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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闻周刊》:老妖&王珂:不过年,行吗?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2月08日15:44 中国新闻网

  (声明:刊用《中国新闻周刊》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有普天同庆,就有灯火阑珊。人们眼中所谓反传统的一群,过年有自己的形态和主张

  农历腊月十八下午近四点,老妖和王珂就坐在小区对面惟一的饭馆里吃饭。找到他们太容易了,因为饭馆里只有这一桌客人。

  两个人个子都很高,头发一个比一个长。“你们吃的算是中午饭吧?”老妖答:“对,不,应该是早饭。”问他昨晚几点睡的?答:“今早11点半。”“为什么晚上不睡?”“咳,也没什么可睡的。”

  一切都和平时一样。不经提醒,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年之将至。他们既不打算过年回外地的老家,也不打算出去旅游,该怎样还怎样,这种状态,已经七八年了。

  老妖:其实,我特别怕失去

  老妖,本名姜世隆,1980年出生,毕业于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现在的身份,是“西山老妖”乐队的主唱兼树音乐文化传播公司的执行总监。这一年,他为扎在北京城角角落落的一批地下乐队张罗演出,王珂就是其中“病蛹”乐队的主唱。

  老妖的家在青岛,父母常年在俄罗斯做生意。老妖初中毕业后就被家里送到北京来上高中,为此父母还给他在北京买了一套三居室。从高一开始,老妖就一个人过了。

  “过年父母亲会回来吗?”

  “不一定。”

  “如果女朋友叫你去她家里过年,你会去吗?”

  “不一定。”

  “你会找个朋友来陪你过年吗?”

  “不一定。”

  老妖的这个春节,注定会像往年那样,在无所谓中开始,也在无所谓中结束。

  “其实我家亲戚对我特好,但我总觉得去人家过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老妖心里,过年就是要和最亲的人在一起,如果不能,就宁可自己呆着。可是父母亲在俄罗斯,他们不会特地回来。

  一个人困在房间里,这样的除夕,老妖至少过了六七回了。煮袋速冻饺子,然后和往常一样弹琴、写歌、上网、看碟。电视节目是绝对不看的,朋友扎堆喝酒是绝对不去的。有的时候,听着窗外零星的鞭炮声,也会想想小时候的年,“跟父母在一起吃饭,能自己放个炮,拿个压岁钱,给父母、爷奶磕个头,最高兴了。”如果身处这样的画面里,身边再加上憧憬中的老婆孩子,那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年。但是如果不是这样,他宁可一个人过。

  这两年老妖过的是晨昏颠倒的日子,平时都是天亮才睡觉。但他清楚记得去年的三十晚上,他想事想得伤感起来,到了两点半钟,那一会儿,全国不知有多少人正在撑着眼皮守岁,而他这个平日里的夜猫子倒早早钻进了被窝。那是他一年中睡得最早的一天。几天后,母亲从莫斯科打过电话来,他沉默,母亲在电话里哭了。

  老妖和他的家人都非常内向。可能是内向过了头,以至于见了面都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母亲去俄罗斯后第一次回来,他去机场接,叫了一声“妈”,就竟然红了脸,然后低下头无话可说。其实他心里怦怦直跳,真想上前去拥抱妈妈,可又实在不好意思。那天晚上,妈妈来给他掖被子,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感觉像被电到似的,表面上假装睡着,却在黑暗里流下泪来。

  老妖屋里,很多的东西都是双份的。喜欢的碟一买就要买两张。特别喜欢的,甚至有10张。他生性忧郁,但是却爱一遍一遍地看喜剧片,对剧情熟悉到会为下一个可以预见的可笑镜头而提前狂笑起来。“其实,我特别怕失去。”老妖说。

  王珂:为什么一定要过年呢?

  虽说都不回家,但与凄凄苦苦的老妖正相反,王珂的年是热闹喧腾的。

  过年的时候,乐队人手不齐,没法演出,倒正好用来聚会。与一大帮同样不回家的兄弟聚在一起,买肉买菜,在房间里自己做饭,喝酒聊天,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到外面放放鞭炮,几年来他的年都是这么过的。对王珂来说,年的含义已经从亲情蜕变为友情,“很舒服,很自然。”

  王珂是贵阳人,1998年来北京,落脚在地下摇滚乐队聚居的树村。来的第一年,“一高兴就没回去。”

  在贵阳的时候,王珂还不是乐队主唱,只是喜欢听摇滚而已,是树村把他定了性。在老家,他一直觉得自己非常孤独,几乎找不到一个朋友来谈谈钱和女人之外的东西。可是到了树村一看,“哗,全是同类!”这是他喜欢呆在北京的原因。

  王珂觉得,树村就是一个乌托邦,住得久了,难免生出一些思古之情,向往一种“纯粹”的生活。在王珂看来,心里没有了敬畏,耳边没有了鞭炮,现在城市里的年已经丧失了本真的意义,沦为一种送礼拉关系的工具,喜气洋洋的枷锁。“为什么一定要过年呢?咱过点别的不行吗?”

  比如说过冬至!前些日子,一个特别好的哥们儿突然过来狂敲他的家门,叫他一起去过节。一问,原来这一天是冬至。他们烫了一壶黄酒,捧出刚出锅的驴肉,黄酒就驴肉,聊聊音乐,聊聊朋友,过得煞是温暖有滋味。“这样的节多像节啊!”王珂说。

  留下来过年是因为这儿有一个他属于的圈子,不回家过年也是因为那儿的圈子不属于他。

  记得来北京的第二年,架不住家里催促,王珂回去过一次。“回去也没什么事干,就是睡大觉。”王珂说:“那个‘场’不对。”

  当时除了在家呆着,他没地方可去。他最怕的是走亲戚。因为留长发,有时扎一头小辫,有时染成黄色,亲戚们见了他每每用异样的眼光先打量一番。“他们挺好发问的。张嘴就是,你现在干吗呢?”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诫一番,生怕这孩子不务正业,或者误入歧途。对这样的问题,平常可以不理它,可过年时问话的都是长辈,不理又不合适,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支应着,不仅自己,父母在一边也跟着尴尬。一来二去,过年走亲戚,成了他沉重的心理负担。

  王珂1977年出生,哥儿仨里排行老幺。爸爸是贵州地方戏演员,现已退休。从前,他跟老爸也没法沟通,觉得所谓的交流很让人反感。但现在,他对记者说,“我老爸思想很前卫,要是赶上这个时代,肯定是个搞摇滚的。”——他想哪天回家与老爸做番长谈,但却不想在过年的时候。

  (来源:《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曹红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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