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编辑》给时尚圈扎小针 聚焦三争议
撰文/ 王晓晶、丁杰静、白郁虹 编辑/ 白郁虹
穿A货要装名牌，中国人要装洋范儿，是不是腕都得端着，输什么不能输素质。时尚界的生存之道真是如此吗？《时尚女编辑》总导演滕华涛在谈到对时尚圈的印象时，用了一个“假”字。而继《动什么，别动感情》后，已经8年没有写过剧本的编剧赵赵，也明显在给时尚圈“扎小针”。不过，这“小针”扎得是不是对位？是不是一针见血？局外人未必看得清，但身处在水深火热的时尚圈和时尚媒体圈的人也许会体味个中滋味……
聚焦《时尚女编辑》三大争议
争议1
时尚女编辑or北漂女编辑？
“看一二集，觉得差了那么一点；看三四集，觉得劲儿是对的；看五六集，还有希望混个好收视；看七八集，啊！这戏要死无葬身之地了！看九、十集，好吧，还是我去死好了。”网友忽上忽下、忽冷忽热的心理纠结大概戳中了不少观众的吐槽点，而他们当初都是对赵赵这部《时尚女编辑》寄予厚望的。
殷桃扮演的女主角程昕是众矢之的。一个北漂女、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父母离异、家境平平，追随前男友只身来到北京打拼，恰遇创办中国本土时尚杂志《尖果儿》的北京大妞“安”(赵子琪(微博)饰)并被其招至麾下，小麻雀一头扎进虚伪浮华的时尚圈中，职场路上一开始就腹背受敌、处处碰壁，乍一看这种人物设置与《穿普拉达的女王》有几分相似。
但实情是——年过30的女主角硬要扮演20岁的小姑娘，并被认为“表情木讷”“缺乏灵气”“装嫩装无辜”；初来乍到没钱租房，先是借住在男主角的摄影棚，后又带上老妈“插足”男主角及其女友的二人世界，四个人从此尴尬地生活在一起；一个月薪1500元的实习女编辑在北京吃穿住行皆愁上心头，用的却是苹果；她还是一位传说中的“励志姐”，只是一副“土不土、吊不吊”的样子，加之被观众认为“腹黑的心”，实在不太招人待见。
殷桃回应称：“可能很多喜欢时尚的观众是奔着《时尚女编辑》这个剧名去看的，不过，这并不是一部讲述时尚生活的电视剧，也不是完全讲编辑部的故事，程昕更不是时尚杂志编辑部中的典型人物形象，还是像欣赏一部关于邻家女孩生活经历的电视剧比较好。”
争议2
时尚潜规则or爱情狗血剧？
继《动什么，别动感情》后，编剧赵赵已经8年没有写过剧本，再次操刀选择给时尚圈“扎小针”，赵赵自认已经手下留情，“我只写出了现实中时尚圈的40%~50%，还是美化了的。”
所以在剧中，我们能看到——在很多国际大牌杂志垄断的时尚市场，新杂志总是遭受各路排挤；时尚杂志的编辑间攀比，在Prada店里盲从扫货，第二天又在Prada退货处意外撞上；大牌演员拍封面，发现给自己穿的外套是别人穿过的“二手货”，当场发飙；捡漏儿约到一线女星专访，对方要求别克商务以上级别的车接送、服装指定品牌；女编辑的“富二代俱乐部的深度解析”因话题尺度太大，在刊发最后一刻，被毙稿；艺人靠纠纷炒作已成常态，这早就见怪不怪了。
先不谈观众对上述圈中内幕“是否够劲爆”、“也许太小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评论态度，这些“时尚潜规则”面对该剧从开篇就埋下的“三角恋种子”，绝对要甘拜下风。所以在N场男主角艾崇文(祖峰饰)与女友葛一青(李媛饰)的吵架戏份中，一个用尽力气“作”、无能为力“爱”的葛一青成功秒杀了女主角，用铁打的事实证明，爱就是一场折腾。
争议3
京味儿生活脱口秀or城乡结合部大杂烩？
因是以麻辣幽默的京味儿文风闻名的作家、编剧赵赵出品，所以《时尚女编辑》在宣传之初就大打“风格牌”——“对当下时尚领域光怪陆离的现象展开了温柔一刀式的调侃”，“一部洋溢着北京人特有的贫嘴文化和幽默气质的电视剧”，“活脱脱一部电视剧脱口秀”。
