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电影《生死时速》一样,《广州,我把爱抛弃》将故事设定在了一个逼仄的时空下进行:两位武汉某大学刚毕业的心理学学士,南下广州找工作,随身携带的一点点金钱很快消耗殆尽,在前堵告借无门后追 债主索债 中诱惑同居妓女示范之下,在一个夜晚,她们终于向物欲横流的广州低下了曾经充满尊严与幻想的头颅,奉献出年轻女孩的身体。那晚的结果是,一个献身未遂,一个以身体换得了500元钱。
未遂的那个女孩名叫陈锁锁,她无意中又成为一只笼中的金丝雀。后来,陈锁锁爱上了一个年轻英俊且工于心计的小伙子。
陈锁锁的堕落,原因十分的偶然:孤立无援,无依无靠。几乎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让这个倒霉的女孩摊上了。跟一般的家庭的子女相比,这个家庭的子女对苦难会存有更多的记忆,对富足会抱有更多的向往。
其实,许多的偶然因素叠加造就了任由肉体和精神漂流的陈锁锁,而社会的现实是,陈锁锁不是个案,无数的陈锁锁,都面目模糊地在阴暗的角落中,践行着向金钱高峰的攀越。
“没有职业、爱情、家庭、养老金,就意味着没有在世界上站住脚”,卡夫卡在1910年对现实的梦想,到了21世纪,在某些人的心中,简单地蜕变为:金钱。洪流虽然猛烈,但和精神家园的长久角力,从来都不是彻底的胜者。
从《紫灯区》到《广州,我把爱抛弃》,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下,作者对“欲望女人”的终极命运进行了追问和探索。此种追问和探索并不能推导出一个必然的、合理的、光明的结论,却为正处于历史变革时期的中国,采撷了无数浪花中的一朵。(生活报)
作者:石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