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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就像我们吃了太多的宴席突然换成咸菜和棒渣粥一样,正在天津二套热播的电视剧《生存之民工》让观众换了一种口味。该剧以写实主义的触角深入民工生活,让一群浑身散发汗酸味的农民工成为主角,感动了冷漠的城里人。也许《生存之民工》的出现是短暂的,但确是难能可贵的,我们要为这样描写生活歌颂生活的人喝彩。管虎: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这是一部描写当下农民工生活状态的作品,他们为这个社会的建设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和血汗。《生存之民工》是为农民工说话的,反映了一群辛苦劳作却拿不到报酬的民工为讨回自己的血汗钱而发生的故事,故事的主题原本很沉重,但导演管虎却努力想让这种沉重轻松起来:让我们走近农民工的生活,了解农民工的生活,要知道他们的生活也充满阳光。
从最初的一个随意的设想到拍摄再到如今,在管虎眼里,民工越来越呈现出个性化的一面,“剧中,我通过五个民工不同的经历散射他们的生活状态,在生存危机面前,他们的挣扎、顽强,这一群体的方方面面都会自然显露出来,剧本顺势而行,力求‘貌似’真实。”管虎意图,“如果镜头仅是从繁华的街头摇向一个角落,民工坐在那里,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用怎样的目光观看这个城市,所以,我要跟着他们走,跟他们到工棚、回家,看他的老婆孩子,看到他是怎样生活的。”
对于这部戏的起源,管虎说自己从1999年就开始关注民工生活命运这类的题材,但当时的市场并没有这类题材的空间,所以一直等到了2004年。这部戏中的大部分情节都来源于他的亲自采访,他大胆起用真的民工参演,目的就是要表现民工生活最真实的一面。“这个故事很早我们就开始创作剧本了,但10多集的剧本一到拍摄时,跟真的民工一接触,我们又推翻重来,我们这个戏请了几十个民工,我们天天和民工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才发现其实民工根本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他们其实很爱干净,只是因为他们黑,我们才觉得他们脏,其实他们每天收工回来后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而且换上干净的衣服。他们每个人都有手机,只不过手机不太好,他们也发手机短信,而且用电脑比我还溜。”管虎说。
追求真实和平实是管虎对于这部戏的最大投入。对于影视作品而言,虚构的内容早就司空见惯了,甚至没有虚构就没有影视作品。但《生存之民工》就不一样,从故事内容开始,管虎就要求一定要跟现实符合,不能跟偶像剧似的胡编。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要求,才发生了管虎在临开拍前把之前的剧本全部作废,从头再来。管虎介绍说,这部戏的编剧当年靠着2000元钱走遍了中国的很多地方,也采写了大量生动地反映民工生活状态的素材,所以可以自信地说,这部戏做到了最大限度的还原真实。但管虎不敢说自己就是真实,他只称自己的作品是“貌似真实”。
有了“貌似真实”的内容,管虎对演员的要求同样是追求真实。该剧破天荒地起用了40多位真正的民工表演角色,全剧采用肩扛摄像机拍摄,因此该剧被称做“平实记录式电视剧”。管虎说:“这部戏主要想刻画生活状态,描写生活流程,生活流程就要求做得貌似真实。除了描写人物形态之外,就是‘捕捉式’镜头语言。我们做电视剧就是要做到不一样,要尽量真实。”
