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肆意洒脱的“逍遥哥哥”变成了《琅琊榜》里隐忍安静的“梅长苏”《伪装者》、《琅琊榜》热播，《大好时光》接踵而来，今年秋天，这名叫胡歌[微博]的演员似乎突然间“霸了屏”。当不熟悉他的观众惊愕于当年肆意洒脱的“逍遥哥哥”突然变成了《琅琊榜》里隐忍安静的“梅长苏”，这种改变或许早就有迹可循。不仅仅只是收获了粉丝的“舔屏”热爱，与他合作过的导演、编剧、制片人、化妆师等，都对胡歌给予了很高评价，这位几乎是“零差评”的偶像到底是怎样炼成的？虽然在接受南都记者专访时，他总是说：“不存在要不要偶像包袱的问题。我没有把自己当偶像，所以一直就没有包袱。”
A、疤痕男
“如果戏足够好，那个疤也就不存在了”
全然不在乎了吗？但他说偶尔还是会不自觉地去在意拍戏的角度、站位
故事的开头在很多场合被很多人讲过很多遍。
《仙剑奇侠传》让22岁的胡歌一炮而红，开启了他的“古装王子”之路，之后的《天外飞仙》、《少年杨家将》更让他在古装偶像剧上被“定型”。顺风顺水的星路与突如其来的磨难相伴而来。2006年7月，他在拍摄《射雕英雄传》期间遭遇车祸，脖子及右眼缝合100多针，右眼角植皮，留下了一道显眼的伤疤。
车祸没有毁了他，反而让他沉淀下来。
改变的最初，或许来源于2010年的寒假。胡歌在家打开电视。三个台都是他。2005年的《仙剑奇侠传》、2009年的《仙剑奇侠传Ⅲ》以及2010年的《神话》同时在播。
他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看着看着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演来演去我还是李逍遥[微博]”。更让他觉得糟的是，三部戏中，他自己最喜欢最早的李逍遥。因为“李逍遥的眼睛里有质朴和真诚的东西，这种东西演不出来。”
在红极一时的时候，他突然决定什么戏都不接了，“停一停，缓一缓。”然后，任性停拍半年，回到学校上课去了。
公司很惊愕，但这其实也并非他第一次表现出“叛逆”。
“既然它会跟我一辈子，我就必须接受它”
有人曾说，没有任何一个粉丝群体会像“胡椒”一样，如此纠结于胡歌的刘海。在一片“放下刘海”、“放下刘海”的呼啸声中，胡歌执着地让造型师将刘海梳了上去。
胡歌自己也承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最开始，我的每一个造型都有一个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上的伤。我曾经也会在意眼睛上的疤，会跟造型师妥协。但到了《神话》定妆的时候，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了。”
公司给他打电话，经纪人给他打电话，朋友跟他讲道理……他就像“小孩子跟家长闹别扭一样”，坚持己见。
如今，再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他也承认当时是“叛逆”了：“我那时根本就不跟他们讲道理，我就说，你要拍，就必须按照那个朝代的造型来，无论美丑。易小川变成了蒙毅就不能再奇装异服。”
胡歌说：“如果要把演员作为一个长期的职业，我就必须跳出束缚，不然，我以后塑造角色都会束手束脚，没有办法百分之百投入到角色中。不走出这一步，我永远都会有障碍，这是我必须跨过去的一道坎。”
胡歌始终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虽然那个疤那么明显，但我觉得那就是我！真实！这个疤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大家看到的胡歌就是那个样子，既然它会跟我一辈子，我就必须接受它。如果我想要别人接受它、要观众接受它。我自己就必须先面对它、接受它。”
《神话》之后，胡歌渐渐将眼睛上的伤痕暴露在镜头下，暴露在大众视野里。
