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来源:八卦之声 陈白村谁说这不是病
提起心魔,大约都会想得异常夸张,其实,什么病都不是一下子走到回不了头,也有轻微一点的,症状不那么明显,病人还能自控的。男星M是个典型的例子。
演琼瑶戏,他的经典表演是嘶吼、哭叫、疯狂撕扯头发、满地打滚,观众早烦透了这
一套,他依然故我。不是入戏太深,也不是他只懂得这一套演技,而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情景合适,只要机会适宜,他总能发作。最忘我的时候,他甚至在拍戏的时候自残,拿起东西来砸自己,以致让和他合作的刘雪华时时心惊胆战,对手戏只要导演一喊停,立刻跑开,因为怕他失控。
生活中也是一样,“醉酒驾车并殴打警察”的丑闻总算因为他公开道歉暂时平息,但看那过程,分明就是,一个精神失控的人在应急事件中的发作。
别说这是戏,这和演戏没一点关系。只是演戏给了他合法的发作机会,演戏甚至鼓励了他,让他可以更加全情投入。这不是戏,是病。他这病是家族性的,他的弟弟多年前因抢人勒索被判刑,被他保出来没多久,声称要写小说,又因吸入精神药品导致精神恍惚,随后又犯了抢劫案子。总之,这一家子,都在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徘徊。
人们不往病患上想,一来人们总是要参照精神病人口吐白沫歇斯底里失去控制的形象,一个人哪怕有问题,只要是有神志清醒的时候,人们就当这不过是火气大,脾气暴烈;二来,对于明星,人们总是把他区别于普通人,总以为他们大概不会吃喝拉撒,更别提患病。梁咏琪上了趟洗手间,让看到她的女Fans惊呆当场,更令梁咏琪自己后悔,不该破坏她们心目中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上个洗手间尚且如此,何况疾病?人们总是难以把这类病和公众人物挂钩。
再说女星B,人们只说她穿着暴露,其实,她那不分场合时间的暴露,分明是种典型的歇斯底里症状。最近她成了《花花公子》杂志的封面女郎,拍摄封面的过程中,不但自己全裸出境,还对现场工作人员说:“我脱光了,你们热的话就跟着一起脱吧。”
别说这不是病。IT江湖 张宝刚宣传之道
有一个故事,是说一个爱马的国王,千金买马骨,以示自己对良马的向往之心。不过也有人说,这是养马人和他串通好了的,因为连马骨都有人买,说明这是一匹良驹,其他同种马的身份自然会提高。这是一个低成本高收入的成功宣传。
IT圈很讲宣传,表面上看来五花八门,其实大同小异。比如某新杀毒软件或者办公软件上市的时候,厂商总会选择几个典型用户,以很低的价格,甚至免费提供给他们使用,再借助用户的知名度诱导其他消费者。“这软件经过很长时间评估的,四家银行、中国电信、中国电力,都是我们的用户。他们都用这一款软件杀毒呢,你想想看,你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事实上呢,可能仅仅是这些单位在某地的某一个营业部在使用,甚至仅仅只是送了出去,人家就丢在柜子里没用。但不知不觉中,他们就成了厂商的廉价代言人,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不逊于花大价钱请明星打电视广告。就算有人怀疑,也不可能去一一调查。
还有一种较实惠的平民宣传套路,就是以旧换新,用新产品去换用户手里的旧产品,利用用户的口碑来宣传。可是一操作,我们就发现,难度挺大。
我们公司曾代理过某一品牌的键盘,当业务员把一批准备“以旧换新”的新款键盘分到各专卖店时,新键盘竟然被店主们全都扣留起来做了人情,不是换给七大姑,就是换给八大姨。还有一位店主,从朋友所在的证券公司搬回好几箱淘汰下来的旧键盘充数,再把手中的新款高价卖出去,狠赚了一笔不说,还到处炫耀。
这个活动事先打过一些广告,还真有几个愣小子一大早就赶到专卖店排队,当得知已经换完时,扶着镜框在那里发梦:“你们下一次活动是在什么时候,我们还来。”我们作为代理商,吃了哑巴亏,又不能拿专卖店怎么样,只能没好气地想:下次?傻子才有下次呢。城南旧事白脸那一夜
周日去商场,看见电器价格纷纷跳水,有的彩电更是便宜得让人无法相信,可即使是这样,却仍旧无人问津。
想当初我们家购置第一批电器的时候,那真可谓全民总动员。在得到次日清晨将要在西单广场发号的消息那一刻起,我妈立刻把我大姨一家五口全部给请了过来,在一起分析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研究具体作战方案,分配了每个人的工作任务。当时我和我表弟还小,觉得两家人的生死存亡在此一战,不由得兴奋不已。晚饭后大家集体洗洗睡了。睡梦中只听得闹钟一响,两家人立刻午夜起床,披星戴月,担食挑浆,手挎马扎儿,身穿大氅,前跑后颠,赶赴战场。
等到了西单一看,呵,广场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当时我就特懂事地跟我妈说咱回去吧,这冰棍我不吃了,彩电我不看了。我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好孩子,冰棍会有的,电视也会有的。我们七个人按原定计划,两人排冰箱,两人排彩电,两人排洗衣机,剩下一人留作机动,替换大家上厕所。我和表弟负责排洗衣机,因为相对电视和冰箱而言,洗衣机就比较次要,万一拿不下来也就算了。而另外两个主战场则由我妈和我大姨主排,她们姐儿俩是抱着“不拿到号决不生还”的决心去的。那一夜,真是苦不堪言,我和表弟一边跺脚流鼻涕地等,一边发誓,以后一定要长本事、发大财、赚大钱,到那时候就可以穿得暖暖和和地来排队。
