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
“当着丹麦人的面，如果你骂他们的国王，他不会理你；如果你批评他们的乳酪，他们会说你无知；如果你提到安徒生而没有尊敬的表情，你可能会挨耳光。”200年了，安徒生，我们从读着他的童话长大，通过他的童话认识世界，并且在童话中逐渐逼近现实的真相和核心，绵密而漫长的200年，如果没有他，我们的梦里会不会少了一勺甜浆？我们的歌声里
会不会少了一抹颜色？
安徒生作品的发行量，可能仅次于《圣经》；不管是儿童还是成年人，谁没有读过《美人鱼》、《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皇帝的新衣》、《拇指姑娘》等著名童话？他一生写下164部童话，多部游记，完成了1000多幅剪纸，旅游过29个国家(考虑到当时糟糕的交通水平)，失恋过三次，终身未婚。而且，给我们敞开了一道通往隐秘幽微童话世界的大门。
悲喜交集的人生
丑小鸭故事的现实版
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1805年4月2日出生在丹麦奥登塞，安徒生的父亲是个靠每天干活挣钱糊口的鞋匠，母亲当洗衣妇挣钱补贴家用，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在1814年对瑞典战争结束后不久，从军当兵的父亲回来就病死了。母亲只得改嫁给一个鞋匠，依然当洗衣妇，却又沾染上了酗酒的恶习。小安徒生当过学徒，学过裁缝，也曾在济贫学校上过学，仅能粗粗地识点字。安徒生还是幸运的，他没有去当裁缝，而是一心想到首都哥本哈根去学戏剧，当个演员。经过不懈的努力，在遭受了一连串的碰壁后他居然登上了舞台，扮演一名不起眼的小角色。然而由于嗓音变化和自身条件的限制，他不得不放弃舞台生涯。他又通过各种关系，在皇家剧院副院长科林的帮助下，获得了一笔国王奖学金，转而专注于写作，他写诗歌、散文和戏剧，写了三部小说，开始成名。安徒生的挚友——丹麦物理学家奥斯特慧眼识英才，对安徒生说：
“如果长篇小说能使你出名，那么你的童话将使你不朽。”
这句话应验了。从1835年起，安徒生发表了他的第一本童话故事集《讲给孩子们听的故事》，名声鹊起。后来，对这个鞋匠的儿子，丹麦国王礼遇优渥，欧洲王室以结交他为荣，所有王室的华贵大门都为他敞开。人们为他举行火炬游，朝他热烈欢呼，甚至在他病笃之时，丹麦王储破格亲自来到他的寓所慰问。他一次又一次地得到了显赫的头衔、一枚又一枚的勋章。人人都相信，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差点连他自己也相信了。
屡战屡败的爱情
安徒生终身未婚，并不是他不想娶，而是没人可以娶。第一次，少年安徒生爱上了镇上最美的姑娘莉波尔。安徒生与莉波尔青梅竹马，但因为贫穷，以及长期的分离，莉波尔只得与别人结婚。传说中，安徒生还曾与一个名叫里堡·伏格特的名门闺秀有过一段若明若暗的恋情，她虽动了心，但几经权衡之后，对他声称自己早就另有所属，安徒生只好自惭形秽，抽身而退了。
第二次，安徒生遇上了向丹麦王室献艺的瑞典当红女歌唱家燕妮·琳德。那是在1843年。安徒生为“瑞典夜莺”琳德所倾倒了，琳德也很热情地接待了这位颇有名气的作家，才华横溢的一对才子佳人言谈甚欢，成为了知己。在圣诞节那晚，琳德找到了安徒生，帮他点燃了圣诞树，亲密地对他说：“我希望在这里，在哥本哈根有一个兄弟。您愿意做我的兄弟吗？”这一下，把安徒生给击蒙了。他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更不知道，琳德把他向其他人介绍的时候，会说“这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有一次，琳德委托安徒生办的事情被他忘掉，他犹疑地问道：“亲爱的，您一定很恨我了，对吗？”回答是：“不，我怎么能恨您，要恨，首先就要有爱。”
