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访老电影人【三】解放前的童星如今仍活跃影视圈(组图)_影音娱乐

走访老电影人【三】解放前的童星如今仍活跃影视圈(组图)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2月20日17:41 金羊网-羊城晚报

　　牛D：生活有情趣有事想得开

　　本报记者　孙毅蕾

　　牛D成名早，圈子里朋友又多。作为解放前已经出名的童星，牛D与白杨、谢添等老一辈艺术家交情深厚，听他说“我小时候住在白杨家”、“住在张竣祥家”、“住吴祖光家、吕恩家”……感觉上像在听久远的故事。他凭借《牧马人》、《龙须沟》、《多此一女》等片，奠定了自己在观众中极具亲和力的地位，并多次获得金鸡、百花、电影表演学会奖。

　　对于这些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经历，牛D没有任何摆谱的意思。事实上，采访牛D是件乐趣横生的事情，因为他谈得更多的，是自己在大人物身边调皮捣蛋的“劣迹”。

　　生活充满情趣

　　说牛D的生活充满情趣，看看他家的摆设就知道。书架上儿子画的两个大盘子，是家中最温馨动人的饰品；沙发旁用花纹白纱遮起来的柜子，记者一直以为是老式音响，一问才知道那是牛D用几块木工板自己安的搁物架，连油漆都没有上过；餐厅里的小圆桌，也是利用装修时工人剩下来的一块圆板自制而成；最有趣的莫过于电话机旁的“拉登像”，乍一看以为是牛D出国访问时带回的纪念品，“其实是马路上捡的一个阿拉伯人头像，我在下面塞了点废纸，插在一个空酒瓶里，又在酒瓶外包张剧本纸算作衣服，下面粘两张糖纸就是脚。他的样子还能变化，你看……”“拉登”在牛D专心致志的摆弄下摇头晃脑起来……

　　“我的生活一点不寂寞，情趣兴趣很多。画画、雕刻，有空的时候自己玩儿。北京的老演员朱旭，有一次我和他拍戏住一个房间，他在房里喝酒，我就拿泥照他的样捏了个相。后来他一直拿着搁在家里的钢琴上，还叫他儿子给他做了颜色。”牛D的话丝毫不夸口，记者在储藏室看到了他对镜自塑的石膏头像，那眉目间的神情和优美的线条，让人怀疑是出自雕塑专业人士之手。而从小就为糊口奔波于电影圈的牛D，其实从来没有专门的求学经历。

右图：牛D在新剧《湖上人家》里的表演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剧组捣蛋大王

　　片场里，牛D是让人又爱又气的捣蛋鬼。在记者的一再追问之下，牛D绘声绘色地举了几个几十年前的例子。

　　“解放前拍电影，剧组里从导演到演员都很严肃，我是出了名的调皮蛋。那时演员的化妆室，因为怕记者、群众围观，窗户都很高，一般在2米以上。我有时踩上高跷去吓唬女演员，用报纸罩住脸，掏两个洞露出眼睛，然后缓缓地以正常步速走来走去，把里面的孙景璐等演员吓得不行。”

　　“有一次我们去乡下体验生活，我拣到个骷髅头，看到少了几颗牙，我就跑到牙医那里配。我一拿去，他吓坏了，说‘我从来给活人配牙没给死人配过牙啊，你别把我生意给搅了’，然后弄了一堆牙让我自己去挑。我后来还在骷髅头里弄了张兰色塑料纸、放个灯泡，一开灯就透出蓝光，拿这个去吓人……”

　　“鬼点子”的故事还有很多，包括在老电影人冯哲和程之的烟里卷上鞭炮，包括在制片主任的藤椅上放钉子……看看牛D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也许能为我们探究这位老小孩层出不穷的鬼点子找到点答案。日记里面，记录着牛D每天的所看所想：看到有趣的漫画他会自己描摹于其中，到庙里抽的签要记下来，坐哪个航空公司的班机，就把那个航空公司宣传单上的图标剪下来贴上，用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图标符号记下收到的远方来电，用素描画下自种兰花盛开的模样……一年一本日记，如此已经积累了十几本之多。

左图：牛D近照。　孙毅蕾／摄

　　如今仍在演戏

　　牛D从8岁开始拍电影，至今还活跃在表演一线。他翻出自己的日程表，过去的2004年，他拍了18部戏，基本上常年在外忙活，临过年了才回家。对于我国快速发展的电影事业和如今快节奏的拍摄方式，身处其中的他有很多感慨。

　　拍《红色娘子军》，谢晋说“牛D是第一个不用替身的演员”。回忆当年，为了停住一匹早已退役的老战马，牛D练马时不断抱着身边的小树，“那马能把小树拔起来，我的胳肢窝都磨出了血。但像这种拍摄的关键时候，我们都很敬业，不会浪费资源，现在不大会有演员费这么多力气去做了。”

　　“那时候观众看到那么多片子，我们除了工资外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海魂》、《牧马人》等等都还是自己贴饭钱，每月交12元到剧组里。得金鸡奖也没有一分钱。”

　　“你问我心理会不平衡吗？没有，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优势，能唱能跳，很多东西确实超越，观众喜欢就有市场。但是作为年轻人来讲，不要满足于目前，应该注重提高自身修养，否则艺术生命就不可能很长。”

　　曾是电视导演

　　与许多老艺术家不同，牛D的影视生涯中，不仅有金鸡百花的表演奖项，还有导演荣誉。在中国最早的长篇电视剧《蛙女》中，牛D坐上了导演席。这部电视剧至今还藏在许多观众的记忆深处，公安局的警察后来跟牛D说，放《蛙女》时万人空巷，连刑事案件数目都下降了。

　　《蛙女》的拍摄，在文化大革命刚结束后，当时牛D从农场回上影厂当电视部主任。“这是中国最早最长的电视剧，我为是它的导演感到很自豪。特别要感谢广东电视台，因为是广东台投钱给我们拍的。”

　　牛D说，他的心底里面，还很感谢那些提携他关照他的老艺术家，可惜那些人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在牛D的房间里，有一幅珍贵的字画。“1946年的时候，我和谢添演戏，白杨也在那里头。前两年，谢添突然来到白杨家里，叫我过去，写了几个字给我———‘青春无价’，他戳子没带，就学杨白劳，按了个手印在下面。白杨那时已经瘫痪了，她用瘫痪的手在旁边写上———‘咱们的友谊也是无价的’，打了个图章，后来她又借图章给谢添敲了一个。”看着这幅字画，牛D思绪万千，他说其实现在老演员们的生活都没问题，这一点已经很不错，想想那些看不到今天美好生活的老艺术家们，他对时下很多事情就想得开了。

　　(观宇/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