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翊
从“西北风”时期成名歌坛到“签约年”加盟红星音乐生产社创造事业“第二春”,从2001年全国巡回演唱会的成功举办到时下推出令世人惊艳的全新专辑,特立独行的田震在见证中国流行歌坛发展的同时始终屹立在歌坛一线。面对外界“能随着潮流的改变而改变、始终站在潮流的最前端”的评价,田震自嘲地表示:“唱歌完全是凭自己的兴趣。我有兴趣
,就出唱片,没兴趣,就去玩儿,我的对手就是自己。”
记者:这四年除了商演,平时都做什么?
田震:晃。经常去农村享受健康生活,极尽放松自己,平时也听听音乐,然后就是吃吃喝喝。到了一定年纪才明白,健康平安最重要。
记者:那英生小孩了,王菲也要嫁人了,这些年富足安定的生活没让你有成为家庭主妇的愿望?
田震:主妇是什么,做饭,生孩子么?我没那么迫切的感觉。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觉得孩子离我很远。可能有时我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责任———一想到这儿我宁可养个小动物。人毕竟与动物不同,他要说话的,他得受教育,那我能让他去哈佛或剑桥吗?他要不听我话怎么办?我打他了怎么办啊?我真是处理不了这些,所以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先放放吧。
记者:你这几年有过危机感吗?
田震:没有,如果稍微有点早就干活儿了,可能跟我开车似的,不管别人怎么超,我还是慢慢地开,但终点却一定要到达,因为有这样的心理,所以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记者: 1985年你十几岁的时候出道, 20年之后的现在你仍然位列一线—————你自己总结过“成功经验”吗?
田震:我最怕这个问题。前两天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也说起了这个问题。他夸我说:“你总能提前看到整个趋势向什么方向发展。”我说:“别逗了,这也太抬举我了。”我压根儿就没这种眼光,同时我也没有试图去判断什么趋势。我做一个东西,完全是凭自己的兴趣。我有兴趣,就出唱片,没兴趣,就去玩儿。很多年轻的歌迷对我的记忆可能是从1996年的《执着》《野花》
开始的。但其实我在那之前也玩儿了好几年。
所以现在的情况和1996年发《田震》那张专辑的时候非常相似———又是好多人问我这几年干什么去了、玩什么去了,好像一个轮回。其实我就是很随性、很随心所欲的那么一个人,没什么事儿,呆着不也挺好的吗?
记者:入行这么多年,你也看到了圈内很多所谓内幕甚至黑幕,甚至曾经也有过“摔话筒”这样的反应。现在如果再次面对这些,你会选择怎么做?
田震:我希望能用客观的态度去看待。不是我不喜欢的事就是不好的,但宽容和客观并不代表失去自己的原则。别人乱我也跟着乱,那不是我。我的态度是“不苟同,也不批评”。虽然现在各种活动好的坏的多如牛毛,但也算一种繁荣。具体到我的身上,我是有选择地参加。
记者:之前因为率先曝光的《冷艳》的造型,很多人都觉得你这次要玩“性感”了,你的火热造型确实让人眼前一亮,谈谈其中的缘由好吗?
田震:嗨!哪有这么回事,咱哪能玩“性感”呀!主要都是那几张照片、那几身衣服闹的。那几张照片都是我们公司看门的———张卫宁拍的。其实包括《尽在不言中》MV里面穿的晚礼服,都是MV和歌曲的需要,不代表整体的方向。
记者:你每个阶段的代表作都和民族趣味结合得很紧密。从《西北风》到《野花》,现在这张新唱片里面的《日出》更是直接把京剧拿过来用了。
田震:我一直希望在唱片里给民族的东西留一个位置,如果没有民族的,我就觉得这张专辑缺东西。以前我的看法是,民族的东西一定要和现代的东西融合。那哪首融合得最好?现在看来,《野花》融合得最好。你一听它就是(民族的),但再仔细一听,它又不是。我觉得这种音乐是最高级的。这首《日出》一开始我没听清那两句京剧唱的是什么,后来拿过歌词一看,哎哟,真是好东西。赶明我得到新华书店买些老曲牌看看。那些词儿写得太好了。
记者:早年你出道的时候是翻唱港台歌曲起家,现在也有一些歌手刻意地模仿你,你怎么看这些模仿你的歌手?
田震:其实我最早模仿的是郭兰英。那远在我模仿邓丽君之前,我现在仍然是她的崇拜者。我也知道现在有很多人模仿我,但我要跟他们说一句当年别人跟我说的话:学我者生,像我者死。有些人真的唱得不错,条件很好。但我觉得最好能踏踏实实地走一条自己的路,活在别人的阴影里是没有出路的。
记者:以前老有人说你与乐坛某位著名女歌手暗中较劲,现在你们两人都重新出山,怕不怕旧话重提?
田震:别人说什么我管不了,我挡不住别人自作多情。对手就是自己和时代,超越自己才最难。
新报记者翟翊文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