但他自己也说，时至今日，他并非全然不在乎，在拍戏过程中，偶尔会不自觉地去在意拍戏的角度、站位：“在我的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可能是，这个角度、这个机位，眼睛可能会有点明显。但第二个念头，我会自己告诉自己，没关系，我要让观众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戏上，而不是我的疤上。如果观众还在注意看我的疤，那只能说明我演得不好，如果戏足够好，这个疤也就不存在了。”
《伪装者》“暴瘦、暴肥我都愿意”
近两年来，随着《生活启示录》、《四十九日·祭》、《伪装者》、《琅琊榜》的播出，人们在屏幕上逐渐看到了一个和以往不太一样的胡歌。
这种改变也并非一蹴而就。在拍《生活启示录》的时候，胡歌有一次在剪辑房看回放，说了一句：“怎么把我拍得这么难看？”编剧王丽萍[微博]当时就很生气，说他还没有卸下偶像包袱。
提起这段，胡歌笑得很魔性：“我当时是真的觉得很难看！我不觉得这是偶像包袱。我明白，作为演员应该从人物出发，如果这个人需要你丑，那当然是越丑越好，拍得不丑我还不高兴呢，但当时我觉得那个人物其实没有必要那么丑。”后来，王丽萍专门和他聊过一次：“你不要过多去在意这些，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表演上，放在人物身上。”后来，胡歌就不怎么看回放了，他把这些交给剧组，他认为这是“相互信任”。
胡歌认为：“只要是符合角色的，我都能够接受，暴瘦、暴肥我都愿意。”采访过程中，他多次强调：“其实并没有你们说得那么严重，不存在要不要偶像包袱的问题。我没有把自己当偶像，所以一直就没有包袱。”
“他的伤，反而成了他的一种魅力”
“敬业”是很多制作方对胡歌的评价。那怎样才算敬业？
胡歌在拍戏方面特别配合，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有时候，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我们会尽量帮他争取，但只要别人一问：‘再拍一下行不行？’他都会说，好呀，没关系，拍呀，特别好说话，完全妥协。我们这边刚做完黑脸，他那边直接就妥协了……”
《琅琊榜》和《伪装者》的制片人侯鸿亮说：“胡歌是一个智商情商都很高的人，其实，他接《琅琊榜》是非常慎重的，因为他之前的古装已经很高了，如果超不过那个标准，他是不会接的。而梅长苏让他产生了冲动，甚至连他眼睛的伤都和《琅琊榜》里身世坎坷的梅长苏相符。我们在拍摄的时候，从来没有避讳胡歌眼睛上的伤，这反而成了他的一种魅力。”
青雨传媒董事长张静谈及《猎场》为什么要选择与胡歌合作时表示：“我们最初和胡歌谈论合作的可能性时，胡歌认为自己要从一个古装剑侠类型的演员，转型成为真正全面的演员。我们一下子就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极大的好感。”《猎场》的导演姜伟则说：“他非常朴实，他的偶像色彩在拍戏中几乎没有，而且在合作中他有特别大的特点就是很不挑剔，合作态度非常好，非常主动。他表现出来的是这个年龄段的男演员少有的成熟、谦虚和合作的主动精神。他有心、有感觉，而且有智慧。”
《生活启示录》和《大好时光》的编剧王丽萍则在微博上写：“我们在草原关机时，他跟每一个工作人员包括开车的司机都敬了一杯酒。”
化妆师姜洁说：“他的这种谦逊礼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装不出来，他会和现场每一位工作人员打招呼，收工后会谢谢人家，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受虐造型B、乖美男
导演李雪是现实版的“霸道教官”王天风，但他赞叹———
“胡歌其实是一个特别乖的孩子”
《伪装者》讨论热潮刚过，《琅琊榜》接踵而来。胡歌与李雪导演有过两次合作。
时间拉回到2015年3月20日，《伪装者》拍摄现场，气温十摄氏度。
那天，胡歌要拍的是明台在大雨中摔下马，求王天风、救于曼丽。
“大雨”滂沱，他冻得脸色发青，水珠顺着头发哗啦啦往下落，眼睛都睁不开，全身都淋湿了。
拍完第一条，他用眼神询问李雪导演：“怎么样？”
李雪沉着脸摇头，不认同。
