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邰丽华的正面接触,是2月22日在央视元宵录播晚会结束后回艺术团的大巴车上,我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坐到了她的身边。没有手语老师的翻译,我把想说的话打在手机短信屏幕上给她看,她以同样的方式与我交流。她赞叹我发信息速度之快,我取笑她打字之慢;我佩服她舞台上表演之精湛,她摇头摆手并不以为然。那一夜,月光穿透车窗映在了她的侧面,使她更加神秘且具有圣洁之美。临分手时,我得到了她的手机号码。
在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驻地,位于北京高原街的中国聋儿康复中心里,我第二次与邰丽华碰面。她在二楼的排练厅里,躲避来自北京各大媒体的采访,抓紧时间为即将赴法的演出做最后的排练。这时候,她所扮演的角色由明星回归为聋人舞蹈队的演员队长,音乐响起,她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眼光有点凶。因为连日的高密度采访,瓦解了演员的整个排练计划,见缝插针的排练暴露了演员们的舞蹈动作有退步之嫌。除了演员们听不到的音乐声,排练厅里别无杂声,偶尔邰丽华忍无可忍叫停音乐挥动起双臂打手语为演员们纠正动作。很遗憾,99%我都看不懂。
2月25日晚,邰丽华发信息告诉我,次日中午12点45分,可以去她家坐坐。
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被这个雅致的小女人布置得很细致,墙上的字画都是她抑或她的朋友们亲手绘制的,她告诉我,如果我画一幅画送她,她也会挂到墙上去。邰丽华的父母也在,直到他们的女儿被另一个采访叫走了,我仍被热情的二老留在了家中喝茶。这套房子的产权不归邰丽华,每年她需要支付一些租金。父母很少来北京陪她,丈夫李春在湖北老家继续深造,这套租来的房子和邰丽华一样,常常孤独地待着。还好,我算了算,她2005年的演出排了约摸200场,其中大概有160天在路上度过,比起那套房子,邰丽华还是相对不孤单了。
3月11日,广州中山纪念堂,《千手观音》春晚后全国首演,邰丽华回归了平静,她在“我的梦”的演出,已经从6个节目逐渐减少至现在的两个——《千手观音》、《雀之灵》。那天,她用有鼻音的“说话声”加手语告诉我,每天不停地面对媒体采访,再加之连轴转的商业演出计划,她已经很累很累,但却无法推辞。
3月17日清晨,广东茂名,我打手语跟邰丽华聊天。她说,很期待深圳之行,一是因为艺术总监詹晓南老师就是深圳人,而且3月17到21日,5天只演一场节目,这该是一个多么令人期待的假日放松计划。深圳,我们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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