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东北兵,突击队队长。
性格:混世魔王,能作会耍。火爆外表和野蛮行为下有柔软的内心,为心爱之人可以随时献出生命。
内幕:张国强是四个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典型的东北汉子,当过兵,为人敞亮、风趣,还爱耍宝——让人怀疑兰晓龙是根据他的个性创作的“迷龙”。
张国强:“《士兵突击》里的高城,是高干子弟又是连长,总是激情万丈,高傲霸气。他看许三多那就是恨铁不成钢,所以没事就找许三多的茬,是和史今正好相反的残酷教育法。但他同时也像个孩子,有很可爱的性情。但《团长》里的迷龙,贼能得瑟哈?贼无赖哈?他热爱生活,是一个生命力极顽强的老兵油子,一个不停折腾自己,有着真性情的快活鬼。”
背景:湖南籍,出场时是川军团团长,很快升为师长。
性格:有理想有抱负,知人善任,但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沾染某些不良的官场风气。
内幕:邢佳栋本人身上的军人气质非常突出,但他却从未当过兵。他饰演的师长虞啸卿戏份不多,但每每会在关键时刻出现,与炮灰团的人不同,这是个类似美国西点学校的军官。龙文章与虞啸卿的对手戏极为精彩,“南天门之役”一场戏,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对峙令人拍案叫绝,千万不可错过!
邢佳栋:“《士兵突击》里的伍六一,是钢七连最生猛的兵,忠诚,坚强,对战友、对钢七连怀有深厚的情谊。《团长》中的虞啸卿,忠诚依旧,但作为师长,他没有跟炮灰团共进退同生死,他是那种为了胜利不惜代价的人。看到家国沦丧,溃不成军,他无力承担更无力挽救,越抗争越无奈。”
《团长》之方言篇 残酷中的一点调侃
剧中每一个场景都会听到两种以上的方言,有四个人就会有四种土话在调侃,有五个人就会有五种乡音在对骂。
龙文章:八九种方言
段奕宏是新疆人,自认在语言模仿能力上没有天分,为了掌握各地方言,段奕宏向《团长》剧组天南地北的人请教。因为剧组没有湖北人,段奕宏甚至打起了湖北某报社前去探班的记者的主意。但该记者并不是湖北本地人,于是便打电话给其湖北朋友从电话里录下台词放给段奕宏听……
段奕宏:“龙文章只知道他出生在察哈尔和热河交界的一座小庙,从小流离颠沛。他会背60个地名,30多个地方小吃,说八九种方言,不仅是为了和别人交流,也是一种生存方式,这是他的聪明,也表现出他的传奇性。”
孟烦了:老北平话、英语
孟烦了是北平来的一介文人,而张译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学习北平话并非轻而易举,但他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却令剧组所有人都快震趴下了。
张译:“北平话和现在的北京话不一样,老北平土话发音时拐的地方特别多。我长这么大一直说东北话,《团长》开机之前专门找了老北平词典学习。片花里有一句‘您瞧我这条腿是为我自个儿烂的吗’,拍的时候情绪到了,就把东北腔喊出来了,这是我典型失败的一句话啊。”
迷龙:东北话
张国强算是捡了个大便宜,用家乡话就可以把一切台词搞定。怒江上与日本人对垒时“个人专场”的一场戏,更是精彩异常。
张国强:“我削你啊,整死你啊,这群瘪犊子玩意儿啊,干啥玩意儿啊,全是东北话。在戏里,我唱得太多了,京剧、评剧、黄梅戏、二人转。我是话剧演员出身,但也是梨园子弟,弟弟们都是评剧团的,也有唱二人转的,我就让他们唱完录在手机里,我一遍遍听,一遍遍跟着学。怒江那场戏,我唱评剧,翻跟头,扑通躺地上装死人,很多都是现场即兴表演的。”
虞啸卿:普通话
《团长》原著中虞啸卿是湖南人,邢佳栋却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他与导演商议后决定,将虞的湖南话改成普通话。
邢佳栋:“虞啸卿本人受过很精良的高等教育,他的很多语言都是白话文,俚语,从技术角度讲,如果用方言表现不是特别好,我一个北方人,非要说湖南话,不见得能给角色增色多少。”
这些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命运就是炮灰的命运,他们团的命运就是炮灰团的命运……
别人把他们当炮灰,他们视自己为军人!