“再来一条？”
李雪有点迟疑：“你还行么？”
“没问题。”
李雪扛着机器与他近在咫尺：“当时，从目镜中可以看到，他连嘴唇都在发抖，整个脸都是青的，最后，明台(胡歌饰演)呈现在电视上的那个状态非常契合，但那不是演出来的，那是演员真实的生理反应。我当时就在他身边，我都替他哆嗦。”
导演李雪：这家伙经常逼得我说“娘的，再拍一条！”
回忆起这段拍摄经过，导演李雪毫不吝啬溢美之词：“这家伙真的太牛逼了，那么大的雨，虽然衣服里面可以裹东西、做手段，但头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只能硬淋。他不像王天风那样穿着雨衣、戴着帽子，他什么都没有，哗哗的冷水就往头顶上浇，我一边拍一边哆嗦，是替他哆嗦。”
当时，两个摄影师加上李雪，有三台机器一起拍。第一条拍完，李雪不满意。胡歌有点儿蒙。李雪咂摸了一下说：“你演得太弱了，你是跪着哀求王天风，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非常低，这不是我想要。”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爷们儿，我要嘶吼，虽然是哀求但也要有硬气的东西在里面。”
“哦，我知道了，再来一条？”
李雪见他冻得脸色都是青的：“你还行么？”
“没问题。”
于是第二条，又是大雨，又浇了一身。
李雪一拍大腿：“太好了，我就是要这个。”
有时候，连素来较真儿的李雪都觉得“差不多了得了吧”。胡歌就会看着他说：“你想好啦？就这样啦？”
“就这样行了。”李雪坚持。
“你真的想好啦？”
“你确定？”
李雪“咬牙切齿”地告诉记者：“这家伙经常这么问，问得我只好咬咬牙，‘娘的，再拍一条’。”
梅长苏看灯，连“王天风”也忍不住感叹“真是好看”
《伪装者》的导演李雪并非一开始就很欣赏胡歌，和他像现在这样“亲如兄弟”，他甚至凶过胡歌很多回。连《琅琊榜》和《伪装者》的制片人侯鸿亮都说，李雪“简单粗暴”。
胡歌曾在微博上“吐槽”，王天风与明台亦敌亦友、亦师亦父，而导演李雪则是现实版的王天风。被誉为“王天风”的李雪到底是有多凶？
在工作人员口中，李雪是一个气场强大的人。他在工作中不苟言笑，一到拍摄现场“横扫八方，演职员集体低气压”，的确跟《伪装者》中的“霸道教官”王天风有得一拼。
他和胡歌相识于《琅琊榜》的拍摄，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怎么看过胡歌的戏”，也没觉得胡歌“有多精彩”。
他只是在《琅琊榜》试装的时候有点儿“惊艳”到了，然后开始感叹：“啊？这家伙的古装真是好看，原来现在的小伙子、现在的演员能长成这个样子？真是好啊！”
在拍摄梅长苏(胡歌饰演)元宵看花灯、看郡主的那场戏时，出生于1974年的“直男”李雪拍着拍着，忽然情不自禁地感叹：“真是好看啊，你是我拍过最好看的男演员。”胡歌叹了口气，表示很羞。
原来，导演是真的觉得胡歌好看。这或许能解释，在谍战剧《伪装者》中，明台与程锦云订婚那场戏，胡歌饰演的男主明台打扮得比女主还精致，在万众瞩目之下、在灯火通明之中，沿着旋梯缓缓而下，整个儿一个小公主结婚、美哒哒出场的即视感。
网友集体喷了一口老血：“这不应该是女主结婚才有的出场待遇么？可他是男主……”
两男人夜半谈心，“我只记得导演香喷喷的”
其实，胡歌和李雪都属于那种第一次见面不太会沟通的人。李雪说，他每次“简单粗暴”的时候，胡歌就垂头丧气地走了。看上去似乎有点儿“怂”？李雪说：“胡歌其实是一个特别乖的孩子，特别不愿意跟别人发生争执，他尊重导演、尊重主创，所以有时候我拒绝跟他交流，他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但他从来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当下正在热播的《琅琊榜》里，男主梅长苏台词量巨大。胡歌刚进剧组的前三天，焦虑得整晚睡不着觉。李雪那时压力也大：“大家都憋着，对压了三天。互相试探、碰撞，有点小尴尬，不知道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说多了还是说少了。他挺痛苦，我也憋得慌，感觉老是交流得不顺畅。”
