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报道 前晚,北大英杰报告厅座无虚席,莘莘学子怀着对朦胧诗的好奇和关注,等待着心中“偶像诗人”的出现。当不再年轻的舒婷、芒克、田晓青、林莽等朦胧诗人出现在“三十风雨话朦胧”的北大诗歌节活动现场时,人群中响起一阵掌声。
作为当年“朦胧诗”最早的辩护者谢冕教授曾以“崛起”为由在一片批驳声中维护了朦胧诗的价值,昨日,他再度回应学生们的疑问———为什么朦胧诗会产生那么大的争论?
他认为,当时中国刚刚结束了“文革”灰暗的年代,朦胧诗的出现使人感到惊奇,但当时社会舆论不允许朦胧的存在,朦胧是一种罪过,朦胧诗是一种异端,也为当时人们的审美习惯所不允许。所以它的出现具有极大的挑战性。
时至今日,诗歌早已“朦胧”一片,“朦胧诗”还有它存在的价值吗?面对听众的质疑,诗人芒克认为,朦胧诗不仅是词语的堆积,它有自己的内在结构,并非看不懂的都是朦胧诗。如今,随着时代发展,“朦胧”已经深入人心,因此,可以说“朦胧诗”的时代已经过去。将来,诗的朦胧还会保留,但是已经不叫“朦胧诗”了。而女诗人舒婷的表达颇具诗意:“我心里一直没有把我自己和什么派别联系得很紧,我觉得我只是一个松散的、很偶然的一颗流星闪过他们的轨道。以后就还是回到我福建的一个小岛上,安安静静地生活到现在。”面对当前中国诗坛的现状和“中国诗歌正在走下坡路”的说法,在座诗人却处之泰然,认为全民写诗的时候是中国人生活最不正常的时代。现在有些人在写诗,有些人在读诗,有些人看不起诗,但是诗歌不会灭亡,因为诗歌作为一种艺术品位,必然有人去追求它。所以,现在应该是中国诗歌最正常的时期。
作者: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