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新闻网-成都晚报讯
《实话实说》新主持阿忆自亮相后,话题就没断过:从“三任”风格比较,到“崔永元指阿忆口拙”,阿忆过上星一样惹眼而无宁日的生活。最近一则关于他“决意要走”的新闻,再掀江湖巨浪。记者最初记住阿忆这个名字,是因为阿忆飘逸、深邃的文字。直到有一天偶尔打开电视机,才大吃一惊地发现,这个稍嫌“呆头呆脑”的主持,他的名字就叫阿忆
。但阿忆却不好采访,他一边做节目,一边在母校北大当研究生导师,教新闻学,他的手机长期打不通。直到找到了他的电子信箱,才算“逮”到了他。一封封电邮来来往往,虽看不到人,听不到声,但一个中年男人少有的率真跃然“纸”上。
诉“幽愤”
“做主持只能听命于人”
要准确地介绍阿忆其人,难度挺大,因为阿忆的经历太丰富。
光眼下,他除了主持《实话实说》,还主持湖北卫视的《往事》、新式娱乐读书节目《非常接触》,担纲《夫妻剧场》总策划,他还曾是凤凰卫视《鲁豫有约》主策划、《世纪大讲堂》主持人……
无疑,“主持人”的身份在其中最具光辉。但阿忆却说,自己一直非常忌讳“主持人”的头衔,他在名片上印的始终是“教书先生”和“总策划”。
为什么对当主持人没有热情?谈到这里,阿忆的幽默劲上来了:“做理论家,做总策划,可以颐指气使,趾高气昂。一旦做了主持人,你只能听命于所有人,惟独在不知真相的百姓面前牛一牛。我常说:让学者去做主持人,是让他名誉扫地的最好办法;把总策划降职为主持人,是让他威风扫地的最好办法。”
阿忆视自己的这种角色倒置为“致命的痛苦”。而谈起自己当学者、当教学先生的“光辉形象”,阿忆的笔端都呈现出眉飞色舞:“我现在重返母校当研究生导师,教新闻学。研修生们非常欢迎我的授课内容和方法,想到此,常常感到心花怒放。”
忆“出道”
“朋友逼我辛苦前行”
阿忆很牛,在他并不算漫长的人生中,换过30个工作,而且不是他找工作,是工作来找他!
毕业于北大,法律硕士,阿忆说,这使他“日后占尽了便宜”。他工作之初投身经济潮,干到厂长助理和销售经理的位置。1989年,辞去公职,成为京城第一批自由职业者,“做我喜欢的事。我不是别人的下属,也不雇佣别人。”
1991年春,阿忆偶遇《北京青年报·青春星期刊》主编夏鸿,夏鸿邀请阿忆加盟,一下子给了他3个栏目。直到今天,记性好的读者会依然清晰地记得,阿忆接手《老外随笔》那段时间,这个栏目如日中天。其中的故事,让人看了捧腹喷饭,忍俊不禁。
阿忆声名鹊起,他的书《青春的敌人》也异常畅销。从此,阿忆成为红极一时的专栏撰稿人。进而,当电台主持人,跳入央视当节目策划人,忙得不亦乐乎。
而忆起第一次出镜,阿忆作咬牙切齿状:“那时,我还是个清秀的帅小伙儿。”香港回归前夕,凤凰卫视筹备《48小时回归直播》,崔永元没能出现,所以他“被迫”现身。
阿忆说:“我是一个慵懒的人,但朋友们不答应,他们说我有才,不应该浪费,应该奉献出来,为大家做些事情。所以我被逼得身兼3职,每日辛苦前行。”
话“隐退”
“不能改变,使我心灰意冷”
接手《实话实说》后,阿忆的名气呈几何级倍数增长,飞入亿万百姓家。但他的负面新闻也没消停过,“我算尝到当公众人物的苦了”。
对待各种非议,阿忆心态真是好得可以当楷模——
关于崔永元的“炮轰”:“那是记者没理解崔老师的幽默”;关于自己的表达能力:“这事儿看跟谁比。比崔永元老师,阿忆的表达当然不行。比我刚刚9个月大的女儿,我的表达能力,那还是蛮强的”……
有人说,崔永元不在了,无论谁做《实话实说》这个节目,都可能“讨骂”,因为“永远无法满足一部分观众的遗憾心理”。
但阿忆却想都没想就接下了这难啃的骨头。对此,他的回答是:“我从来不把骨头看成硬的或软的,只要有人招呼,上去就啃。来《实话实说》,是为了和晶能安闲生产。”
最近,外界热炒阿忆已露退意。记者向阿忆求证时,他告诉记者:“我只是向制片人提出了这个意思,制片人表示非常遗憾,希望再合作一段时间。所以,我还在录像。我的离开,最主要是精力所限,分身乏术。此外,我的确认为,《实话实说》如果能作出某些改变,收视率会更高,但看来这个更高的理想无法实现,这使我心灰意冷。”(武汉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