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空中飘移,心在胸中起伏。追随着杨绛先生的梦,游走在古驿道上,聆听先生细说《我们仨》的故事。
在先生亲切、绵长的梦里,我体味着温和与柔韧,随着一个个温润平和的文字我和先生彳亍在往日的履痕中:钱先生拙手笨脚,不会打蝴蝶结,分不清左脚右脚,拿筷子只会像小孩儿那样一把抓。他初到牛津,就吻了牛津的泥土,嗑掉大半个门牙。钟书每和杨先生分
离,必详尽地记下所见所闻和思念之情(写下一些有感的小便条),这种琐琐碎碎的事,杨先生称之为“石子”。阿瑗出差十天八天,回家必须带回大把小把的“石子”,相聚时取出来观赏玩弄。杨先生用饱蘸深情的笔娓娓地述说着他们仨人生中的酸甜苦辣。
我捧着这本《我们仨》,不仅自己品味,读到感动的章节便情不自禁地读给爱人、儿子听。他们随着我抑扬顿挫的读书声,认真地颔首聆听。
一日,老公斜靠在沙发上默默地读着《我们仨》,突然喊道:“老婆,我爱你,儿子,我爱你。”我笑老公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了,儿子也不解老爸那异常的举动。他正襟危坐,发表一番感慨:“杨先生一家荣辱不惊,真的是大境界,我们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我希望我们仨是三个大小不同的同心圆,不管圆的外延扩展得多大,我们的心永远重叠在一起。”上中学的儿子也成熟自信地发表着自己的高见:“现在是崇尚个性的年代,我倒希望我们仨是三个背靠背圆心独立的圆,我们的外延扩展得越大,重叠的地方就越多。”呦呵,父子俩都见地不浅,我岂能示弱:“现在是信息时代,我希望天天能收到你们的‘石子’短信,让它们像一只只美丽的蚌,打开时滑落到掌心的是一粒粒洁白的珍珠。”
爱情是沉重的。月不解风情,但我还是要把太多的心愿留给我的爱人和儿子。
张红(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