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报道 巴金在他70多年的写作生涯中,为读者奉献出了1200多万字的著作和译文。但他心里仍有一个遗憾:他未能有效地帮助他的两个哥哥。今年,是他的三哥李尧林逝世60周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巴金的两个哥哥》,同时再版李尧林(笔名李林)的译著合为《李林译文集》两集。
巴金曾多次对侄儿李致说,他们三兄弟的共同之处,都是愿意多为别人着想,多付出
一点。“两个哥哥对我的帮助很大,我要帮助他们,结果没有机会了。我可能不会被人忘记,我希望他们两人能被人记住。”甚至有一次谈话,情至深处,两度失声痛哭。
巴金的后辈说,这两本书的出版算是弥补了一下他的遗憾。巴金多次写到,他的大哥是他爱得最深的人,他的三哥是最关心他的人。在《觉醒与活动》中写到大哥李尧枚和三哥李尧林对他的直接影响:“我常常说我是‘五四’的产儿。五四运动像一声春雷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我睁开了眼睛,开始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我那时不过14岁半,我也跟着大哥、三哥一起贪婪地读着本地报纸上关于学生运动的北京通讯,以及后来上海的六三运动的记载。”巴金还在《作大哥的人》中,细致地描述了他崇敬的大哥,并为大哥感到遗憾的心情。他又在《呈献给一个人———纪念我的大哥李尧枚》一文中,表达了为大哥而创作的初衷,以及大哥未能看到自己小说时的伤感。
可是,这位在年轻时,被认为“文武双全”、有理想有梦想、在巴金写作初期鼓励他创作出小说《家》,与他和三哥通了上百封信的大哥,却由于无法承受的矛盾和负担而死去。巴金的三哥李尧林因翻译《悬崖》,被巴金称赞为“名作名译”,也因积劳成疾,贫病交加,英年早逝。《巴金的两个哥哥》中记述了巴金的后辈们对当年很多细节的回忆,同时也有李尧林的好友、翻译家李健吾;他的学生、著名作家黄裳、表演艺术家黄宗江等人的回忆文章,有助于读者真正了解巴金、了解巴金的成长过程和他的家族环境。
作者: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