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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关于教育的电影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4月27日04:37 四川新闻网-成都晚报

  四川新闻网-成都晚报讯

  陈婕

  《放牛班的春天》

  编剧/导演:

  克里斯托弗·巴哈提亚

  主演:杰勒德·尊诺、雅克·佩兰、戴迪亚·费拉蒙

  Lumieres电影大奖最佳法国电影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8项恺撒奖提名。2004年法国电影票房冠军。

  “水池底部”,坏孩子和老师们作着游击战的一个法国乡村的寄宿学校。说他们是“坏”孩子,真的一点也不为过,他们偷窃、抽烟、打架,成人眼中不良少年的典范。老师们的对策就像中国老师常会做的那样,惩罚!当然,1949年的“惩罚”不用偷偷摸摸,可以“正大光明”些,然而学生在“小黑屋”“毒打”的调教下,非但没有循规蹈矩,倒更像一根弹簧,每次挤压过后,跳得更高了。“水池底部”类似于一个教育制度的缩影,一个师生间冷漠对峙的战场。

  这时候,我们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主人公上场了,还有明显的秃头。一个新教师,一个在音乐界不得志的作曲家,有点懦弱,有点落魄,改变现状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他组织了一个小型的合唱团,并根据每个学生的特长,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位置,高音或低音,还有不会唱歌的副助手和“乐谱架”。其实我们发现他在分析每一个学生音色时候,多少不太专业,或许他更想借鉴这种形式向学生传达一种信息:你们的位置在合唱团是独一无二、没人可以取代的!也正应了时下流行的一个词语“因材施教”。这就是他最可贵并让人动容的地方:他尊重每一个学生,在最大范围内给予了他们宽容和慈爱。

  合唱团带来的改变,我们从循序渐进的电影插曲中就可以听出端倪,在逐渐舒展明快的乐曲声中,孩子们冰封的心灵在一点一滴消融,像一道灿烂的阳光,照亮了孩子们原本阴郁的生活。如果说孩子是天真无邪,带着一定的可塑性,那更大的改变是来自于顽固的成人世界,生活中一天一天麻木的人们重新审视了自己。干瘪的数学老师开始欢快地为孩子们伴奏起来;专政暴躁的校长关着房门扔起了纸飞机。

  很少有一部电影可以让我在一个半小时里不起身,不快进,不假模假样倒水,就这样眼巴巴地盯着屏幕。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中年男人与一群野性难驯的孩子,电影情节的老套丝毫没有令电影打折扣,反而更让人感动于这个简单故事背后的温情。《放牛班的春天》就像春天里一场夜雨,没有惊心动魄,没有夺目亮丽,如果不是清晨湿漉漉的叶片和推开窗扑面而来的清新,你或许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它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滋润着我们心田。

  《不良教育》

  编剧/导演:佩德罗·阿莫多瓦

  主演:盖尔·加西亚·贝纳尔、费雷·马丁内兹、蕾欧诺·瓦特林

  第57届戛纳电影节的开幕片

  两个男孩,60年代,他们在西班牙教会学校中受到“不良教育”;70年代,他们试图复仇;80年代,他们其中的一个成为电影导演。在他面临创作灵感日益枯竭的时候,再度遇见儿时的好友,好友的小说描绘了教会学校中的一段经历,为他提供了一个绝妙的素材。在拍摄过程中两个朋友共同回忆起了属于他们的那段历史,本应圣洁的天主教会学校成了他们童年生活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良教育》如同一个巨型迷宫,情节曲折回旋,层层缠绕在一起。电影已经过半的时候,连其中一位男主人公的真实身份和目的都令人产生了怀疑。虽然共同的生活经历维系着两个人的友谊,但我们还是和电影里的导演一样充满迷惑,随着情节不断推进,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我们看到了瞠目结舌的结局。怪诞、艳丽、情欲、死亡,一部典型的贴着阿莫多瓦标签的电影。

  虽然阿莫多瓦的《不良教育》没有入选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但没有人会因此否认阿莫多瓦的天才与伟大。据说《不良教育》的灵感来源于他个人的亲身经历。“在影片中,我描绘了一个我非常了解的世界。”阿莫多瓦认为,“在西班牙,宗教教育意味着孩子们由一群30岁到50岁的教士带领,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对孩子们进行性虐待。我只是公开指责这种现象。”当然这种大胆很快就引起了争议,《不良教育》未上演就遭到天主教协会的抗议,西班牙蒙贝里耶的哥蒙戏院取消了播放《不良教育》预告片,因为剧情涉及天主教神父对小男孩的性虐待。

  与《放牛班的春天》的沁人心脾来了个彻底相反,《不良教育》就像前几天成都遭遇的寒流那样,让人措手不及。阿莫多瓦用镜头重新审视与思考了20年来的往事。两个童年生活充满阴影的孩子,在成年后再次交集、碰撞,每个人都发现了各自那些关于过去与现在的长期压抑在内心的真实。

  两部关于“教育”的电影,虽然切入点不同,但让人看到了孩提时代的经历多多少少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光鲜的、晦涩的,努力想留住的、极力想摆脱的,已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或许可以用《放牛班的春天》制片雅克·贝汉的话来作个总结:“孩童时代的面孔,连同内心深处的情感对我们是如此珍贵,以至在日后的人生道路中,幼年时期的记忆永远无法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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