第三次，安徒生向他庇护人的女儿路易丝·科林求爱，尽管路易丝也对他一往情深，并且等着他求婚，但是门第的鸿沟是不可逾越的。她的哥哥——司法部次官爱德华在同安徒生的经年交往里，从来不肯屈尊迁就用昵称“你”来平等相待安徒生，更不消说让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的“上流社会闯入者”来当妹夫了。
安徒生的作品给他带来了莫大的荣誉，他在狄更斯、雨果等同侪中找到知音，大家都记得安徒生的话：“只要你是天鹅蛋，那么即使你是在鸭栏里孵出来的也没关系。”可是，白天鹅也要靠孩子们抛面包和饼干来养活，天才和大师也需要在现实中靠爱情和温暖来滋养呀。安徒生一样也没有得到，他终身郁郁寡欢，孤独终老，失望、惆怅，甚至颓废到想以死亡来寻求解脱。安徒生也在自己的童话故事里辛辣地讥讽贵族阶层和抨击门第观念，还对世人的贪婪、愚蠢给予无情的嘲弄，这就不能不使得上流社会对他抱有戒心，在开门接纳他的贵族眼里，他依然非我族类。原来，那些蜂拥而来的名声和利益，只是给了他一个假的希望。
用孩子的灵魂，讲成人的故事
创作三部曲
在过去200年里，各国研究安徒生的学者、文人多如过江之鲫，他们早已把安徒生的作品从思想到语言都作了透彻的条分缕析，并作了细致入微的考据，甚至连讥嘲丑小鸭的这只家鸡、那只野鸭究竟是哪个人的化身都考证得一清二楚。
安徒生早期的童话多充满绮丽的幻想、乐观的精神。代表作有《打火匣》、《小意达的花儿》、《拇指姑娘》、《海的女儿》、《野天鹅》、《丑小鸭》等。中期童话，幻想成分减弱，现实成分相对增强。鞭挞丑恶、歌颂善良，但缺乏信心，忧郁情绪随时倾泻而出。代表作有《卖火柴的小女孩》、《白雪皇后》、《影子》、《一滴水》、《母亲的故事》、《演木偶戏的人》等。晚期童话面对现实，着力描写底层民众的悲苦命运，阴冷、黑暗，基调低沉。代表作有《柳树下的梦》、《她是一个废物》、《单身汉的睡帽》、《幸运的贝儿》等。安徒生的童话《鬼火进城了》开头就说，“从前有一个人会讲许多新的童话；不过据他说，这些童话都偷偷地离开他了。那个经常来拜访他的童话不再来了，也不再敲他的门了。”这个可怜的人儿，不知是否代表了安徒生自己再也写不出明亮鲜艳的童话的苦恼。
成人的童话
然而，安徒生的童话打破了传统的“happy ending”的宿命，把民间故事、神仙故事、神话、寓言、萨迦传说、诗歌甚至短篇小说都融合到童话中来，从而把童话提高到一个划时代的高度，赋予童话以全新的面貌、更宽泛的取材范围和前所未有的深刻内涵。安徒生童话最早的中国译本，是1913、1914年周作人和刘半农翻译的，自此，安徒生童话便在中国流行，一版再版，并进入教材，进入为父母和孩子们选择的钦定读本。但许多人都没有留意到，这里存在着两个安徒生，一个是为儿童所需要的安徒生，一个是为成人所需要的安徒生。只有两个安徒生同时并存，一个真正伟大并且丰富的安徒生才可能复合，才可能完整。他有着孩子似的灵魂，然而他的大多数故事，其实都是写给成年人的。
我们读懂安徒生了吗？
常常听到一些教案或者儿童读物里，把中国的儿童和大人对安徒生的理解解释为：“人们十分佩服安徒生坎坷的经历和不屈不挠的意志，更深深地为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和《海的女儿》中主人公勇于追求崇高理想的精神所感动。”扯谈。如果安徒生是这么平面这么单一，纯粹服务于一种空洞而平板的“进步思想”的话，那么，中国多的是这种文以载道的文字工作者，可是，没有一个能成为安徒生。真正的童话，就是抵抗功利主义、工具理性对童年生态的破坏，而安徒生，他的那些天马行空、天花乱坠的奇思妙想，就是一场对童年的再发现。