这种状态被一次夜半谈心打破了。
那晚，胡歌主动去敲了李雪的房门。胡歌说：“我觉得需要沟通，就去了，但也没有想得太清楚，当时还有点儿紧张，说了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李雪导演刚洗完澡，洗得香喷喷的”。时至今日，李雪对于“香喷喷”这个形容词很是无语，但他还记得胡歌那天对他说的：“你就放心拍，我没事，你该怎么拍就怎么拍，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觉得我会不舒服，哪儿不好你就直接指给我，我就会明白的。”李雪觉得是胡歌给了他鼓励，也鼓励了他自己。
《猎场》的导演姜伟谈及主演胡歌，他说：“他非常朴实。他有这个年龄段的男演员少有的成熟、谦虚和合作的主动精神”。
《琅琊榜》的制片人侯鸿亮说：“胡歌是一个智商情商都很高的人，不在乎名利。”
《生活启示录》和《大好时光》的编剧王丽萍说：“胡歌是一个非常有教养，非常有绅士风度的孩子。”
《伪装者》的导演李雪说：“胡歌很单纯。”
上海唐人总裁蔡艺侬[微博]说：“胡歌只想专心做一个演员，别无其他”。
胡歌的粉丝则一针见血：“他是个‘二货’。”
《琅琊榜》C、二货
梅长苏本该如诗如画地走向镜头
但！“嗖”的一下，胡歌华丽丽地摔出了画面
不吃午饭背台词的“吃货”宗主
正在热播的《琅琊榜》和胡歌正在拍摄的《猎场》，都是台词量特别大的两部剧，胡歌的化妆师姜洁笑言：“如果台词多，他就会不吃午饭背台词。如果台词少、压力不大，他就会吃很多，我们一般会根据他的饭量来判断他当天的工作量。”
姜洁说：“在拍《琅琊榜》的时候，胡歌几乎有一半时间不吃午饭，在那里背词。因为脑子里有很多东西的时候，人是不饿的，也不知道饿。等一段戏拍完，放松下来，他就会饿了。”
与胡歌的“不吃饭”刚好相反的是，《伪装者》里的明台(胡歌饰演)，经常以“吃东西”出场，在军校吃吃吃，在明家吃吃吃，在亲生父亲那里吃吃吃，跟老师王天风谈话时，基本上都在吃……连《琅琊榜》里高冷的梅宗主(胡歌饰演)，也在金殿上吃东西，在看决斗时吃东西，和蒙大统领聊天时吃东西，在天牢探监时，也在吃东西……被誉为“零食宗主”。
拍摄花絮中，胡歌曾说过，《伪装者》里的道具饭，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道具饭。
然后，粉丝们“囧”了，纷纷喊话：“剧组，让这个‘二货’赔道具。”
据悉，胡歌这种不吃饭背台词的行为也会“影响”到别人，《琅琊榜》拍摄期间，饰演靖王的王凯[微博]见他不吃午饭背台词，也不吃饭背词，紧接着，饰演誉王的黄维德[微博]也加入了不吃饭背词的队伍。
然后，“就经常看见三个人都不吃午饭，在那里，叨叨叨地背台词”。
姜洁说：“我们都不劝他，因为知道劝他他也吃不下。胡歌在拍摄现场的时候，我们都不太敢跟他说笑。因为他满脑子里装的全是梅长苏，那一天可能就为了那场戏走不出来，嘴里会一直嘟嘟囔囔地讲台词”。
天天摔跤的“小孩子”
《琅琊榜》中，有一段戏广受好评：夏江带人抓捕梅长苏，两队黑衣士兵冲进苏宅大门，梅长苏站在门口，稳稳当当地迎面走来，气场瞬间“两米八”。但李雪说，真实情况是：“那段路又是上台阶、又是跨门槛、又是下台阶……很不平，梅长苏应该很淡定地端着，不能低头看地才漂亮。胡歌要在两队黑衣人中间，缓步而出。他走着走着，我就看到我的那个画面里‘咣’一下，人就找不到了……”
“胡歌摔了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李雪说：“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害怕，怕他摔坏了，赶紧过去。仔细一看，他坐在地上乐得跟个孩子一样，笑得起不来了。”
李雪形容，后来在拍戏的过程中，胡歌经常会“嗖”的一下就“出画”了，“嗖”的一下就摔在地上了。“一部戏要摔好几次，拍着拍着，他就从画面上消失了……”
讲起胡歌摔跤，李雪很开心：“他好像在拍《琅琊榜》时，就摔了两三次，拍《伪装者》又摔了好几次。”
李雪自称有时会提醒他：“地很滑，你小心点别又摔了。”
