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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田坦然面对戏霸评价:觉得光荣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6月07日09:16  京华时报
小口供图 小口供图

  “较真、固执、完美主义、过于浪漫”,前天接受本报采访时,李保田如是评价自己。对于饱受质疑的“戏霸”评价,他直言年轻时觉得是耻辱,但现在已经丝毫不介意,反而觉得是一种光荣,说明了品质的保证。    

  年少学戏与父闹翻

  由老戏骨李保田领衔主演的《丑角爸爸》将于8日登陆中央电视台电视剧频道黄金档。李保田本色出演“名丑”赵青山,他形容角色“他中有我,我中有他”,打造剧本时就融入很多亲身经历。他说:“这个剧本搁置了很多年,后来河北台看了本子,觉得前半部分不错,后半部分不行,就找了一个有戏曲经历的编剧重新改写。我就像挤牙膏似的压榨他,一点点对剧本提出问题,他负责解决问题,先后改了四个版本。我不敢说演的就是我,但渗透着我对戏班的认识、对演员这个职业的认识和我的艺术观、人生观,展现了戏曲之美、中国当代戏曲的艰难处境,希望向坚守戏曲阵地的艺人表达敬意。” 

  李保田从小学戏,虽然如今已转行,但他对戏曲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情结。1960年,为了进戏班学戏,他不惜与父亲闹翻,离家出走。当年的李保田才13岁,“我六年级没上完就进了戏班,因为上学一点都不快乐。我在学校的外号是橡皮脸,还留过级,被比自己矮小的孩子取笑,越来越厌学,就决定去戏班。”但他的父亲觉得当戏子是耻辱,“父亲说要断绝关系,给了一身衣服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就让我走。”从此,父子间很多年都没有任何联系,直到父亲去世前两人才见了一面,《丑角爸爸》也算是李保田对父亲的纪念。 

  年幼的李保田十分不理解父亲的举动,以至于两人一直没有达成和解。后来,他逐渐开始分析和理解父亲的心理,“直到现在还有人认为演员是戏子,是娱乐大众的。有些艺人自己也不检点,整天炒作,还有很多相声演员互骂来获取廉价的笑声。”

  对待儿子尤其严格

  如今,李保田的儿子李彧(微博)也走上了演艺之路。李保田坦言,他一开始并不支持,“我本来想让他画画,他很有天赋,但突然有一天他一笔都不愿意画了,我就完全不管了。好在上行下效,他没有走歪道,这是万幸。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了没有用。” 

  李保田透露,儿子不爱跟他同演一部戏,“因为他受不了亲者严、疏者宽,我对他尤其严格。他有撒娇心理,觉得我天生应该迁就他,但我做不到。”这次,李彧参演了《丑角爸爸》,两人在剧中有一些对手戏。李保田赞叹儿子这次演得很好,“这是我第一次表扬他。”他称平时很少表扬儿子,“我的父母、老师也很少表扬我,他们教导我认真去做事,不要炫耀。”

  丑角折射人间大美

  对于观众来说,李保田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荧屏形象是刘罗锅和喜来乐,都属于丑角,他坦言十分偏爱这样的角色。13岁那年进了戏班后,李保田主动要求学丑角,因为他觉得丑是快乐的、无拘无束的,丑能引起笑声。 

  他认为,喜来乐、刘罗锅这样的角色除了带给观众快乐,还体现了小老百姓的无奈与勇敢。“丑角的艺术魅力不仅在于插科打诨,他也像马蜂刺,把一些不正当现象当成调侃对象予以批判。像众人比较熟悉的《七品芝麻官》《卷席筒》和《徐九经升官记》这些剧目都是通过丑角关注弱势群体,抚慰普通老百姓的精神。他们代表了普通人的灵魂,代表的是小老百姓的智慧。所以‘丑角’并不丑,他身上折射的是一种包罗万象的人间大美。”

