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华勒(博客)
上个礼拜的《美国偶像》节目中,参赛者被要求演唱“21世纪的音乐”。客气点说吧,效果不怎么样。不知道是歌手的问题,还是音乐的问题。节目播放完以后,我就开始思考为什么流行音乐对我来说很重要。
多年以前,我曾骑自行车横穿美国,当我来到南部的时候,接触到那些有教养的、好心的、快乐的南方人。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们需要经常去教堂,但他们并不顽固地坚持什么教条,他们不会让你参加十字军,当然也不会让你进入天堂或成为圣人什么的。晚饭后,一队黑人唱诗班来表演。房间里,地产商和中年的专业人士正在讨论贷款利率和健康节食,这时,歌声响起,那歌声中有一种坚信的力量。我记得他们唱道:“精神很重要,伟大的音乐告诉我们这些。”表演结束时,我激动地走上前去问:“你们唱宗教之外的歌曲吗?”但那位黑人妇女看着我,礼貌地说:“不,我们只为主歌唱。”
对她来说,上帝是一种真实的力量,这种力量赋予她的歌曲以内涵,让我这样一个不信教的人十分感动。我一直记得这次遭遇,它常常提醒我音乐应该是什么以及为什么在任何文化中,音乐都相当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在18年后,我会对《美国偶像》浮想联翩。
在20世纪,美国流行音乐成了世界流行音乐。爵士、布鲁斯、摇滚、灵魂乐、乡村音乐,所有这些都是美国的贡献。虽然我并不指望《美国偶像》中的选手能创造出这样的伟大音乐,但老实说,他们的表现让我感到一丝悲哀。
曾几何时,音乐是我们的文化凝聚力。如今,这种力量已不复存在。你可以说这是超多的电视频道和MP3惹的祸,我们听着各自喜欢的音乐,而不是听同一些音乐。不过,我相信,《美国偶像》之所以能受到如此欢迎,跟它营造出一种我们重新又团结在一起的假象有关。政治让美国分裂了,《美国偶像》的投票方式却似乎具有一种弥合裂缝的作用。很少有哪个文化事件能像《美国偶像》这样把老人、孩子、青少年、同性恋者、有色人种集合到一起,他们以一种相近的方式在追随着节目的进展。
然而,当剩下的10位参赛者被要求唱出“今天”的音乐时,他们却只能分别呈现很狭窄的领域。什么才是今天的美国音乐?什么样的音乐才能起到粘合分裂的社会的作用?这些始终是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