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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导演:《心术》要表达“信望爱”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5月22日10:14  新浪娱乐微博
《心术》海报 《心术》海报

  新浪娱乐讯 《心术》是今年上半年播出的最受关注的电视剧之一。这一方面是由于医患关系属于当前敏感话题,另一方面是因为它集中了吴秀波(微博)、张嘉译、海清(微博)的“双王一后”组合,编剧六六和导演杨阳(微博)也都属于各自领域的佼佼者。

  导演杨阳这样说道:“《心术》不是我期待中的批判现实主义之作,它没有像手术刀一样直切医疗制度的病灶,也没有用摄象机直播可怕的黑幕,没有对医生进行不留情面的针砭,没有和经常陷于无助和失望中的患者‘同仇敌忾’。当然它也不是单方面为医生说话的涂脂抹份之作,它的绝大多数情节和细节接地气、有实感,没有服了迷幻剂般把医生夸大为圣洁天使,也没有把痛苦的求医过程弄成愉快的休假之旅。它实际上是一部兼顾了方方面面立场的吐槽之作,是既给你说话也谴责你弊端的立场‘混沌’之作。片中有很多俏皮而意味深长的愤世之语,却也有很多取意极高、听来有些说教的劝世之言。”

  《心术》并没有完整的核心事件,只有从头到尾贯穿的几个主角。医生穿梭于门诊和手术室之间,病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医疗事故和医患纠纷挥之不去,平常不易看见的医院内幕部分揭秘:为了避免手术中出现意外而引发纠纷,医生会用长篇大论的风险告知书“吓唬”家属,让他们在签字前产生“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出现什么结果都能接受。为了逃避因诊断不当而造成死亡的责任,医生会事后修补病历,为将来对簿公堂预做安排。还有推脱病人、收受红包等问题,都有旁敲侧击的表现。这实际上是代患者或者说代公众诉苦,某种程度上呼应了他们看病时的不良感受,坐实了他们对医院暗角的恶意想象。然而,因为《心术》并没有用刺刀见红的表达方式,没有用一条道跑到黑的顺拐叙事,而是采用了病人、医生两头说的酸碱中和的方式,观众不会始终盯着医者的问题,而是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心术》中也没少代表医生吐病人的槽。第一集上来就是一起纯属意外的医疗事故,但不依不饶的病人家属却动用法律手段和媒体炒作的方式,砸掉了一个并无实质过错的医生的饭碗。后面又有一对无理取闹的兄弟,把小护士打得头破血流。还有非要把道符贴到病人床头的家属,一点小病就非要看专家的病人,等等。正所谓事从两来,莫怪一人,医生有医生的问题,病人有病人的不堪。归根结底是双方的互信基础薄弱,你防我我防你,防出一堆无妄之灾和自找的烦恼。看这部剧,你别想痛痛快快地谴责医生或者患者任何一方,也别想义无返顾地把同情寄予任何一方。但你会感觉到:我们这个社会病了,病得不轻,而能医治这个病的大夫却不知何处去请。

  当然,《心术》表达了忧虑和失望,也表达了温情和善意。王诗槐扮演的神经外科主任,就是一个身体力行“仁心仁术”的管理者。张嘉译扮演的副教授刘晨曦,也是一个能站在患者角度想问题的医生。吴秀波扮演的“二师兄”霍思邈,是一个嘴上不吃亏,却懂得“以德报怨”的良医。可能对医生不无溢美之处,可能对焦灼的现状无济于事,但这体现了主创人员希望多传递一些正能量的苦心孤诣。

  导演杨阳真正的成名作是上世纪末的《牵手》,那部深入现代人情感世界、温情和残酷兼有的剧,让人体会到了这位女导演的细腻和尖锐。正当人们以为杨阳将沿着家庭情感的路线深入开掘,把女性的敏感和较真特点发挥到极致时,她却转向了“爷们戏”的创作。《记忆的证明》《诺尔曼 ·白求恩》以及新版《亮剑》,无一不是铿锵、硬朗、掷地有声的男人戏。杨阳的风格似乎离本名“杨梓鹤”越来越远,而越来越“阳刚”。事实上,她是一位对拍摄水准和作品成色要求极高的导演,“磨戏”是她的名声外在的标签。她也是一位不愿被限定在既往戏路和观众期待中的导演,不管是情感戏还是战争戏,她总有基于独特视角的形而上追求。拍摄《心术》,杨阳有意规避了医患纠葛中残酷、冰冷的一面,而把“信望爱”(信任,希望,爱心)的意念大剂量地放了进去。在一个绝不缺少互相攻讦的时代里,最大限度地表达善意、促进和解,是一个艺术家主动做出的社会担当。

  跟《豪斯医生》比,《心术》在科学性、专业性、逻辑性方面都有不如。喜欢极致情感和戏剧化情节的观众,可能会觉得这部瞻前顾后之作劲道不足。但在眼下前狼后虎、遍地雷区的创作环境下,这部剧也算不错。如果抛开预设的现实诉求,把它当作一部偶像剧或者生活剧看,你立马就能发现:台词很机灵,医护很暧昧,演员很养眼,生活气息很浓郁。

(责编: M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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