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上海电视节拿奖被批,江苏卫视主持人孟非的成功可谓充满了争议。不过,很少有主持人能够轻松跨界新闻和娱乐两种节目,这也是孟非的过人之处。当然,在这风光的背后是孟非每个工作日早上7点半到电视台上班的辛苦。孟非要准备每天的新闻评报节目《南京零距离》,《非诚勿扰》只是他周末的额外工作。
《非诚勿扰》因嘉宾的“拜金”言论而争议度非常高。在孟非看来,台上嘉宾年轻人的择偶观很真实,因为现在的中国人是全世界最渴求金钱和物质的一群人。
跨界主持
台里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新京报:我在网上看到你的简历,高中毕业落榜之后就在电视台辛苦打拼,终于做到当红主持人,几乎可以拍一部励志剧了。
孟非:那些事情是我的,但是那些励志的过程就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新京报:你以前在南京主持《南京零距离》,新闻主持人跨界当娱乐主持人并不多见。
孟非:我也是这么想,要做新闻节目可以做好多档新闻节目,像白岩松那样;要做娱乐节目也可以做好多档娱乐节目,像吴宗宪那样。
我主持娱乐节目可能是台里面的考虑,我只是一个员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新京报:以前你主持《绝对唱响》和《名师高徒》的时候,有评价说你好像有一点格格不入。
孟非:也还好吧。我没有办法让我的兴奋状态达到有些娱乐主持人那样,没有办法一开始就让自己high得不行,这是我天生的弱点。
新京报:录制《南京零距离》时你需要提前做好几个小时的准备,而录制《非诚勿扰》的时候,只需要提前了解一下嘉宾的信息,是不是对你来说,后者更容易一些?
孟非:其实并不容易,在《非诚勿扰》舞台上有24加1数量的嘉宾,这对主持人来说把控难度挺大的。这需要主持人的现场反应要特别快,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安守本分
我只是做主持人该做的
新京报:有观众说你们像是在煽风点火,让嘉宾之间的观点碰撞更激烈,你是怎么看待这种评价?
孟非:煽风点火,那肯定不是。我和乐嘉在场上的重要的作用是引导,这个舞台呈现出现在很多年轻人的个性观点,但是我需要在多元化观点的呈现中控制主流的价值观导向。
新京报:在《非诚勿扰》的舞台上,你不像娱乐节目的主持人去搞气氛,但是点评却相当到位,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更加倾向于“评论员”或者“社会观察家”?
孟非:我只是做一个主持人该做的事情。我在《非诚勿扰》的状态和在《南京零距离》的状态我觉得没什么差别,可以轻松,但不轻薄,可以通俗,但不庸俗。定位那些事情都是那些要功成名就的主持人做的,我就是个普通人,做了该做的工作。
全民拜金
中国人已麻木到是非混沌
新京报:《非诚勿扰》会隐晦地谈到性话题,有刻意去注意过吗?
孟非:这是一个婚恋类的节目。婚恋是成人的话题,性是婚姻当中最重要的构成之一。婚姻关系不同于任何一种关系,这是我们唯一认同的合乎法律、合乎道德的两性关系。这个里面,性的话题是不可回避的。
事实上,婚姻当中性的事情是不可回避的,我们尽可能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核心价值观和反三俗能允许的底线来谈。
新京报:《非诚勿扰》出了很多拜金女,让人觉得现在年轻人的婚恋观出了问题。
孟非: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和过去差不多。过去也讲究门当户对。
新京报:你觉得这种拜金的风潮真实反映了年轻人的价值观?
孟非:我们对一个事情有很多评价体系,真和假是一个体系,高雅或者不高雅又是一个体系,表达的直白和含蓄又是一个标准,我不知道观众到底用哪个标准来考察。
我们中国人已经麻木到了连真假是非都很混沌的状态,听了一些习惯性的假话,听得是那么的顺耳。
我可以说,全世界找不到另外一个国家的人,全民性地对金钱和物质的渴求和贪婪超过今天的中国人,但是我们在任何的场合下都还挺正经的,所以当女孩子在台上说她想要宝马想要房子的时候,我们就觉得受不了。
建议同行勿跟风
“靠出位走红都不长久”
新京报:《非诚勿扰》走红之后,现在全国很多卫视都在做交友节目,并且话题越来越出位,你对中国电视圈这种一个节目走红模仿者众多的现象怎么看?
孟非:任何一个靠出位而走红的节目都不会长久,节目的品位、质量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后一个问题是决策者应该考虑的,我个人觉得《非诚勿扰》要坚持一直以来的路线,那就是在呈现多种价值观的同时,坚持主流价值导向,自然会被认可。
新京报:你觉得《非诚勿扰》走红和真人秀节目在国内的缺失有关吗?
孟非:也不能说是缺失吧。可能是没有老百姓特别爱看的。在这方面,《非诚勿扰》运气比较好,很好地把握住了观众,它在年轻人交友的同时,首次将中国老百姓关心的话题和观点放到了一个公众的平台进行讨论,因此和很多观众以及这个社会产生了共鸣。乐嘉以及主持人的表现都是决定节目成功的必备要素。还有舞美、灯光、制作这些都是重要的环节。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刘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