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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掀怀旧热 忆陕西知青往事

《知青》剧照 《知青》剧照
《知青》剧照 《知青》剧照
《知青》剧照 《知青》剧照

  电视连续剧《知青》在央视一套黄金档开播后,以写实风格吸引观众。随着剧情的发展,赵天亮接到远在陕西插队的哥哥赵曙光遭遇矿难的电报,在未经连队的许可下急急赶往陕西坡底村。镜头把观众从丰收的北大荒一下带到了干旱缺水贫困的大西北,由赵天亮这个人物引出了另一拨在陕北插队的知青。本报的“社区剧评”专线手机也收到读者热评短信。大家根据电视剧的剧情纷纷讲起自己的知青往事。

  知青的劳动

  比电视剧里更艰难

  电视剧《知青》中,赵天亮和其他知青在大日头下“虎口夺食”;在比人高的粮食地里浇水锄草;寒冬腊月在刺骨的雪地里架设电线;暴风雨夜里坐在床上用脸盆、饭盒接雨……参与剧评的读者中,很多人都谈到剧中的劳动场面最能勾起他们的回忆。

  “电视剧里演的,远远没有我们劳动强度大,他们还在田地里开心唱歌,怎么可能!”陕西商洛市秦南律师事务所杜安生说,他作为第一批知识青年下乡,背着铺盖卷踏着没膝深的积雪来到秦岭腹地的深山开垦荒地,“70度的陡坡上,知青们一字排开,从左向右运动,用獠牙一样的䦆头‘甩地’,因为山体很陡,山顶不断有滚石落下,脚面和小腿很容易被砸伤。不过跟剧中一样,我们下乡不止种地,当地的公路、水库,甚至小型水电站也都参加建设。”

  采访中记者发现,知青提及工分这个词,总是有很多话要说。西安铁路局社区即将退休的苏长江当年在渭南插队三年,为了提高工分,他想到了农作物增产的念头,“我带着同学在棉花地里种土豆,可那会儿‘套种’就是破坏生产,县里来了人要拔我们的土豆苗,所有同学都急了,解释实在因为当地老乡太穷了。最终立下‘减产找知青赔’的军令状才保住土豆苗,还在20亩土地上种西瓜。第二年棉花不仅没减产,还收获了土豆,西瓜也卖了好价钱,我当上了队长,第一件事就是一个工分6分钱提到三毛六分钱,我成了劳模还去县里做报告,现在想想都觉得特别激动!”

  知青的生活

  睡醒后,胡子结出冰碴

  《知青》中,赶赴北大荒的全国学生住的是农场库房,吃的是玉米面窝头,住在原本堆满稻草、农产工具的铁皮厂房,冬天点烟囱生炉子,每个人自带铺盖卷,睡在大通铺上。电视剧的生活场景也令亲历者想起当年。“毕竟是拍电视剧,我们当时就住在牲口棚子,根本不如电视剧里演的。”苏长江说,“我们住的房子没有顶棚,冬季夜晚太冷,睡觉也戴着皮帽,脚穿棉袜,牙齿还冷得打颤,熬到天亮,一摸胡子,呼吸的水汽都结出了冰碴子。”

  杜安生说,知青每天吃的就是玉米面、洋麦面(比小麦成熟期短,口感生涩)加水煮成的糊糊,还有山上的野菜。刚下乡头两个月有60斤玉米的“过渡粮”,之后跟农民一样,也是靠工分吃饭,到年底跟大队换土豆、红薯等粮食,“那会儿正值隆冬枯水季节,村里的水磨不转,我和队友就想借队里的黄牛磨玉米面,但队长却以牛只供集体犁地不给个人使用婉拒,最后我俩只能抱着磨杆推着两百多斤的磨盘,转了整整一天,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坚持到腊月二十七,邻居过年炸豆腐又引燃了我们的住房,我们的被褥和衣服,尤其是毛选和语录被烧光,我们流着泪在公社值班室冻了一夜……”

  知青的爱情

  有共同遭遇的人心更近

  《知青》里描述的爱情低调而执著,剧中上海女生“周萍”因为成分不好,下乡改造即便每天上工也没有工分,同队的“赵天亮”主动借钱给她,两人分隔两地插队时,“赵天亮”时不时偷偷跑去看望周萍,“赵曙光”就为了保护心仪女生,自告奋勇陪她到了陕北农村插队,这些都是现在的“速食爱情”难以相比的。