滕华涛称，对时尚圈的讽刺只是表面，他更想通过该剧将“赵赵的京味儿”最大化，写出北京这座城市和北京人的特质。
但观众对《时尚女编辑》的“北京范儿”却褒贬不一。
“土著”青年称：“暂时不提北京味儿，在同类电视剧里，地域特征算是够明显的了，南城范儿挺重。目前来看有把大大咧咧拍成吊儿郎当的趋势，编剧这是毁北京人呢。”文艺青年说：“如果北京是个家，那CBD只是一块门板，门里边儿也没多高级。”吊丝青年则直接叫嚣：“一点没看出时尚的气息、励志的气息，倒看出了城乡结合部的气息。”
至于赵赵的台词，偶有灵光乍现，但在基本水准上并无惊艳感。倒是羽泉(微博)的片尾曲《我的青春我的城》让该剧顿时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被挤进充满人肉味儿的地铁车厢，所有人逃开集体自由的阳光，这城市是我的吗？而我又是谁的呢？如果这儿不是我的城，我的青春她去哪儿啊？”
呃，原来主旨在这里。
滕华涛：
“北京最难拍”
“我一直想拍一个特别纯的当代北京，但北京比别的城市都难拍。”
生长在北京机关大院的滕华涛，代表作多以上海为背景，编剧六六笔下的上海人是其作品中主要的描写对象。事实上，北京才是他最想表达，又最难表达的城市。
“上海与北京最大的区别就是，上海分三六九等，北京却很难写出它的差别。在北京，除了工作差异，拉板车的和有钱有势的北京人，说话方式和思维方式都差不多，很难写出它的差别来。”
作家赵赵给滕华涛提供了拍好北京的时机和可能。“赵赵和六六最大的区别主要是北京文化和上海文化的区别，赵赵不像六六下手那么狠，所写都有指向性，或者都是金句格言，赵赵的京味更浓，她笔下北京人最好的境界就是我跟你瞎贫半天，你觉得我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实际上我跟你还真说了点什么。”
所以，在《时尚女编辑》里，那一个个满不在乎、时不时挤兑你两句，让你十分钟后才回过神原来这“孙子”在骂我的北京姑娘，绕的全是心眼，让人又爱又恨又无奈。
“赵赵写的是特别北京的一种生活方式，讲的是北京人的状态和外地来北京打工的人的不同。从《双面胶》开始，我就一直写都市中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冲突，不光是地域差别，还有两种心态的差别。本地人，家在这儿，爹妈在这儿，对工作的态度和外地人在这个城市打拼的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外地人是来讨生活的，真的非常在乎这个工作。就像《时尚女编辑》中的程昕和蓉萱之间的冲突，对北京人来说，可能就是一顿饭的事，但对人家外地来的人，也许就是十顿饭的钱，它是一个解决生存的问题。这就是我比较喜欢讲的当代社会的主题。”
为了找到最准确的人物，滕华涛先从北京籍演员中物色。
“我怎么认识这么一个二百五的人。”
《尖果儿》创办人安，用其扮演者赵子琪的话是“一个特能装的文艺女中年，但实质上不过就是一个北京胡同大妞。”《尖果儿》最终在一堆外资背景、国际刊物的包围下杀出血路，高扬起“本土时尚”的大旗。滕华涛选中赵子琪曾让很多人产生质疑，因为这个从央视主播转行进演艺圈的女人，外形怎么看都很知性、贤惠，一点儿也不“北京”。
不过，听完滕华涛讲的关于赵子琪的段子，你就大致明白为什么滕华涛非赵子琪不选。