为此,他对演员的要求就是“别装”!管虎说,废除以往的表演经验是演员表演的关键,几位主演马少骅、孙松、陶泽如、雪村最终完全变了一个人。“马少骅过去演孙中山走的是领袖的路数,在《民工》中他的那些经验不管用了,他是个真正的戏痴,演起戏来非常癫狂,找到当民工的感觉后,他甚至被真正的民工戏称为屯长。他和陶泽如两人互扇耳光的一场戏,两人都是喝了半斤白酒真扇,拍摄出来的镜头非常有冲击力。雪村在这部戏里戏分很重,演一位帮民工说话的志愿者,我要的是他身上的小人物气质,要打磨掉他身上的喜剧色彩。过去孙松演的都是奶油小生,这次演民工,拍摄间隙到球场打篮球,身上的汗酸味让当地人都不愿跟他玩。”
管虎做到了,管虎说:“我们拍这部戏目的不是让大家同情民工,结果证实的却是民工最后打败了我们,是他们真正在教我们如何演戏。当我们真正与民工生活在一起时,发现他们的生活同样有趣,长期生活在城市里,他们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农民,他们一样用手机,一样上网,一样自娱自乐。但他们却似乎永远与城市充满距离,他们的处境值得同情,但他们的许多缺点又与城市格格不入。”对管虎来说,民工给所有人展现出一种崭新得让人吃惊的生活,但这种新奇中又包含着种种矛盾,而某种意义上,《生存之民工》就是希望将这种矛盾展现出来。
几位实力派的演员为了这部戏也做到了,他们说:“拍完这部戏,没有遗憾。”对于拍完这部戏的感受,管虎说这跟过去有着很大的不同。“等《生存之民工》真正拍摄起来,发现民工这个群落强势之大,远远超乎想像。跟拍摄前的想像完全不一样,已经跟最初欲关怀他们的生活状态到不关注了,而只是静静去感受。你不要站在很高的角度去关怀,大伙都一样,都有快乐,生活也很满足,这是一个很值得称道的人群。”管虎感慨地说。陶泽如:演民工没有遗憾
这几年,陶泽如的戏路可以说是越走越宽,但能够让观众记住的大概只有警察和黑社会这两种角色,而且这两种角色的共同特点几乎都属于“受累不讨好”的类型。但陶泽如却不这么认为,这位第九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主角的获得者说出的话跟他演过的角色一样平实,他说:“只要是自己接受的角色,我愿意全身心地付出。虽然演戏有时真的挺苦的,但作为一个演员你选择的就是这条路,没什么好抱怨的。”
在剧中,陶泽如饰演一个阴郁狡黠、深藏不露、心灵比眼睛明亮的南方小男人陆长有,讨要工钱对他来说远不如他每天跟踪一个女人重要———这个女人是他有名无实的结发妻子。为了供养儿子上大学,他妻子做了一个大款的情人,他追随到此,拼命地打工,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妻子回心转意,但是,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无能为力。他无数次想唤回妻子的柔情,却因为两手空空,无法面对妻子的质问,妻子的话让他明白:我们现在都不该为自己活着,活着都是为了以后可以出人头地的儿子。陶泽如说:“陆长有只是这部戏想要展示的5类人中的一种,虽然他在物质上可能不是最贫乏的,但他精神上的痛苦无以复加,这种人的命运注定可悲。我所要展示的,就是他的生活状态和他的心理状态,虽然他的很多努力都是徒劳的,但我们要看到一点,就是他想要摆脱被命运控制的渴望。”
虽然对于现在的很多电视剧制作水准不满,但对于自己参演的这部《生存之民工》,陶泽如却是推崇备至。他说,在拍摄过程中,从剧本、导演的风格,加上自己的领悟,完全去发挥,从而激发出自己最多的表演激情。他认为该剧绝大多数场面,人物情感、行为到了极致,已经“人戏不分”,陆长有这个人物情感起落幅度大,虽然在《大鸿米店》里也扮演过类似小人物,但还是这次最打动自己。陶泽如说:“这个角色演完,几乎没有遗憾。”雪村:我们心灵相通
原以为在这部戏里,雪村演的肯定是民工,因为以雪村的形象,所有人都认为他不用化装就可以“混迹其中”。导演管虎不这么想,他说如果真的让雪村演民工,那这部戏又要变成一部搞笑的戏,这不是这部戏的目的。管虎想要告诉观众的是,雪村虽然以“无厘头”的形象崭露头角,但他认真负责真诚的一面更需要大家去认识。雪村也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加盟到这部戏里,饰演善良木讷的报社记者李海平。