早上七点多钟,我们三队人马终于都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号,七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为了犒劳自己,大家集体去禾丰包子铺一人撮了一碗炒肝。那炒肝可真香啊,要搁平时我们根本就舍不得吃。我现在一看见排大队就流口水,开始不明白为什么,上了心理系以后才知道这就是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原理。城春草木城城桐花万里风沙路
他们说,这还不是沙尘暴。
但,天色肝炎黄,太阳惨白着脸,劲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我立足不稳———我这么胖,居然还有机会弱不禁风。沙粒、小石子、枯叶结结实实打在我脸上、手上、脚背上……
忽然闻到一阵模糊的香,我百忙之中一抬头,一树紫白的喇叭花,是泡桐。受了风,一朵一朵小喇叭,完整地掉下来,坠地几乎有一声清晰的“啪”。在道上骨碌碌转了几转,就被车轮鞋底辗得稀烂。黄沙万里,桐花沿街掉得个乱七八糟,这是北京四月天。
我不太喜欢桐花,它好像一直有点生不逢时。
它开得不够早,不曾引领天下先;也不够晚,不能在桐花紫的初夏天空里花天一色。未开之前,花萼是褐黄色的,毛茸茸,就像是去秋结的果,已经干透了。花开了,所有喇叭都向下开,真垂头丧气,又紫得暗扑扑,不像牵牛花的水晶颜色,清亮无瑕。风沙一大,花脏得灰蒙蒙的,看不出本色来,入夜,全低着头惨白着脸,像有无尽冤情。
同是四月花,桃花艳得泛妖气,迎春何等热烈,灰白灰紫的桐花,就像大雪天气里的邢岫烟,把自己惟一的棉袄当掉了,只穿着半旧的夹衣,冻得拱肩缩背,四周姐妹们全穿红猩猩毡、刻丝银鼠、孔雀裘……皆属金陵十二钗,桐花是荆钗。
喜欢桐花的人,不会太多吧。却有人写过一句极惊艳的诗:“郎是桐花,妾是桐花凤。”一种豁出去了的全盘交付:他是宰相,我顺理成章成为一品相国夫人;他被发配到西伯利亚,我就是忠贞的十二月党人之妻;他是橡树,我便以另一棵橡树的模样在他左右……他是这样平凡、几近丑陋的桐花呢?那么,我甘心做一只小鸟儿,常来桐花间簇拥,人称桐花凤。
不怕全世界冷眼相向,只要有一个,爱得这么烈火丹心,也就不枉桐花来此世上一遭了。正在白话 郑 平有些话说出来就是水
十多年前,大学女生扇坐在教室的一个角落里,痴痴地望着讲台上的羽。羽在讲台上的感觉跟在舞台上似的,后背挺得笔直,踱步扭头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走台身段。在讲解《有一句话》那一课时,羽在讲台上抑扬顿挫地朗诵“有一句话说出来就是祸……”扇在下面颤抖着手写了张纸条:“我也有一句话,但我不知道说出来是什么。”下课时跟扔炸弹似的塞进青年语文老师羽的书包里。
十多年后,羽的老婆扇又有这种感觉,有一句话始终在喉咙里转悠,随时可能脱口而出,憋了很久,终于当羽又一次在后半夜带着浑身烟味酒气回家时爆发了:我们离婚吧。羽明显地愣了一下,有点发蒙,醉意也去了大半,他抬起头看着扇,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这一问,倒让扇骑虎难下了,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嗯。当晚羽一句话没说,蒙着头就睡了,第二天一睁眼还是那句话:你昨天晚上说要离婚是真的?这时候扇有点怕了。但就算是举根棍子吓唬孩子,这棍子想放下来也得有个借口,要么是孩子认错求饶,要么是大人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偏偏羽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问扇是不是说真的,倒把扇逼到了犄角旮旯里,没了回旋的余地,心一横硬邦邦地扔了句:你要再这样就离。
其实扇并不是怀疑羽有出轨之处,但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下了班不回家,却跟一帮狐朋狗友在外面喝酒吹牛,让扇不爽。每次看到羽回家时一身狼藉,她就傻傻地怀念当年那个在讲台上演话剧似的大学语文老师。吵过闹过,扇甚至还玩过两次离家出走,终于扔出了离婚这两个字,扇相信羽是爱自己的,确信羽舍不得离开她,才敢扔出这颗核炸弹。
但是没想到,几天后羽把一颗威力更大的核炸弹扔了回来:我觉得你要是真的难以容忍我,离婚倒是个可以考虑的解决方法。这回轮到扇目瞪口呆了,而羽则带着三分得意扬长而去。
当年郎才女貌的一对果然落得个劳燕分飞,熟悉的人都唏嘘好一阵。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人一旦发现了还有另外的出路,就会本能地对眼前的出路少一份信任和依赖。当忽然发现世界上还有离婚这条路时,对婚姻的维持耐心就会少了许多。很多誓言可以说了不算,但有些话出了口就是水,覆水难收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