  张建民插队前是西安高级中学66级的学生,他讲述了一个知青时代的爱情故事:“我的一位女同学,下乡时嫁给了当地农民,我们返城时他俩因为感情特别好,她就留在农村当老师,直到退休她已经教育了千余名学生。如今她一儿两女,生活很幸福,我觉得那个年代的爱情单纯美好,令人感动。”

  另一位不愿具名的陕西女知青也讲述了一段“秸秆堆上的初恋故事”,“直到今天,我还记得一帮战友双手抱膝,围拢在秸秆堆草垛上,唱起当年流行的苏联歌曲,一群人讲笑话、吹牛,我们的手却悄悄拉在一起。虽然最后我们没有走到一起,但那个男孩算是我当时唯一的情感支柱吧,如果没有他的开导,我或许很难坚持下来。”当年的知青对未来生活两眼一抹黑,在情感寂寞的状况下,有共同遭遇的人心会更近一些。

  知青的友谊

  命运赐予的宝藏

  几年的集体生活,也让知青这群年轻人结下化不开的友谊,《知青》中,男生宿舍晚上比赛掰手腕,谁输了就要打扫一个月宿舍卫生。

  西安市第22中学校友靳振洲说,宝鸡扶风、汉中南郑是他们同学下乡最集中的地方,当年结下患难友谊,让现在每年的4月22日、9月22日都成了他们聚会的日子,“我们到农村当天就下了鹅毛大雪,那会只有十六七岁,下车后有个女同学蹲在沟边不想走,连当时送我们的司机都哭了,觉得学生特别辛苦,就说:‘你们就好好锻炼,等你们锻炼好了,我再把你们接回去。’每次吃饭,男同学负责运粮食,女同学负责做饭。水窖有红线虫、羊屎蛋,我们想办法清理,有人欺负我们,同学们就团结起来相互帮忙。现在退休了聚会,我们每次见面聊起来,依然觉得有趣。大家都是年轻人,每天一起工作,闲了就谝、聊天,嬉闹,开玩笑,对我们来说,可以那样交流思想,真的是每天最放松的时刻。”

  昨日记者回访到的陕西知青,都表示虽然下乡的生活困窘难过,但至今回忆起来那段生活,依然觉得是命运赐给自己的宝藏,靳振洲说:“从此以后,再也不害怕任何事,生活就算再艰苦,我也有挺过来的勇气。”

  数字解读陕西知青

  ■陕西49万知青上山下乡

  据《中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始末》一书中记载,1962年—1966年,陕西知青总人数是1.58万人,1967年—1979年,参与上山下乡的陕西知青总人数是47.45万,期间北京到陕插队的知青总人数2.72万人,1962年—1979年,全国城镇知青上山下乡总人数是1776.48万人。

  ■宝鸡、汉中、陕北插队知青最多

  社会公益机构陕西中洲知青帮助基金会的日常工作就是帮助陕西困难知青、知青群体,该基金会发展部部长韩莹昨日接受本报采访介绍说:“当年西安知青插队的地区,基本覆盖全省,在宝鸡、汉中、陕北等地有所集中。”韩莹解释北京、上海等直辖市的知识青年会出省插队,云南、陕北、山西、黑龙江兵团、内蒙古兵团是五大集中地。

  村里来了个知青

  给老乡读报纸

  “我在农村长大的,记得六七岁的时候,我们村子里来了个穿着白衬衣、身后背个草帽的知青,他斯斯文文戴个眼镜。”陕西兴平市庄头乡白庄生产队的杨兵(音)昨日告诉记者,虽然现在不记得这名知青的名字,但他记得他为村里人做的好事,“当时队长介绍说,‘这是公社给咱们村派来的知青,从村子北边第一家开始管饭。’我记得他一共来我们家五次,跟我们一样就吃面条、小麦和荞麦磨成面的蒸馍,包谷糁、咸菜。在村保管室领麦子和棉籽油,晚上就在养蘑菇的实验室住。”杨兵(音)说,那会他们都不识字,知青每天给老乡们读报纸、讲故事,“他在村子里人缘还挺好,干活都一起参加,时间长了就跟我们村的老人聊天,了解村史。农闲了指导村里人做电机转的飞轮,帮忙联系西安买家,还给村子里赚了不少钱呢!”

  本版稿件由本报记者任奕洁采写

  本期社区剧评员

  铁路局社区 苏长江文昌门社区 张建民草场坡社区 靳振洲商洛秦南律师事务所 杜安生

(责编: Lor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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