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在高尔夫的故乡圣安德鲁斯,迄今最伟大的球手告别了这项运动——当杰克·尼克劳斯在英国公开赛第二轮完成第18洞比赛后,挥手的那一刻,人们感受到历史的分量。
伟大不是空泛的。这位65岁的老人留下了太多前无古人的数字——44年的职业生涯,18个大满贯锦标,161次的大满贯参赛纪录……
而更多的是传奇——1977年,他和华森在特恩贝里上演“阳光下的角斗”;1998年,当同时代的对手们都已经在家中安享天年时,58岁的他成为了美国公开赛上最年长的晋级选手……
对我们来说,很幸运生在这个时代,还能看到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高尔夫球手的告别;但又很不幸地生在这个时代,没有看到“金熊”巅峰时期的表演;更不幸的,是没有看到属于高尔夫的时代。
这是一个金钱与商业的时代,而尼克劳斯的离开,也带走了我们关于他那个时代的高球精神的最后一丝回忆。
今年的美国公开赛,领先3杆的坎贝尔在最后一洞的长草前退缩了,他用柏忌保住了冠军——但,这不是高尔夫的精神。
回到1961年的美国公开赛,帕尔默在还剩9洞领先7杆的情况下“尽可能追求最好的成绩”,他一次次尝试打得更远更准,却一次次无功而返,最后将冠军拱手相让;5年以后,又是帕尔默执着地5次抽出3号木——他要挑战球道上最窄处的最难落点。
那个时代的球手的对手只有自己,只有球场,他们的目标只有超越。
并不是要贬低坎贝尔,他这样做无可厚非——他得到了119万美元,而亚军伍兹只有70万。
告别巨人,或许我们也正在彻底告别一个时代。或许还会有比尼克劳斯更伟大的球手,但最原始、最淳朴的高尔夫,正在离我们远去。
专题撰文: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