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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花瓣中坐看乡村命运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5月11日15:05 北京晚报

  对于一个写完《尘埃落定》作品的人,其作品持续不断的影响足以竖起一个高杆,高到读者既对下一部心怀期待,同时目光也变得苛刻。而对阿来自己,那与土司家傻傻的二儿子共度的写作岁月,也变成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倾心抛洒之后,后面便是一段写作岁月的空白。这种状态持续了五六年,阿来的解释是:“再也没有表达的愿望了。”他的生活被文字以外的事情填满,之后断断续续有作品出来,但阿来低调的言辞,都像把它们当做了通向一部完美小说之路的必要铺排。

  于是,在写完《尘埃落定》的第十年,《空山》来了。先是在今年的《收获》杂志发表,然后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至少在阿来与出版者眼中,《空山》是可以与《尘埃落定》相提并论的小说,甚至从时间跨度上,它们正好也接续起来,《尘埃落定》结束于解放前,触及的是藏族土司制度崩溃瓦解的历史;而新作《空山》,则起笔于解放后一个名叫机村的藏族村落,讲述它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所遭逢的天灾人祸。

  与《尘埃落定》中一个傻子贯穿故事始终的封闭结构不同,《空山》由两个短篇构成,在结构上已经初显花瓣一样渐次散开的状态———不再有中心人物,只有故事辐射出的相关人物。这预示着紧随其后,还有更多这样的花瓣将依次绽放,共同拼接成一个藏族乡村的编年史。在阿来心中,这样的花瓣最终将有五六瓣,每一瓣都可以独立成章,然后彼此勾连、映衬,同时还要保持彼此间的均衡———就像交响乐的几个乐章之间一样。阿来打着自己精妙的比喻,并规划着自己的写作计划:今年年底完成第二部,明年年底完成第三部。

  那些对《尘埃落定》心存好感的读者,或许有理由对《空山》的出现表现出不适应。因为《尘埃落定》里,的确有他们所想象中的西藏:有画眉鸟婉转的歌唱、有土司家庭中的权力斗争,有似傻又精的二儿子的痴言乱语、还有专业到出神入化的行刑人,一切都是真实与想象交织,一切又都在阿来气定神闲的掌控之中。而《空山》的时空直逼当下,谁又能保证一个藏族作家,在直面那份沉重的现实感时,还能不失藏族的味道?

  阅读《空山》,好像能体会阿来进入现实的缓慢转换。至少在第一部《随风飘散》的整个叙述中,仍有一种恍兮惚兮的东西,让时空在古老与现实中变得游离,两个藏族孩子“兔子”与格拉的死,由此被赋予了命定的关联———虽然情投意合,但又总是相生相克。“兔子”被鞭炮炸伤死亡,村里的小孩子都一致指认格拉是罪魁祸首。对此,“兔子”奶奶将它归结为:“兔子这样的人,不是白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是收债的,我已经还清了,你还没有还清,还有人正在欠下新的债。”当然阿来并不想讲这么一个宿命的故事,现实的情境则是:机村这个解放后正接受改造的村庄,一些美好的传统正在随风飘逝,包括来自藏族信仰中的善恶观念以及千年形成的乡村道德。两个单纯孩子的死,成为一种乡村之死的前兆。到了下一部《天火》,灾难就真正降临了。对《随风飘散》恍惚迷离的叙述略感不适应的人,大概能够非常自然地亲近《天火》,这当然是因为故事中讲述的森林大火,已经接近于一个人类生存的寓言,更重要的是,在经历了前面对人心改变的细微描摹之后,面对更现实的外部事件,阿来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天马行空又浑然一体的叙述方式,甚至有了《尘埃落定》所没有的宏阔。而比起当年那种《暴风骤雨》、《山乡巨变》式的乡村写作,藏族的阿来的野心无疑属于另一路,就像他对媒体说的那样:那种机村传说中所暗含的悲剧命运,已经不仅是藏区的命运,而是整个中国乡村的命运。扩而大之,也是全球化进程中欧洲乡村的命运。究其原因,乡村的命运不是自己决定的,而是被外部的诸多因素决定的。孙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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