  眼高手低才能进步

  近几年,在影视作品方面,李保田并不高产。他感叹,随着年龄增长,觉得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他说:“近两年拍的戏比较少,闲暇时光都在读书、看剧本,攒了好几年才有了《丑角爸爸》和《新喜来乐》。我最近在看当代油画家的作品,重读莫里哀的戏剧作品全套,有时候还要读出声来,想深入了解喜剧表演就得不停地看喜剧大家的作品,每次看的感受都不一样。”他认为,文化修养高于演戏技巧,“文化修养是女神,引领着我演戏。前些时间的书市,我还去买了几十本书,我现在的书到死都看不完,但我不会停止买书。” 

  李保田自认有点“眼高手低”,“戏班损孩子就说他眼高手低,我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但眼高才能进步,不想做井底之蛙就要永远往前看。”问及何时计划退休,他称现在的生活与退休没有差别,至于拍戏,能拍到什么时候就会拍到什么时候。

  艺术总监操心颇多

  因为“眼高手低”,李保田在1978年离开了文工团,跑到北京就读中戏的导演干部班,后来留校任教。他透露自己曾带出几位获得梅花奖的导演,“我的课堂上永远笑声不断。只要愿意,我就能让别人高兴。” 

  从1999年开始,李保田经常在戏里兼任艺术总监。问及是否会转行当导演,他直言现在跟导演没多大区别:“只要我看重的戏,我会盯剧本、定场景、选演员。《丑角爸爸》拍摄期间我用了两瓶安定,拍完戏就好了。” 

  李保田称,剧组每天都会出现各种问题,需要想办法处理,“有些人觉得自己是个腕儿,不看剧本,让助理把他的戏拿红笔画出来,临场看一看就开始胡演。批评他,他就带着情绪演。每天都有类似的问题,我还得想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工作时敢与人为敌

  几年前,李保田与《钦差大臣》制作方之间的官司闹得沸沸扬扬,从此冠上“戏霸”的帽子。对此,他坦承工作上比较排他,“我只在工作上强势,其他方面与世无争。生活上我可以不讲究,但在艺术创作上,我敢于和所有人为敌。如果他不值得友好,就得不到我的尊重。” 

  他笑言,早在1975年他就被称为戏霸,“演《江姐》时,因为我拒用不会演戏的漂亮演员,团里的书记就说我是戏霸。”当时李保田觉得“戏霸”的称谓是耻辱,但现在他觉得当戏霸是一种光荣,“是品质的保证,是行业里的霸主。” 

  对于质疑的声音,他的态度是“不需要解释,越抹越黑”。他称,选择了演员这行,就意味着被人误解,被人评判,“谁人背后不骂人,谁人背后不被骂。进入这行,被人误解就是活该,没有解释的权利,解释也没用,谁叫你做公众人物呢?”

  倔强悲观坚持理想

  被要求用几个词自我评价时,李保田认真地想了想,说:“较真、固执、认死理、完美主义、不太善于团结人、不食人间烟火、过于浪漫,不断碰壁但坚持理想主义。”他自称是个积极的悲观主义者,“我的心里有很多不高兴,父亲和弟弟的早死,过早地让我承受死亡。我母亲说过一句话,现在都不敢高兴了,怕一高兴就有接踵而至的灾祸。我很像妈妈,倔强,不爱高兴。人得收着点儿,得意别猖狂,不要去碰撞没有好处的事儿,学会尽可能地保护自己。”

  快人快语

  “我有朋友,但朋友聚会的时候永远不去,更愿意待在家里思考、看书。和张艺谋多年不打电话,但心里还是朋友”。 

  “儿子问我打电话时为什么吼,我不吼都不想打电话,没有激情我连话都不愿意说,一说话肯定是激情洋溢”。 

  “我不愿在采访时说家里的事儿,不希望一览无遗地展现自己,名气大了,生活就会不自由”。 

  “不在乎你说我好坏,夸奖的话我也不爱听,容易让人飘飘然,别人当面夸我时我会觉得尴尬”。 

  本报记者吕莉红实习记者郝悦彤

(责编: 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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