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结婚吧》热播,黄海波[微博]在前台可劲儿折腾,没想到“发小”段西风黄雀在后,成了全剧最引起争论的“话题男一号”。该剧研讨会上,一片赞扬肯定声中,也有专家主动放炮,目标就是“段西风”:“这个人物太匪夷所思,是要表现男人的责任感吗?肯定不是,正常男人也不能让老婆和‘小三’同时生孩子吧,纯属脑子有病”。北京青年报记者采访了“段西风”扮演者傅伽,他说,生活中的错误都是瞬间发生的,就像开车,不能预料,“段西风就是给婚姻中的男人们打个预防针”。
傅伽是活跃在北京人艺舞台上的话剧演员,《窝头会馆》、《白鹿原》、《鸟人》中都有他的身影。近年他在一些都市婚恋剧中找到了合适的切入角度:仗义、贫嘴的男二号。他自《夫妻那些事》、《老米家的婚事》、《妈妈的花样年华》后开始崭露头角。但是,让他真正“一夜走红”的还是《咱们结婚吧》,“这些天粉丝噌噌地涨”。也是,好哥们、好丈夫、好男人,毫无征兆的一夜情,妻子和第三者同时怀孕,他竟然一错再错,与妻子离婚,借高利贷,最终走入生活绝境。随着“段西风”的境遇变迁,傅伽的微博热闹不已,“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骂我的都是女的,纷纷关注我的都是男的,男女观众在我这块小自留地里展开了激烈争论,商量遇上这样的事,段西风到底应该怎么办。”
傅伽告诉记者,女网友留言最多的是支持他第一时间跟妻子坦白,但男网友们决绝回应“生活中不可能”;男网友的应对方案中,排名第一的是“给钱”,然后立马避开,从此绝无瓜葛,理由是“别给自己添麻烦”。还有好多男网友说,”你从开始就错了,为什么不戴套?为什么留号码?为什么第一次给6万块钱那么多?激起了小三的贪念。”
看到角色被大家激烈地质问甚至谩骂,傅伽的态度很抽离,但是有一次在食堂,连人艺剧院医务室的老员工都忍不住迎到面前,语重心长地跟傅伽说:“你必须把那女人的胎给打了,下药也行,不然你就完蛋了。”这让他挺开心,因为自己预先设计的人物定位和表演目标被认可了。
“看到剧本我就知道段西风最大的难度在于,虽然他的行为很可恶,但是还要让观众同情。”开拍前,傅伽找到编剧,求来段西风的四字鉴定:“善良老实”,然后就沿此一路向前。在他的理解当中,段西风之所以能从戏份不多的复线脱颖而出,就是有很大的代表性和代入感,“现实中老实人都有软弱的一面,段西风最大的问题是软弱——佳佳想要个微笑,他却给了个拥抱。如果真像网友说的那样当断即断,就不会带来麻烦,但他的软弱让他最后只能被别人推着往前走;另外他的家庭表面没问题,背后其实有很大问题,只不过没有交待而已。很多家庭其实都是这样。”
虽然男女观众对段西风在处理婚外情的方式上针锋相对,但大结局时他对妻子的忏悔却不分性别打动了所有人,尽管触动内心的那个点可能不尽相同。谈到表演,傅伽说,《咱们结婚吧》表现婚外情这一段之所以得到了审查部门、播出机构、电视观众三方面的认可,没有删改,就是它的方式落地、准确、不表演苦情。“演员最大的忌讳是表演痛苦,凡是苦情戏,国外表演没有像琼瑶阿姨那样哭天抹泪的。在生活中遇到大悲,有几个人在那儿哭?而我们国内演员更多受困一个‘演’字,演喜剧,演痛苦。姜文和葛优就从来不表现大悲大喜,都是内心,然后由观众自己去理解!”
文/本报记者 杨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