“你看她好像挺贤惠的，生活中她就是一个特别大大咧咧、极二百五的人。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条短信，说‘这是我的新电话，我改名叫赵溪溪了’。我当时就想，我怎么能认识这么一个二百五的人啊。一个人改了名，拿新电话发了一条新信息，说这是我新号。我真是无语了。20分钟后，我回短信说：‘那您原来叫什么名字？’过两天她又改名了，发短信给我，这回没忘说‘我是赵溪溪’。这就是赵子琪干的事。《时尚女编辑》里的安就是一北京胡同里的人，但她混时尚界，所以老得装点。特合适赵子琪，赵子琪是北京人，别人老觉得她有点装，但她本身又特大条。”
“好多北京女孩就是喜欢磨磨叽叽的男人。”
北京妞儿葛一青对感情的执著近于偏执，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波折的爱情不是真的爱情”，导致葛一青和艾崇文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天天折腾不得安宁。葛一青这个角色实际上是赵赵照着号称“京城第一野模”的李媛写的。
滕华涛说，葛一青对感情的态度很像典型的北京女孩，玩儿命、较真、不吝，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我喜欢。
“只有葛一青这样性格的人才能跟艾崇文混在一起这么久，两人怎么打都散不了，如果艾崇文是一特痛快的男人，两人早就画句号了。好多北京女孩就是喜欢磨磨叽叽的男人，这其实就是李媛的真事，她本人就喜欢特‘肉’的男人，当年也曾为爱的人要死要活。”
“她演不过非职业演员，因为她拼命想她表演体系里的各种逻辑、人物心理走向，反而缺少了真情实感。”
《时尚女编辑》中另外三个北京豪放女，一个是豪爽仗义的追星族富二代伊娜，她的感情生活反映了一部分北京女孩的爱情观——没太把爱情当回事，朋友更重要。另一个是高傲虚荣的资深编辑沈蓉萱，她最大的特点是嘴不饶人、看不顺眼的人她恨不得能把人踩咕死。还有一个时不时卖萌的恨嫁专栏女作家李败犬。三个角色是剧中最大的亮点，她们都由非职业演员出演，伊娜的扮演者张子萱是《瑞丽》当家模特，蓉萱的扮演者张瑶(微博)是小有名气的歌手，饰演李败犬的王一楠(微博)则是主持人出身。
相比剧中那些自我优越感良好的北京人，“励志姐”程昕则代表了另一群体，既看人脸色，夹缝中求生存，又自强不息的北漂们。初入编辑部的外来妹与北京人的行为方式和思维逻辑格格不入，但关键是，这个外来妹并不是个讨喜的角色，殷桃的表演与张子萱、张瑶、李媛这些非职业演员似乎也有脱节之嫌，好像大家不在一个表演体系里。
导演滕华涛也意识到这点，他说：“赵赵笔下的人物状态，职业演员表演起来确实有障碍。职业演员演不过非职业演员，因为她拼命想她表演体系里的各种逻辑、人物心理走向，反而缺少了真情实感。”
据记者了解，程昕最初的人选是李念(微博)，不巧因为她怀孕而搁浅。殷桃则是与滕华涛第一次合作，滕华涛说：“殷桃表演是别扭点，因为她没跟我们合作过，不像其他演员，或多或少跟我们一起拍过戏，相对熟。另一方面，她还是需要花比较长的时间慢慢适应角色。她外地人打拼的感觉有，但你能感觉出来她跟其他演员不一样，她是尽可能想办法表演出这样一个角色，而我希望我的演员能还原特真实的情感状态，去掉表演痕迹。”
对话滕华涛
记者(以下简称记)：和《双面胶》中在上海打拼的外地人与上海人的关系相比，《时尚女编辑》里在北京奋斗的外地人与北京人的相处模式一样吗？
滕华涛(以下简称滕)：不一样，但我都力图表现这两个地方的人文特点。我老说上海人拍不了上海，他们把自身特别有趣的优势当成缺点，一直在回避，就是上海石库门的小市民文化，但那才是上海最大的特点，也是区别于其他大都市最有意思的地方。它的文化基础在这儿，因为再怎么高楼大厦，那些人都是从石库门走出来的。繁华广场背后50米不到可能就完全是另一个世界，老百姓穿着睡衣睡裤，天上挂着内衣内裤，是很生动的一个世界，那种斤斤计较、小聪明是上海文化的基础，有了这些才有特点。北京人则是好像他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他特在乎，但他一定不能在话里说出他在乎。