事实上，在见惯了洋溢着“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童话之后，见惯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陈腐轮回观的童话之后，在见惯了仙女精灵在危急关头对主人公的神奇帮助之后，我们对安徒生那些世象百态的讥讽和幽默，习惯了忽视，对安徒生那些悲剧性的童话，更是无法消化。
还记得圣·德克旭贝里的小王子吗？还记得王尔德的快乐王子吗？一个是爱上了星球上的玫瑰花，选择了死亡；而另一个把身体一一分了世人，什么都不要，选择了死亡。然而，这种悲怆和哀伤是王子们为爱为理想而牺牲，姿势是优雅的，是矜持的，是尊贵的，是美的。而安徒生并不打算这么做。他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他的骨子里流的是自卑的血液，他的气息里呼吸着穷人的味道，他的身体回忆着贫穷困苦带来的卑微和苦难。所以，安徒生常常有一些这样的童话，呈现出来的是彻底而完整的阴霾和黑暗，哪怕用笔下树叶在起舞，小虫在唱歌，优美而抒情，背后的故事也是：注意，有可人儿要遭殃了，有龌龊的闹剧要发生了。
安徒生本人的生活和他的全部作品，构成了一个灵敏、准确的标尺，每个时代的人都可以拿它来比较和衡量。
安徒生童话中的新母题
和传统的童话不同，安徒生童话并不是那么纯粹和美好，起码，是对现实的一种对抗，对梦想的一种挖苦。安徒生不仅大量地创作，也曾利用许多传统民间故事，点铁成金。他大胆地把一些悲剧性的元素，把成年人的思考引入童话中。
为什么他敢于写下如此阴暗而顽劣的现实？那是因为，“要恨，就首先要有爱。”他个人生活不幸，可是依然在爱着这个世界。那么，让我们在纸上与美好相逢。
元素一
血腥
个案：《红鞋子》
一个贫穷的小姑娘珈伦，爱美，喜欢上了一双美丽的红鞋子，结果穿上以后，就永不停歇地起舞，跳呀跳呀，找到了刽子手。“请不要砍掉我的头吧，”她说，“因为如果你这样做，那么我就不能忏悔我的罪过了。但是请你把我这双穿着红鞋的脚砍掉吧！”刽子手就把她那双穿着红鞋的脚砍掉。这双鞋就带着她的小脚跳到田野上，一直跳到漆黑的森林里去了。这个配上一双木脚和拐杖的小姑娘，还一直被这双时时现身起舞的红鞋给吓得胆战心惊，不敢上教堂。
贪靓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安徒生却要下这样的重手。因为安徒生儿时就是在对上帝异常虔诚的气氛中度过的。信上帝必须无条件地虔诚，不能有任何杂念，这个小姑娘偏偏有了杂念，因而受到惩罚，只有经过折磨和苦难，断绝了杂念和思想净化了以后，她才得到了宽恕，她的灵魂才得以升向天国。鲜血和肢体残缺并没有成为安徒生的禁忌。
元素二
失语
个案：《野天鹅》
王子和公主的后妈把王子们变成了野天鹅，小公主想要去救她的哥哥们。巫婆告诉她，要救你的哥哥们，你就必须去采摘教王墓地里的荨麻编成11件衣服，而且，“只要你说一句话，就会像有一把尖刀剜向你哥哥的胸口”。这位小公主双手双脚全是血泡，她不仅承受了肉体上的折磨，而且抵挡了精神上的压力：“她的嘴是不说话的，因为她说出一个字就可以使她的哥哥们丧失生命。”正因为如此，她只好忍受人们把她当作巫婆和把她烧死的惩罚，而不能辩护。
失语几乎是超乎一切的苦难。小公主最后关头得救，也仅仅是因为，在她的哥哥变回人形后，她重新获得说话的资格，找回了话语权。
元素三
死亡
个案：《卖火柴的小女孩》
可怜的小姑娘！她又冻又饿地向前走，她不敢回到家里去，因为她没有卖掉一根火柴，没有赚到一个铜板。她的父亲一定会打她，而且家里也很冷。她的一双小手几乎冻僵了。唉！哪怕一根小火柴对她也是有好处的。点燃火柴，她看到火炉、看到烤鸭、看到奶奶，火柴熄灭了，又是冰天雪地。她不得不一次次地在梦和现实间徒劳地往返，终于划完了手中所有的火柴，带着笑容，小女孩最后冻死在街头。
