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今年最值得期待的古装IP巨制,即将于明日收官、改编自海宴同名小说的电视剧《琅琊榜》,关注度持续升温,热播该剧的北京卫视已问鼎34城收视榜首。该剧以男人间的兄弟情为重心,打破了此前大多IP改编作品以感情戏为主要故事脉络的格局。而贯穿全剧的,是梅长苏与靖王的兄弟情,助靖王夺嫡过程中梅长苏刻意隐瞒林殊的身份,这一隐一露,制造了不小的戏剧张力。《琅琊榜》也因此得名“良心之作”,对此,导演李雪说,市场需要《还珠格格》,也需要《花千骨》,大家根据自己的口味和习惯去看剧,才对。
臆想:兄弟情让位爱情,成主打
导演:我们已克制,留出想象空间
《琅琊榜》原著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全篇的权谋、复仇以及兄弟情义没有被爱情戏抢去原有的光彩。而电视剧也延续了这一主线,霓凰和梅长苏的爱情所占篇幅并不大,更多的是表现俩人的隐忍与克制。
和相对“薄弱”的爱情戏相比,胡歌扮演的梅长苏和王凯扮演的靖王之间(右图)的兄弟情却获得了更多的展现。王凯扮演的“水牛”景琰,十几年如一日心心念念并且信任着被定罪叛逆的挚友,他以低沉的声音吐出一句“我想小殊了”让不少观众动容。而强弩之末依旧咬牙支撑的梅长苏,眉宇之间皆是隐忍,却在昏迷时喊出:“景琰,别怕”,可见两人非同一般的兄弟情。
回应:对于这对被网友津津乐道的兄弟CP,李雪表示,拍摄中实际上已经在克制两人的感情了,并没有因为预料到观众会对此感兴趣而刻意夸大处理,“我们是在自觉地克制、跟着人物性格走向来拍的,我们不会拍得很尖锐泼辣,也不会根据观众的需求来放肆处理人物关系。”至于网友乐此不疲地自觉脑补两人之间的各种兄弟情细节,李雪笑言,梅长苏和靖王的感情也是留给了观众一个想象的空间,“我们所说的男人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那种感情相处方式,其实在他俩之间也有一个度。”
不适:节奏过快,非“原著党”有压力
制片人:品陈酿,需要时间发酵醇香
《琅琊榜》开播至今,“原著党”对其改拍评价颇高,认为电视剧高度还原了剧情。然而,对于没有小说底子的观众而言,全剧开场人物接连出场,迅速进入剧情中心部分给观剧带来压力,令人感到“水土不服”。
回应:对于这样两极的评价,制片人侯鸿亮坦言,对于《琅琊榜》这壶“陈年老酒”,得用时间发酵出其“醇香”,“电视台、观众会有一个认同的过程,因为电视台会以过去已经播过的戏来总结经验。孔笙、李雪两位导演的戏,每一部都是前边被大家觉得能不能行,播出后说:‘哦,挺好的。’所以我们是一直在质疑中,不光是《琅琊榜》,我们每一部戏都是这样”。
质疑:霓凰声音太英气,让人“出戏”
刘涛:你让她“撒娇”,但她根本不会
在《琅琊榜》开播后,也有观众提出,个别演员的配音让人难以接受,“靳东原本浑厚的声音变得太单薄、稚嫩,不太符合正义凛然的脸。”霓凰郡主(上小图)的配音也令不少观众表示“出戏”,“虽然刘涛的声音细柔,但她的台词功底好,用原声根本没问题,反而英气的配音显得太刻意”。
回应:事实上,在配音选角上,剧组有特别的考虑:由于靳东饰演的蔺晨风流倜傥,略带轻佻,因此搭配上较为单薄的声音更符合原著形象。而刘涛则表示,“霓凰郡主是一个非常智慧、理性、果敢、勇猛的女将军,根本就不会‘撒娇’。用英气的配音能让观众真正走进霓凰的内心,毕竟霓凰郡主带兵打仗十年了,她需要克制”。
认可:一个抬眸,胡歌拿捏到了隐忍
导演:把脑补画面演出来,他做到了
“逍遥是诞生,长苏是重生。”对于胡歌而言,《琅琊榜》是他十年“转型”交出的答卷。纵然对剧情节奏仍有质疑,但对于胡歌的此次演绎得到的几乎是一边倒的认可。其中一场梅长苏与太奶奶的重逢戏,在原著中对此并未过于着墨,这是一场海宴留白的场景——曾经的爱人霓凰、最宠爱的太奶奶,相见却无法相认,这其中的心酸和无奈不言而喻。然而胡歌一抬眸、一低头,把梅长苏眼神中蕴含的若有所失拿捏得恰到好处,使那些只能让读者“脑补”的情节一下子丰满了起来。
回应:对于胡歌的表现,导演李雪赞誉有加,“你在看原著文字的时候,很容易‘脑补’出画面,但真正落实到影像中,则需要一场场的戏把故事罗列清楚、编制清楚,仅靠脑补是不可能的,观众会觉得不尽情。这一点,胡歌做到了”。在李雪看来,胡歌进入人物状态很快,一开始拍苏宅的戏份时,词量很大,而且不是口语,胡歌不仅要维持一个严肃的、沉稳的状态,还要记住大量的台词,“所以这个对他造成的困扰比较大。”
快问快答
它不是《甄嬛传》 是《基督山伯爵》
新京报:《琅琊榜》对你来说感兴趣的点是什么?
李雪:故事精彩,情节紧凑,而且我觉得这个故事里面有“义”,信义,这个很让我感兴趣。可以为了战友的血债,不惜一切代价,在仅有的生命里为他平反,即使死也不要带着遗憾去死,这个精神内核是我们认同的。
新京报:有人说这剧是男版《甄嬛传》,还有种说法是中国版《基督山伯爵》,你怎么看?
李雪:我并不认同,说实话我没看过《甄嬛传》,但我觉得宫斗的分量并不多,所以男版《甄嬛传》并不贴合。但我一开始看到这个项目时,就脱口而出“这不就是中国版《基督山伯爵》嘛”,我觉得后者还是挺像的。
新京报:这部剧选择在一个架空的历史时代,而没有设定具体的朝代是什么考虑?
李雪:如果确定在一个具体的时间点上,那么创作空间就会被缩小、被限制,而且会被历史学家找瑕疵、比较、较真,反而更束缚,容易变成真的历史剧,但其实这个剧是有传奇性的。
采写/新京报首席记者 刘玮 实习生 吴奇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