记：听说你对时尚并不熟悉，那你怎么把握这部戏的时尚风尚标？
滕：赵赵对时尚的态度已经足够好了，就是那种在外面假模假式，但说到底就是北京胡同里出来的人。
记：颇有讽刺意味？
滕：还是挺明显的，这是我比较喜欢的，就是稍微挤兑那些特别有优越感的行业和人。其实还不是针对时尚圈。
记：整部戏的人物关系相对简单，没有现在职场戏中明刀明枪的较量，或下面使绊儿的办公室政治。
滕：我们没有写太多脏的事，只是把大家对时尚的理解写出来，本来编辑部就没有大的利益，都是一页纸的采访，不像《浮沉》，动辄7个亿。这部戏里人物关系相对简单，互相斗心眼的事儿比较小，其实都市里日常工作本来就没多大事儿。
记：这部戏里感觉富二代塑造得比较好，外来打拼的反而不够讨好。
滕：外来打工者有些心态确实不是特别好，但也合乎逻辑，类似程昕，她的生存危机感造成了她有点被迫害妄想症，甚至把有些事放得很大，那些事对北京人真觉得没什么事，但对她来说就是大事。
记：这部戏会不会让观众看完了喜欢上北京？
滕：喜欢不喜欢都得在北京呆着，北京包容性比上海、香港都要强。
赵赵：
“真正的时尚圈可能会很灰暗”
“时尚编辑就是一群拿着5000元月薪，却教一群拿着2000元月薪的人怎么过2万月薪生活的一群人。”已经8年不写剧本的作家赵赵，这次仿照好莱坞时尚大片《穿普拉达的女王》写出了《穿“动物园”的女编辑》，并改编成电视剧《时尚女编辑》，将中国时尚圈的那些好事、滥事、糗事、荒唐事摆到了观众面前。虽然赵赵只揭开了中国时尚圈和时尚媒体圈的小小一角，并且夹枪带棒地对圈中人和事进行了调侃讽刺，但她还是善意地给出相对理想化的光芒。
记者(以下简称记)：为什么选中时尚圈？而且是新创刊的被人叫做“国产本土山寨”的杂志？
赵赵(以下简称赵)：最先是一个朋友跟我说这个题材挺有意思，我周围也确实有很多做这个行业的朋友，这些人基本都供职于本土杂志，平时聊天时就觉得他们说话特别有意思，我自己也倾向于写励志加本土的东西。
记：有部电影叫《与时尚同居》，跟《时尚女编辑》的主线很像，也是一本新刊要从一堆国际大刊里以“本土”甚至“土”来突围，你是不是也觉得，在中国，“时尚”还是一件比较不靠谱的事儿？
赵：电影我没看过，我只是觉得真要写《穿普拉达的女王》，我写不过人家，国情也不一样，而且我也不是很欣赏那类的时尚，不是说人家不好，就是在我们的国情下，写“穿‘动物园’的女编辑”这样一群人更接地气吧。可能我感兴趣和更了解的不是“国际范儿的时尚”，而是一个本土励志、看上去很‘山寨’的时尚圈吧，至少我写的“本土时尚”这些事儿里，每个角色都有出处，很多故事也是真实发生过的，最多润色一下，不要让人家直接看出在影射谁。
记：电视剧播出两天，看你发的一条隐晦幽怨的微博，貌似最终的成品跟你的预期还是有距离？
赵：这你让我怎么说，得罪人啊。其实我相信对于任何编剧来说，只要不是他们兼任导演，出来的成品都会有差异，所以会有编剧去当导演嘛。最开始签合同我就提出一个要求，词儿不要改，因为由着演员自由发挥的话，可能意思差不多，但实际上会把包袱、笑点弄没了。我提出如果改的话要先问我，但执行得不太好。其次是剪接和后期，有些顺序被打乱了，所以要是没看过小说的人，会有点搞不清状况，有些铺垫不足，就会觉得夸张了，这其实是致命伤。
记：观众争议最多的是殷桃饰演的程昕，一来觉得她真不像大学刚毕业，二来让很多外地姑娘不平，觉得我们要真是这样的话，根本在北京混不下去嘛？
赵：(笑)我可没有选演员的权利。我只能说殷桃已经把这个角色演得挺好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不讨喜的角色，很难让观众喜欢上她，但实际上如果你认真观察，殷桃演出了职业演员特有的层次感，戏里很多非职业演员可能你乍一看会觉得很自然很生活化，但他没有起伏，没有来龙去脉，你看不到前史也想不到后来，所以我更喜欢职业演员，他们会更丰富。