“善良的主人公是不会死的。”这个主题一直是童话世界和好莱坞的重点。但安徒生就勇敢地让她死去，打破了这个谎言。而且，这个怀着美好梦想死去的女孩，却死得一点也不惟美：她是活活冻死在街头的。
元素四
幻灭
个案：《海的女儿》
自小生活在诗一样美丽的海底的小公主，她梦想得到英俊的人间王子的爱，从他身上分得一个只属于人类的不灭的灵魂。在舍生忘死地救了落水王子的命之后，为了去岸上做王子的新娘，她离开了深爱着她的家中亲人，舍弃了300年的生命，交出了最美丽的声音，忍受着剧痛去掉了鱼尾。最可悲伤的是，对她所做的这一切，王子竟一无所知。她默默忍受着她对王子执着而偏执的爱。直到目睹王子娶了另一位公主，心碎的人鱼公主，为王子的幸福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化为泡沫。
小美人鱼终于未能得到心爱的王子，数百数年后，却变成坐落在哥本哈根朗格宁海滨的一座塑像。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结局。人鱼公主爱情与生命的毁灭，告诉我们，有些爱情的付出是不值钱的，有些伟大的牺牲是虚幻的，她比殉情更加悲惨，因为这种死亡是没有价值的，这就带出了一种更深的幻灭感。然而，安徒生本人深情地描述这个人鱼公主，他仰慕和尊敬这种爱情的献祭。哪怕命运早已有其不可改变的逻辑，仍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为高贵的人性。
元素五
无赖
个案：《打火匣》
一个士兵遇到一个老巫婆，老巫婆告诉士兵如何找到金钱，却不告诉他打火匣的秘密，结果士兵把巫婆给杀了，赢得了美丽的公主，并且用暴力取得了权威、尊严以及整个王国。
其实，这个士兵是个典型的小流氓小无赖，他的特点就是：从不迷信权威，从不受制于现行的社会规则，释放内心的自我愿望。好人大多压抑自我顺从社会期望，而这些“坏男人”，已经知道自己追求什么，并且知道如何挖掘内在潜能的人。简而言之，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安徒生没有简单地把做人成功等同于勤劳、善良、正直、勇敢这些漂亮品质，而是让一个带有一点无赖气息的兵痞赢得世界，无疑安徒生对整个时代有着精准的认知。
元素六
成长
个案：《丑小鸭》
一个天鹅出生在养鸭场，经历了种种的折磨和苦难，承受了对自我的极度怀疑之后，安徒生给了丑小鸭一个美好的结局：他真的变成一只白天鹅了！他享受着人们的祝福和赞美，从内心里发出快乐的声音。“他感到非常难为情。他把头藏到翅膀里面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感到太幸福了，但他一点也不骄傲，因为一颗好的心是永远不会骄傲的。”
丑小鸭是善良的，然而，他能成为天鹅并非因为他的磨难，并非因为他努力追求美好，而是与生俱来、天命使然。安徒生此篇童话最有自我况味之意，但是，人人只注意到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之后的高贵，却忘记了，普通鸭子是不会变成天鹅的，鞋匠的儿子是成不了贵族的。
元素七
狂妄
个案：《蝴蝶》等
蝴蝶要找一朵花结婚。“于是他就飞到秋牡丹那儿去。照他的胃口来说，这些姑娘未免苦味太浓了一点。紫罗兰有点太热情；郁金香太华丽；黄水仙太平民化；菩提树花太小，此外她们的亲戚也太多；苹果树花看起来倒很像玫瑰，但是她们今天开了，明天就谢了——只要风一吹就落下来了。他觉得跟她们结婚是不会长久的。……这么一来，蝴蝶就没有找到太太的机会了。他挑选太久了，不是好办法。结果蝴蝶就成了大家所谓的老单身汉了。”
织补针说：“我是那么细。我正因此感到骄傲，而且也很光荣！”于是她骄傲地坐在那儿，发出了许多感想。
