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小众导演”
都以为只有张艺谋、冯小刚这样的卖座导演才能“家财万贯”,即便是电影“小众导演”动辄出手600万买颗“石头”,随便开开也是百多万的路虎。不过人家王全安说得轻巧,600万,不过我一部电影的酬劳而已,其他一线大导们的酬劳更是八位数起价。
VS
电视“一线导演”
《士兵突击》的导演康洪雷曾抱怨买不起房,即便是高希希这样一线的荧屏“金手指”一集也不过十来万,三四个月熬出一部三四十集的电视剧来,酬劳还不到人家“小众电影导演”的一半。
演员们的片酬“天天向上”,电视剧导演们拍三部戏也买不起一套房。王全安晒出一枚600万钻戒,引发对导演身价的大讨论。电视剧相较财大气粗的电影导演,电视剧导演显得囊中羞涩。本报记者对电视剧导演的收入状况进行大调查,发现大多数电视剧导演的生活只能算“小康以上、富裕未达”。电视剧导演地位难敌电影导演,难怪演员们常在荧屏前耍大牌,在大银幕就乖乖听话了。本报记者林艳雯
酬劳
普遍两三万一集 最少几千块一集
张艺谋的片酬一直在涨,如今执导一部戏已贵过刘德华等多数腕儿们的片酬。近年来年年刷新票房纪录的冯小刚更是以分钟计算,每分钟30万……
且不论这数据来源是否可靠,但据记者了解,电影导演们的片酬确实可观,冯小刚、姜文、张艺谋、陈凯歌等是福布斯中国名人榜中的“常客”,连贾樟柯都曾登上2008年福布斯。但电视剧导演中,能挤上榜的实在微乎其微,除了高希希和柳云龙因为多产而连续在2008和2009年上榜外,几乎难觅其他导演的踪影。
电视剧导演的片酬究竟多可怜,华谊郝琳工作室的郝总向记者透露:“电视剧中的一线大导演,酬劳一般也就十万元一集左右,普通的大多在四五万元一集,有的导演甚至还要为剧本打磨个一年半载。”付出的劳动力和收入完全不成正比,“电视剧导演的收入确实偏低。”
福纳影视的老板范小天向记者坦言,电视剧导演中有钱的极少,“也有能送得起600万钻戒的电视剧导演,但这基本上是每年电视剧排行榜上前三位的,国内超一线的导演。”范小天还透露,也有个别发财的电视剧导演,“你应该知道,国内有个大导演,在上市公司有股权的,这点钱至少好几个亿吧。”
范小天认为,电视剧导演的酬劳两极分化,有名的和无名的相差悬殊,“可以用零和无限大来形容,有些青年导演甚至只能以零片酬来博得执导的机会,靠这个赌自己能一夜成名。”范小天透露,有几千块一集的导演,也有两三万一集的,这都是正常的。即便是四五万一集,按常规30集来算,一部戏下来最多一百多万元,一年拍两部,也依然买房难,“虽然比普通白领赚得多了,但也就是个小康以上的水准吧。”
地位
编剧第一 演员第二 导演最多排第三
“如果是一线演员,你可以和电影导演争论,但是最后,如果僵持不下,还是要听导演的,因为电影是导演的艺术。”但是,如果是电视剧导演,情况就不是这样了,“一线的演员可以改戏,二线的演员可以翘班,三线的也能偶尔发点反对的声音。”这是一个从事电视剧宣传十余年的圈内人的总结,他不愿透露姓名,但毫不客气地指出:“电视剧导演是求人的工作,电影导演是当爷的感觉。”
对于电视剧导演和电影导演的地位悬殊,似乎从演员身上也能窥见端倪,常传出某某“戏霸”在片场肆意改戏,对导演呼来喝去,却鲜少见闻电影拍摄过程中,有谁朝张艺谋、冯小刚“怒吼”的。
曾炮制了《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等热播剧的华谊著名制片人吴毅昨日向记者直言:“演员在拍电视剧时,更多觉得这不算是一门艺术,而只是作为一种快餐文化,因此重视程度会有所不同。”但电影在演员心中的地位则较高,甚至不少人愿意“倒贴”出演,“而且,其实人们很少会记得电视剧导演的名字,但电影三大导演名字大家都知道。所以电影导演有没有号召力会影响到一部片子的投资,但很少有投资方冲着电视剧导演的名号来拉投资。”
范小天也表示,在电视剧中,编剧才是第一位的,而导演首先要做的就是必须熟悉剧本。一位圈内人一语中的:“电视剧,编剧第一,演员卡司第二,导演第三,甚至如果算上制片方的话,导演排第四。”他认为,电视剧是讲故事,所以编剧水准好坏最重要,而导演只需要把剧本执行好,并不用加入太多个人的想法。郝琳对此也坦承:“拍电视表达导演自己的部分会少一点,因为电视剧更多是一个团队的贡献,但电影导演更能表达自我,毕竟电影是导演的艺术。”
产量
最少开工12小时 事无巨细样样操心
对于导演们的工作量差异,观众们此前很难了解到,甚至认为电影导演要边拍边调整剧本、指导演员、注意灯化服,辛苦程度更胜一筹。但事实上,业内人士向记者剖露了电视剧导演的生存状态,他们“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吴毅说:“电视剧导演明显更辛苦,体能消耗更大,每天在现场的有效工作时间起码在10小时到12小时,但电影就2小时的内容,却可以在很长的拍摄周期完成,体能消耗更轻。”
范小天也表示,一天工作12个小时对电视剧导演来说是家常便饭,但电影演员一般签约一天拍八小时,也就意味着导演也能享受八小时的工作制度,这也是国际上的惯例“当然不排除前期准备和拍完后的再调整,但电视剧导演却是实打实地在片场呆12个小时以上。”
郝琳也表示,电影导演可能一天就拍一场戏,或者两三天只为了一个镜头,但电视剧导演工作密度明显大很多,“一天拍个十几场戏很正常,两三天就要赶出一集来,而且工作周期也相对更长。”范小天也揭秘,电视剧导演工作量确实很大,“从剧本开始,到演员班子的架构,还要靠自己的关系和影响力来降低投资方的成本,压低演员的片酬,这些电视剧导演都要做。”
除了是导演他们还要——
受气
某圈内人士爆料,曾经亲眼见到一位大腕儿演员在电视剧片场要求改戏,导演不同意,他就说自己不拍了,坚决不肯让步,“导演也没办法,只好投降,结果下了戏一通脏话,‘究竟他是导演还是我导演,不如他来导算了’,实在是心里憋着气。”
挨病
电视剧《诺尔曼·白求恩》的导演杨阳就曾累倒在片场,高烧咳嗽至气管充血。电视剧《鹿鼎记》拍摄过程中,文戏和武戏导演也双双病倒。圈内人士称,“并非只有精贵的演员们累倒,电视剧导演其实工作强度更大。”
死等
据曾在华谊工作过的一位电视剧幕后从业人员透露,在一部热门古装剧拍摄过程中,一个导演差点被气哭,“一到早五点为了抢光,就来到片场,结果演员说身体不舒服,中午才能开工,然后等到下午五点,演员好不容易来了片场,结果化妆一个多小时,打电话半小时,和男朋友聊天半小时,导演无能为力,不敢开罪,只好等着,你想想导演在片场等一天的心情和付出多大,就算只是坐着,屁股也坐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