至于“北漂”的代表性，我觉得一百个北漂有一百个样子，没有一个人敢说我就代表“北漂”，我只是挑我想写的个案：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孩儿怎么在北京找到自己的位置，她直率，又愣，还有典型性格缺陷，也正是这样，才有那么多戏剧冲突集中在她身上。
记：在艺术加工上，你印象深刻的改动有哪些？
赵：我还算比较善意，我会把每一个事件都往光明的地方引。其实真正在时尚圈发生的那些事，结局根本不可能那么正面，它可能会很灰暗。比如戏里《尖果儿》拍摄封面，那个很欠抽的“一哥”说话特噎人，还跟化妆师无理取闹，我在书里就写了，这个行业要封杀这样不尊重人的演员。但说实在的，真正的生活中，谁会去封杀啊？更多的时尚杂志求之不得要拍他呢！我不过是理想化了。还有一个真实发生过的“杂志撤回”事件，戏都写好了，但风险太大，策划人说得有道理，“这个戏不是真的要给中国时尚圈树碑立传”，最后把事由改成了“因为封面修图而撤回”，肯定没有原先的戏有冲击力，但确实犯不上冒这趟险。
时尚媒体达人
看《时尚女编辑》
在中国，真正的时尚圈是什么？当然不会像美国片《穿普拉达的女王》那样光彩照人，但就真如本土影视剧《时尚女编辑》《与时尚同居》那样光明一片吗？也不尽然。编剧赵赵已经开诚布公地告诉大家，她在创作中为角色赋予了不少理想化的光芒。下面，不妨让我们听听那些真正身处“水深火热”时尚圈的“穿‘动物园’的编辑们”自己的心声。
资深时尚摄影师 Steven：
用力过猛
不知道我有没有眼花，戏里摄影师给《尖果儿》拍创刊号明星是横握相机？大家都知道那是竖版图吧。说实在的，摄影师活儿那么多，休息时谁还拿个相机见什么拍什么啊，也就刚入门的新手才这样，艾崇文都快成“艺术家”了。“敌方杂志”主编有影射某著名杂志女主编的意思，但这位演员的样子和气场也差太远了……这剧除了那个富二代姑娘、时装编辑伊娜说话还挺逗，像我们工作中遇到的真人外，其他角色都夸张了，用力过猛。
时尚杂志资深时装编辑 小S：
不能太当真
剧情当然跟真实情况有出入，再没钱也不能只有一个摄影师，一个做广告的，而且没有美编？不过可以理解，为了让故事集中嘛。因为我的朋友就是剧里原型之一，所以我知道其中的好多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它接地气，展示了一个不那么高高在上的时尚圈，这个不错。但也不能太当真，毕竟为了戏剧冲突会夸张一些。我觉得几个配角选得挺好，比如蓉萱那个讨厌劲儿，就拿捏得很到位嘛。
国内某时尚杂志前主编 Judy：
他们真闲啊
发现他们真闲啊！动不动就离岗，就不上班，上班也是抱着电脑闲磨牙，拍片黄了就黄了，下班就谈恋爱……按那效率，估计一个月出不了几P吧？这活儿就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某美食杂志前主编 Martin：
可怕的薪水
一个工作5年的资深人物女编辑应聘，待遇要求3.5万，税后。每月工作量不超过20P，手机费和交通费要报销……我干了16年也到不了3.5万啊，都是胡扯！好吧不说我，一个在国内时尚杂志当文娱主编的妞儿，没涨工资前是7000元，现在涨了也就1万啊。另一家韩国大刊的国内版，生活编辑的薪水也就6000元……我们真是给时尚圈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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