偷地擦眼泪。哈哈!那毕竟是我的青春期除了在学校念书之外,不断重复在干的唯一事情,其中有太多“少年强说愁”和刻骨铭心的“真愁”。
■陈志朋:排练时忍不住哭了
在排练时,看到我们三个还是那么默契、那么受关注,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掉泪了。一是可能想起了自己的纯真年代,二来也想到自己那么努力地走过来了,但有很多想法、很多思绪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然后整个人的情绪就上来了,就哭了。其实蛮难看的,年纪那么大了还哭……
市场热卖 70-80后的集体回忆
“霹雳虎”吴奇隆、“小帅虎”陈志朋、“乖乖虎”苏有朋——1988年7月,台湾开丽唱片公司推出经过层层考核,选定小虎队的三名成员。 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央电视台黄金时间的音乐节目《潮——来自台湾的歌声》把小虎队《青苹果乐园》带给了内地观众。
从此,《红蜻蜓》、《蝴蝶飞呀》、《逍遥游》、《星星的约会》、《再见》、《放心去飞》……这些歌曲记录了70后、80后这一代人的成长心情。学生时代,很多人听着小虎队的歌曲读书、恋爱,很多人都有过攒很久的零用钱,买一盘9.8元的小虎队专辑磁带的记忆。
这确实是一代人的集体回忆,就像数月前春晚座谈会上网友所说的那样:“80后一代已经怀旧了”——而这种情绪,在小虎队终于重聚现身2010年春晚后达到了顶点。
春晚过后,网络上小虎队歌曲的下载量直线攀升,许多早已封存的音像制品也摆到了网上售卖。有网友在春晚过后拍卖个人收藏的小虎队出道至解散的全部12盒原版卡带,打包出售,一口价500元。小虎队的《爱》CD被卖家炒到了500元的高价,而小虎队1989年的《新年快乐》CD钢印版被卖家挂出了8000元的超高价。
山寨版小虎队专辑也在网上很有市场。一家网店推出小虎队30年情歌历程盗版,3张CD售价为11.50元。
巡演只是期望 小虎难再聚首
据网络媒体调查,小虎队重聚春晚,收视率赶超王菲,支持率更是赵本山的两倍。
早在小虎队确定要上虎年春晚后,各地演出商就蠢蠢欲动,争相出价,力邀三人巡演,传言甚至开出了与王菲复出650万元一场不相上下的价格。
有公众对小虎队虎年巡演的期望,有市场票房号召力,从经济效益上看,虎年巡演其实是名利双收的好机会。三人巡演的打包价,远远超出目前三人单独商演价的总和。
而令痴心歌迷失望的现实是,对于小虎队来说,这次的重逢,也许只是他们人生道路上的一次短暂交集。苏有朋做客搜狐时,明确否认了巡演的可能性:“今年的工作是早就订好的,推掉不太现实。” 吴奇隆的经纪人任玥表示:“光是三首歌的串烧,他们就足足用了五天的时间来排练。演唱会一场要二三十首歌曲,还要学习新的舞步,需要大量时间。而今年的工作计划都已经安排好了,要拍电影和电视剧,真的没有时间来练歌练舞。” 陈志朋的经纪人威廉也说在去年10月就定好的2010年计划中没有小虎队的巡演安排。
不愿透露姓名的圈内人分析,与纵贯线大多属于滚石旗下不同,三只小虎分属三家不同的经纪公司,是造成巡演难成的原因之一:“要是真的巡演,就像你说的能挣钱,这三家怎么分?是平均还是大小头?谁拿大头谁拿小头?”有消息显示,目前三家经纪人达成的“共识”是,愿意以小虎队的名义接类似于《同一首歌》、《中华情》这样的商演,或者有选择参加一些公益演出,但是不愿意以小虎队的名义举行巡演。
小虎的话
■苏有朋:不愿吃小虎队老本
小虎队如果要巡演,质量上一定不能马虎,一定是顶级的演唱会,否则大家会骂,看过后留下的是失望,这样不太好。而顶级的演唱会从准备然后开始巡回到结束,至少需要一年到一年半时间。
其实彩排的时候,我也常常很激动,想到很多过去,但是情绪过后,你会知道什么才是对大家心目中的“小虎队”三个字最对的方式。
经典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小虎队”这三个字的成就,当然要高过我们三个人任何一个人单飞的成绩,至少到目前为止是。
我把小虎队比作一个非常富有的虎家好了。这个家里面有三公子,我身为虎老三可以回去吃老本啊,可是我也会有一些我自己的骄傲,希望靠自己的能力创业,虽然我知道我可能这辈子的家产永远不会有我们虎家多,但我希望有一份自己的东西,而不只是富二代,开家里的车,用家里的钱。
当然,这不代表我否认我是虎家的人,我当然以我们家骄傲。但我真的希望过去这些年当我在外面创业时,不要只是叫我虎家三少爷,或是叫我是个吃家产的人。
期待元宵晚会 小虎队绝唱《星光依旧灿烂》
巡演无望,人们最有可能再次看到小虎队三人同台演出的场合或许是三天后的央视元宵节晚会。知情人透露,春晚演出后,小虎队三人有个约定——如果节目得到了歌舞类的第一名,他们就回来,再唱一次。
《青年周末》记者致电苏有朋经纪人郝晓楠,她表示:“如果真的获得歌舞表演类一等奖,那肯定会去。”陈志朋的经纪人威廉和吴奇隆经纪人任玥也称“有将时间预留,只等投票结果。”
至于若上元宵晚会,会唱什么歌,郝晓楠说会是那首《星光依旧灿烂》。“是慢歌,不需要太多时间来排。”据说,除夕夜小虎队演完节目后,春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根据现场观众的反应以及网络投票,说小虎队有望拿到一等奖,于是三人当晚商量得奖后元宵晚会唱什么,现场工作人员一致说想听《星光依旧灿烂》。
截至记者发稿前,央视春晚我最喜爱的节目评选还没有最后结果,但歌舞类节目中小虎队的支持率一直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