甲虫说：“难道在这个花园里找不到一个垃圾堆，使我这样有身份的人能够暂住进去，舒服一下子么？”
蜗牛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们这儿(公馆院子里的牛蒡树丛)更好的地方了。”“我们很想到公馆里去被烹调一下，然后被放到银盘子里去。我们的祖先们都是这样，你知道这是一种光荣！”
安徒生讽刺最多的是自高自大，越是卑贱、越是微不足道，就越是坐井观天。
生平
1805年4月2日，出生于丹麦富恩岛奥登塞小镇。
1816年，父亲过世。
1819年9月5日，独自离家到哥本哈根，寻求创作机会。
1822年8月，发表作品《尝试集》，含诗剧及故事共三篇。此集子因其出身寒微而无出版机会，但已引起文化界某些人士的注意。
10月，进入中等教会学校补习文化，共读六年，对其教育方式感到痛苦不已；不过这六年中大量阅读名家作品，也练习创作诗篇、歌剧。
1827年，离开学校回到哥本哈根。发表诗歌，受到“上流社会”评论家称赞，鼓起安徒生对写作的信心。
1829年，长篇幻想游记《阿马格岛漫游记》出版，第一版销售一空。出版商立刻以优厚条件买下第二版，安徒生因此从饥饿的压迫中解脱。
4月创作喜剧《在尼古拉耶夫塔上的爱情》在皇家歌剧院上演。同年也出版第一本诗集。
1830年，与里堡·伏格特的初恋失败。开始旅行；第二本诗集出版。
1831～1834年，28岁，爱慕的路易丝·科林与他人订婚，安徒生再尝失恋苦果。到国外旅行，包括德国、法国、瑞士、意大利等。遭逢母丧，不久后出版长篇自传体小说《即兴诗人》。
1835年，开始写童话，1835年出版第一本童话集，仅61页的小册子，内含《打火匣》、《小克劳斯和大克劳斯》、《豌豆上的公主》、《小意达的花儿》共四篇。作品并未获得一致好评，甚至有人认为他没有写童话的天分，建议他放弃，但安徒生说：“这才是我不朽的工作呢！”
1835～1845年，创作分为三个时期，此为第一时期——《讲给孩子们听的故事》，充满浓厚乡土气息的“浪漫主义”。
1836年，第二集童话出版。
1837年，第三集童话出版。
1840年，与瑞典歌星燕妮·琳德相遇，展开追求。直到1845年，两人关系由浓转淡。琳德于1852年与他人结婚。
1844年，写出《丑小鸭》自传性作品。
1845～1852年，第二时期——《新的童话》：此时用童话形式写现实生活的故事，所以也吸引了成年人，让大人看了不得不深思。
1846年，写出《卖火柴的小女孩》。
1852～1872年，第三时期《新的故事》：此时作品为直接描写现实生活的小说，虽然生活历练更深，思想视野更为宽广，但写法仍保留童话特点，幻想也相当丰富。有些则是用童话形式所写的散文诗。
1860年，发表《沙丘上的故事》。
1868年，发表《树精》。
1870年11月11日，出版晚期最长一篇作品《幸运的贝儿》，是以他自己的生活感受为基础写成的，但不完全是自传，共七万余字。
1867年，被故乡奥登塞选为荣誉市民。
1875年8月4日上午11时，因肝癌逝世于朋友的乡间别墅。丧礼备极哀荣，享年70岁。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 侯虹斌
本专辑图片提供：安徒生生平暨童话插图原画展
相簿
爱人 安徒生钟情的莉波尔·弗伊特，但是她最终嫁了别人。
故居 安徒生诞生在丹麦奥登塞。
(右图)剪纸 安徒生一生创作了上千幅剪纸作品。
(中图)素描 安徒生很喜欢画这种没有身体的精灵。
(左图)手迹 安徒生留下许多创作时的手迹。
图：
安徒生有多种才能，但只有童话让他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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