《团长》之死亡篇 炮灰的宿命
有战争的地方就有死亡,何况是炮灰团。他们活着不会有人重视,他们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但《团长》中每一个“炮灰”的死亡都让人撕心裂肺。原著小说中除了孟烦了和虞啸卿之外,全部阵亡。电视剧中,导演康红雷也许没有让龙文章、迷龙、阿译去死,但郝兽医、豆饼、康丫……这些活蹦乱跳的人却一个个倒了下去。
张译:“带给我震动最大的死亡是郝兽医的死。他像父亲一样心疼孟烦了,但孟不愿承认,嘴还损,终于有一天,在激烈的对骂中,孟骂郝是笨死的,无能死的。之后突然一颗炮弹就落在郝的头上。孟那种懊悔、伤心欲绝的心情至今让我非常纠结。”
“还有豆饼的死。他像一个跑到大城市打工的农村孩子,没有人看得上他,但他自己很快乐。他在最惨烈的战斗中死了,就像出来串门的孩子,但比谁都串得远,再也没有回去。”
段奕宏:“虽然军人总得有牺牲,但龙文章身边的兄弟一个个死去,令他濒临崩溃。他的内心就像气球吹到极限,一扎就破。‘没有任何结果值得付出生命’,这不仅仅指的是炮灰团,看完这部戏,每个人都会明白这句话的涵义。”
张国强:“康丫的死让我很难过,他中枪后咳着血,特安静地躺着。郝兽医说‘我给你弄碗面吧’,可是等面端回来时他已经静静死去了。”
邢佳栋:“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对于师长虞啸卿这样的高级将领来说,手下的士兵成千上万,炮灰团每个炮灰的死似乎并不存在,他对生命个体的缺失是忽略不计的,他不在乎他的梦想要葬送多少个有梦想的炮灰——这是一种悲哀,战争的可恨就在于此。”
《团长》之爱情篇 请女人给男人一个拥抱
编剧兰晓龙告诉我们,《团长》要表达的一层涵义是,没有任何结果值得付出生命。另一层涵义则是,女人要多拥抱你身边的男人,它会让男人更温暖,给男人更大的力量。在《士兵突击》中兰晓龙没有安排一个女性角色,令人称奇;在《团长》中他描绘的两段爱情,却令人感怀。
迷龙与上官戒慈:有冲动更有尊重
迷龙与上官戒慈的爱情,是战争带来的伤口上开出的花。一身蛮力的他遇到温柔似水的她,便陷入了一往情深的漩涡,令他不惜触犯军法,以命相抵。
张国强:“准确地说,他们之间不叫爱情,是吸引,是迷龙的一种欲望,当他第一眼看上她,就决定要保护她。上官戒慈站了一星期,每天重复的一句话是‘谁能葬了我公公,我就嫁给谁’,但没有人理会她。只有迷龙迈出了这一步,问她从哪来,叫什么名字,第三句话就是‘你能嫁给我吗?’他给死者做了一个极漂亮的棺材,这是生者能给死者最大的尊重。在那个年代,命都保不住了,迷龙却能有这样的举动,足见他是有真性情的。”
孟烦了与小醉:美好但苦涩
任何地方的爱情都比《团长》来得体面,孟烦了与小醉(土娼)的爱情很美好,但很苦涩。
张译:“他们就像大浪之下的一粒沙,渺小孤单,没有根基,他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连生存都保障不了,又怎么可能紧紧抱在一起?我为他们的爱情而感动,但不敢说观众会感动到什么程度。”
撰文/白郁虹 吕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