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一个人正在家做饭,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吵大闹,于是很好奇地推开窗子向外观瞧,噢,原来是两个泼妇在对骂。骂的过程“引人入胜”,脏话连篇倒在其次,主要是骂得巧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其实就为了一头葱或是一头蒜。这样的事虽然无聊,却总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如果用开窗的数量来计算收视率的话,没有百分之九十九,也一定有百分之九十。问题是,当大家看了一阵之后,大约都会“嘭”的一声把窗关上,然后说“精神病!”
自从有了电视,我们在她面前投入的时间、精力和热情是惊人的,十三亿人,平均每人一天看一个小时的电视,就相当于一天耗掉14万年!电视已经而且正在左右着人们的喜怒哀乐、价值判断,电视的影响已经不容我们漠视。同时,电视行业本身正在发生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裂变,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一个台,一个频道要想生存,就必须有一定的收视率。于是,问题出现了,我们究竟应该追求什么样的收视率?片面追求收视率的后果是什么?前面,笔者打了一个比方,这个比方不是暗示哪个高收视率电视节目庸俗到了泼妇骂街的程度,而是想说明不是收视率高的节目就一定是好节目。
赢得相对忠诚的观众,不能靠一时的高收视率。正如前面提到的泼妇骂街,丑陋也是可以吸引眼球的,这样吸引眼球之后,观众的评价只能是:“精神病!”。吸引的眼球越多,对自己、对他人的危害也越大。
更值得警惕的是,片面追求高收视率的背后隐藏着愈演愈烈的媚俗倾向。笔者听说过这样一种观点:我们的节目是办给普通老百姓看的。这话从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错,实则隐含着文化歧视和节目制作者创作上的乏力。究竟谁是普通老百姓?谁又不是普通老百姓?是不是普通老百姓就看不懂高雅,不配看高雅的东西?说这话的人是不是普通老百姓?把自己从普通老百姓中区别出来,一面兜售文化垃圾,一面说观众素质低,这不是现代版的掩耳盗铃又是什么?
所以,我们需要的是健康的高收视率,是给人启迪的,给人美好感觉的高收视率。而非哗众取宠的高收视率。俗与雅的争论也许会一直进行下去,永远没有结论。我们承认,不能以雅的名义去封杀所有俗的东西,但我们也不能以俗的名义让雅没有立足之地。毕竟,毁灭庄严,戕害浪漫,除了娱乐和感官刺激,对一个民族的心理的成长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王敏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