雪村说,李海平这个角色看上去有些“窝囊”,在上司和同事那里都得不到认同感。为了抓新闻,抢头条,李海平开始关注民工这个群体。在与这些人接触的过程中,民工的很多经历和遭遇也震撼了这个原本就心地善良的年轻人,从最初的同情而最终走进这个群体。“我喜欢这样的角色,内心和性格都很丰富,但表露在外的却很单一,这种角色让人感觉很真实。”雪村说。在戏中,角色李海平渐渐与民工们心灵相通;在生活里,雪村也是了解同情农民工的生活状态,他说,这个社会太需要关注关怀这些人了,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么美好的生活。马少骅:平实演戏最好
马少骅本人的影视作品并不多,但他的长相让人过目难忘,因为他过去是演孙中山的特型演员,领袖的戏路曾经伴随了他很多年。在演完电视剧《走向共和》和《孙中山》之后,马少骅曾经对记者说,他可能以后不会再演孙中山了,去接触更多不同类型的角色。于是,就有了《生存之民工》中的民工头谢老大。
马少骅在剧中饰演的河南民工谢老大,属于善中有恶、恶中有善的人物。马少骅说,这样的角色最平实,演起来感觉也最好,所以抛掉过去演戏的很多条条框框,真正走进一个普通人的心灵。为了演好这个角色,马少骅从外形上就开始下工夫,黑乎乎的手脚、胡子拉碴的一张脸还不算什么,只是那副趿拉着鞋、手提裤腰歪歪扭扭地站着、时常翻起眼睛斜着看人的模样跟民工别无二致。马少骅说剧组的口号是,“别装!”于是演员们每天和民工在工棚里同吃同住,放在人堆里早就分不出谁是谁了。一次马少华身着戏服,拿100块钱上街买东西,小贩反复验证了20分钟后非说钱是假的,弄得马少骅哭笑不得。
从来没演过这样小人物的马少骅,以前演的都是高高在上的领袖人物或者英雄,现在也能低下头来思考民工的状态,演出一个真实的普通人来。他的体会是:拍戏肯定要演员“演”,但不是“装”,也不是“煽情”的表达方式,悲的时候往往是用笑去表现,这个效果也许出来得更好。马少骅承认这是目前他自己拍得最好的一部戏:“我敢拍胸脯讲,这部戏老百姓肯定喜欢。”孙松:颠覆过去感受生活
《生存之民工》对于孙松来说意义非同一般,这个过去演过很多“奶油小生”的演员可以说为这部戏颠覆了自己的过去,因为他曾经是上世纪90年代的偶像演员,如今却扮演了一个民工。孙松自己也说,希望这部戏能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变化,让自己的表演得到一次飞跃。
孙松在剧中扮演民工王家才,而此前他已经演惯了老板、富人和知识分子。民工王家才,是从安徽来的,他父母死得早,只有一个妹妹。剧中,他就是为了妹妹而生活,通过兄妹情体现他的心理感受。孙松说,这个人物胆小、懦弱,却又喜欢挑事,挑起来后他又躲到一边,尽出馊主意,为生活所迫,偶尔捡个包,也把里边的钱据为己有。孙松说:“这部戏真正的主角是戏中那些真正的民工,他们表演的就是他们自己的生活,而我们还是演员,只是在这部戏中,那些真正的民工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生活。”高秀敏:心地善良的人最可爱
虽然今年高秀敏没有跟赵本山一起演小品,但这也没有影响她上春节晚会,而频频涉足影视也充分展现了高秀敏的喜剧才能。《生存之民工》不是喜剧,但高秀敏扮演的录像厅老板却有点喜剧成分,高秀敏说,虽然这个角色不太光彩,但这个人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作为这部戏中不多的女性角色中的一个,高秀敏原本就对乡土文化的了解使得她很快就融入了这部戏的氛围,高秀敏说,《生存之民工》跟自己演过的很多反映农民生活的电视剧一样,都是他们生活状态的直接体现;但不一样的是,《生存之民工》更写实,也更能打动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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