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有首长诗,写的是《传说》,那时他还没有死,还很蓬勃地活着。他把诗“献给中国大地上为史诗而努力的人们”,他说:“在隐隐约约的远方,有我们的源头,大鹏鸟和腥白日光。西方和南方的风上一只只明亮的眼睛瞩望着我们。”
从那个时代到今天,很多的事情我们都遗忘了,包括我们青春中最激情的梦想,20年来“对这块千百年来始终沉默的天空,我们不回答,只生活。这是老老实实的、悠长的生活
。磨难中句子变得简洁和短促。”
今天,一个外乡人余光中,带着歌行一般的乡愁,出现在这块富饶、却若有所失的乡土。他的感情浓烈,不以自己的身份为羞,他带着异乡人的慨叹,像海子一样呼唤:“我们一起活过了这么长的年头,有时真想问一声:亲人啊,你们是怎么过来的,甚至甘愿陪着你们一起陷入深深的沉默。但现在我不能。那些民间主题无数次在梦中凸现。为你们的生存作证,是他的义务,是诗的良心。时光与日子各个不同,而诗则提供一个瞬间。让一切人成为一切人的同时代人,无论是生者还是死者。”
成都的诗人们还很害羞,当我们的“华西诗会”邀请他们的时候,他们有错综复杂的心绪,但他们来了。“……走出心灵要比走进心灵更难。史诗是一种明澈的客观。在他身上,心灵娇柔夸张的翅膀已蜕去,只剩下肩胛骨上的结疤和一双大脚。走向他,走向地层和实体,还是一项艰难的任务,就像通常所说的那样———就从这里开始吧。”
“华西诗会”,是怀旧也是呼唤:用诗的瞬间,为我们的生存作证吧! 记者何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