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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报讯(记者陈旧/文陈海平/摄)看完“接触即兴”舞剧《出走》的前五分钟后,作为一名观众,无论你选择离开或者继续,在节目的编舞———台湾著名现代舞家古名伸看来,都是正确的。
这似乎是个悖论,但按照古名伸的即兴理论,中途退场也是一种从心灵出发的自由即兴动作,“连街上人们的行走都算,所以我不把自己的东西称为舞蹈,而是称为肢体动作。舞蹈是狭义的!”当然,1个半小时的演出时间里,并没有人退场,尽管五六百名观众多是半有趣半无知地观看,但节目的新颖有趣和丰富多变,多次合上了他们准备打哈欠或赞美的嘴。这些反应同样是古名伸希望看到的:“现代舞不可评说,只有喜欢不喜欢。托尔斯泰说过,金钱、评论和专业学校是破坏艺术的三种东西。”
这出前晚在星海音乐厅上演的现代舞,以古名伸的几句旁白开始,前五分钟平常得让人诧异,除了7位舞者(演员)搬椅子坐成一排喝咖啡的日常动作,制造出些许莫名其妙的戏剧性,并没有传统舞蹈中的抒情美妙姿势。接下来的节目逐渐多了些肢体动作,但基调仍然偏向叙事,舞者们丰富的表情更像是在演一出戏剧,古名伸大段大段的旁白似乎也证明了这点。“喝咖啡时7个人之间发生的动作,原来的概念是表现现代社会的多重人际关系。”
整台节目由10段剧场自述式口白,9段舞蹈段落,前后交迭呼应而成。往往一个游戏还没做完,新的行为谱系又在发生,从舞台延伸到观众席以及各个角落。这些意群的相互吞没,构成了生活片断的真实面貌:时间不断覆盖———最能体现这点的,是《四季》段落:舞者们穿着不同的衣服四次穿梭过舞台,前面是一位正在熨衣服的男人!于是,观众们看到的古名伸,一会儿决绝地摔下舞台,一会儿坐在其它椅子撤走后的孤单座位上,一会爬上二楼,身体半探出护栏大叫“我害怕,我害怕”。只有在《风》段落里,观众们才找到了熟悉的舞蹈,舞美设计得非常华丽,两位身穿白色纸风衣的舞者,在两个凳子上,缓慢地舞动,通过两人肢体力量的相生,不断滑过平衡点,进入新的空间。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我刚学跳舞时,想着的是控制身体。后来想的是让身体失控,即兴发挥,这样才能推到边缘,让极限越来越远。有时,掌控与失控的界限就没有了,在那个临界点,人会有自由的感觉。”这是古名伸对《出走》的解释。有趣的是,表演结束后,观众们提出了一堆让人笑坏肚子的问题,比如《风》段落演员脚发抖是不是有意表现风的痕迹,不知道在古名伸看来,是不是也算自由即兴。
(金陵/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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