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直面潜伏的撕裂之痛 拷问人性信仰很虐心

《风筝》直面潜伏的撕裂之痛 拷问人性信仰很虐心
2018年01月11日 10:11 新京报

《风筝》舍弃了非黑即白的人物塑造手法,对地下情报工作者的信仰、牺牲与贡献的艺术呈现更加敬畏、真诚。

“回归”组织后,郑耀先用周志乾的名字,继续秘密为组织工作 “回归”组织后,郑耀先用周志乾的名字,继续秘密为组织工作
此前,郑耀先潜伏在敌方军统18年,成为“军统六哥”,甚至和军统的下级有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情谊 此前,郑耀先潜伏在敌方军统18年,成为“军统六哥”,甚至和军统的下级有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情谊

  《风筝》舍弃了非黑即白的人物塑造手法,更加真实地还原了解放战争时期隐蔽战线那段艰苦卓绝的斗争史,对地下情报工作者的信仰、牺牲与贡献的艺术呈现更加敬畏、真诚。

  对人性和信仰的拷问很“虐心”

  近10年来的谍战剧,大抵可以分为几个层次:最差那种,近乎烂俗,其卖点不外乎是“制服诱惑”的人物造型和“玛丽苏”的剧情设计——比如唐嫣[微博]罗晋[微博]主演的《X女战警》;第二种更加专业一点,会通过严谨的剧情线索,强调烧脑的逻辑推理,但经常会被糟糕的演员毁掉,比如改编自麦家同名小说的《解密》,剧情完全让陈学冬的“天才”演技抢了风头;还有可以算精良的,比如去年的《剃刀边缘》,2015年的《伪装者》,有着不错的收视和口碑。

  而更高级的谍战剧,最显导演与编剧功力。能够透过特工这一多面人物的多面人生,发出对情与义、人性与人格、信任与信仰的终极拷问。这种拷问,比血战到底的“淞沪会战”更虐心,比以寡敌众的“斯巴达”式抵抗更挣扎,当然也更具张力。《潜伏》算,《暗算》算,近期仍在播出的跨年大剧《风筝》,也算。

  “我是中国共产党员,受苏区国家政治保卫局委派,于1932年打入国民党内部,代号:风筝。”这是《风筝》男主角郑耀先(柳云龙饰,后化名周志乾),在解放后向组织坦承自己的身份说的话。也是对其身份的高度概括。这部由“谍战片专业户”柳云龙自导自演的电视剧,剧本就打磨了3年。

  《风筝》的剧本,在戏剧冲突上是极致的。而它极致的地方,不仅仅是设置烧脑剧情的“炫技”,甚至,情报人员那种“敌营十八年”的孤立无援感都没有过多去体现。这部剧最狠的地方,就是让“鬼子六”郑耀先在军统混得风生水起,成为“军统六哥”,甚至和军统的兄弟有了出生入死的真挚情谊。那群忠心耿耿的“前同事”,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赵简之宁死不出卖郑耀先,宫庶为了看看“六哥”的女儿不惜涉险。这就为日后你死我活的结局埋下了虐心的伏笔。

  人物塑造打破了刻板印象

  《风筝》改变了以往谍战剧中正面角色个个双商在线、智勇双全、时刻都有主角光环护身的设定,而敌人要么无情无义、要么自大无脑、要么贪生怕死的脸谱化形象。对解放战争时期隐蔽战线那段艰苦卓绝的斗争史的还原,更加真实、唯物,对地下情报工作者的信仰、牺牲与贡献的艺术呈现更加敬畏、真诚。

  而对于敌方军统特务的塑造,既体现了其心狠手辣的一面,也注入了更真实的自我怀疑。比如宫庶,对于自己从事的军统职业,他也有过“我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快分不清了”的人性挣扎;对于国民党的败逃结局,他更有过“国民党之败,败于内部,而非外力。五指不成拳,则无力;发力不一致,则无功”的感慨。

  更难得的是,看惯了近年来谍战剧里一集要换好几套服装的女特务,经历一场打斗后都要睫毛纤长根根分明的女地下党,这次在《风筝》里终于恢复正常。罗海琼[微博]饰演的侦察科长韩冰,素面朝天,甚至是故意将脸色化得暗淡以显示环境的艰苦。而应导演柳云龙要求,很多观众印象里是娇小姐形象的罗海琼梳着大背头,绷着脸、言行举止一板一眼,以此还原国共对峙时期延安女干部的形象。

  而对于正面角色的塑造,也较以往的谍战剧有所颠覆。有出身农家,文化程度不高但为人正直的马小五,也有从头到尾都意气用事、缺乏职业素养的袁农。但是,在打破刻板形象的同时,《风筝》的人物塑造也被质疑不够平衡。比如对郑耀先的过度“神化”:从延安到山城,从军统到中统,提到“军统六哥”就面露钦佩或敬畏;袁农一提起“鬼子六”的霹雳手段就气得面目狰狞又无可奈何;田湖即便认准了郑耀先就是“风筝”,也拿他没一点办法。

  这样的手法也延续到了宫庶身上。他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参加过“五四运动”的有志青年。作为一名军统特务,他即便藏于山城,也能生擒韩冰、戏耍马小五;退至香港,仍遥控指挥,实施各种暗杀破坏。而宫庶的奸诈狡猾归根结底的原因被解释为——他是郑耀先一手培养的。

  能给观众不同的解读和回想,就是好剧

  人物复杂到让你忘记正反派,在国产剧里是难得一见的。这也是《风筝》最独特的地方。真正了不起的创作者,对塑造的人物一定是有悲悯的。对于编剧而言,杀死一个角色的时候,或许自己也要掉眼泪;对一个角色做道德审判的时候,他自己也要受心灵的拷问。

  《风筝》的剧集接近尾声,所有秘密都会水落石出。郑耀先这一生,舍掉的是亲人、爱人、兄弟,他也因此陷入悲怮——这是普通人看到的真相;当然有人看到信仰——是坚定的信仰让郑耀先忍受了多年的煎熬和撕裂,尽全力完成使命;也有人为郑耀先感到“撕裂”——立场不同,即便亲如手足兄弟、结发夫妻,终究无法殊途同归。

  实际上,《风筝》的撕裂感,不仅在于郑耀先的个人命运,也在于观众的观剧感受。优秀戏剧就应如此,在流畅的剧情中呈现出复杂的切面,带给观众多元的思考。而这更体现了当年地下工作的牺牲与不易。

  □林中路(媒体人)

(责编: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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