“放心，我又不是孩子。”
“你不是小孩子，你还天天摔？”
胡歌哈哈大笑：“你等着，你也会有摔跤的那一天的。”
再后来，胡歌一旦听说有人在现场摔跤，就会兴冲冲地问：“是导演摔了么？”
为此，李雪说：“告诉胡歌，我摔不了，让他放心。”
玩臭蛋的“初中生”
在《伪装者》拍摄期间，剧组给胡歌取了个绰号叫“初中生”。
李雪说：“他经常给我讲一些笑话，讲完之后我又不笑。有时候，他还会玩一些很幼稚的东西，还问我好玩么？我就说‘真幼稚、小学生’。后来，他就玩了几个稍微高级一点儿的，我就说，‘你现在可以升级了，叫初中生了’。”
拍摄现场，有一天，李雪打开剧本，发现上面趴着一只硕大无比的虫子。他一言不发，淡定地将那个“鸡蛋大的怪异虫子”丢进了垃圾桶，继续看剧本。
李雪为此很得意：“我全程一句话都没说，沉着脸，一个表情都没有。当时胡歌特别郁闷，在旁边大叫，‘太没劲了！太没劲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李雪告诉南都记者：“他以为我会惊一下，或者起来吼一声，结果我什么表情都没有。他还会经常拿那些虫子去吓唬阿香、吓唬王凯，吓得他们嗷嗷叫、满场跑，他就很开心。这绝对是初中生的玩法。”
提起这些“犯二”的事情，胡歌说：“在压力特别大的时候，会用一些看似很傻的方式来自娱自乐，尤其是在拍得特别累的时候。越累，越会用一种亢奋的方式来保持状态。”
这种说法在李雪那里得到了佐证：“这孩子好就好在无论怎么玩闹，他一定不会耽误工作。正是因为有了我的支持，他才玩起臭蛋了。”讲起这段，李雪笑得很“魔性”。
那是愚人节前后，胡歌身边的工作人员在网上买了臭蛋。“大概像鸡蛋那么大，用塑料包裹着，放在座位上，人一坐下去，‘噗’的一声，就会有一个放屁的声音，而且会越来越臭。”
胡歌说：“一次拍夜戏，拍得困了，我就想让他们试一个，又是在室内，我也不知道它的效果会怎样。”他“勇敢地”将臭蛋放在了导演的椅子上。结果，李雪一屁股坐下去……没压破。胡歌只好自己摁爆了一个。“结果……哇真的臭得不行，全部人都跑出去了。”
胡歌开心坏了。过了几分钟，准备开拍，胡歌突然发现，自己要回到那个臭烘烘的房间里去拍。李雪乐了“他把自己玩进去了”。
但胡歌依旧很开心：“我突然就觉得，这东西真的太好玩了，然后一口气买了五十个，到现在还没有用完呢……”
“你准备怎么用呢？”
“我还没想好。”
整人者，被整之……
在生活中，胡歌的“犯二”远远不止于此。
化妆师姜洁爆料，《伪装者》拍摄期间，有一天，胡歌经纪人的手机不见了，因为里面有太多隐私的东西，经纪人、化妆师都急疯了，赶紧找现场制片一起找，附近翻，周围翻，热火朝天地在找。
突然间有个小姑娘问，“你们在找什么呀？”
姜洁说：“我们在找姚瑶(胡歌经纪人)的手机。”然后，那个小姑娘偷偷告诉她：“我知道在哪里，我看见胡哥哥装走了。”
姜洁和姚瑶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洁很淡定地去给胡歌补妆，并告诉他：“姚瑶的手机不见了。”
“那怎么办呀，找到了么？”
“今天群众演员太多了，阿辉和姚瑶那边都急得不行了，还在找呢，必须得找到，我们已经报警了。”姜洁形容：“听到报警二字，胡歌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然后就哆哆嗦嗦地把那个手机拎给了我。当时，他吓得都不行了，一直在问，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事情闹大了。”
事后回忆这段，姜洁一直觉得好笑：“当时他忐忑得不行，还跑去跟靳东[微博]、大姐(刘敏涛)说这个事儿，然后大哥大姐就笑他。”
姜洁说：“胡歌其实是个很乖的人，在一些可能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事情上，胆子很小。但真正需要他展现男人魄力的时候，他反而无所畏惧。”胡歌自己认为，这或许跟家教有关，“因为小时候，我妈管我管得严”。
专题策划：齐帅
专题采写：南都记者 余晏衫 实习生 罗雅文 霍达 周丽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