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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客:网络博客进入声音时代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8月08日09:29 南方都市报

  播客(Podcast)源于苹果公司的MP3播放器(iPod)和广播(broadcast)的嫁接。怀揣一个MP3播放器,无论想说什么都录下来,在电脑中编辑好之后传到网络上,你就是这播客中的一员了。

  今年7月,国外传统媒体包括ABC、维亚康姆、ESPN、《新闻周刊》等大鳄,纷纷为一种叫“播客”的服务开疆辟土,作为MP3播放器领导厂商的苹果公司也迫不及待地在其新版i
Tunes上内置了播客功能,方便用户把播客内容下载到自己的iPod上收听——经过2004年的高度繁荣,博客成为最大众最开放的个人表达平台。当文字符号不能充分展示自己时,声音就被引入网络空间,让展示者在网络上开口说话的播客就开始崭露头角了。2005年以来,播客已成为全球范围内最炙手可热的网络音频传播媒介。

  在中国,自今年四五月份博客网的播客频道开通,播客天下、反波个人播客点击率一路上扬,已经吸引了众多的网络运营商和电信运营商的关注。目前,播客正成为网络世界赶搭新锐的下一班地铁。

  播客先行者——平客与飞猪

  【反波正传】

  播客是什么?

  今年8月,中国最著名的播客平客和飞猪要干的事很多:首先,他俩都要把家从天津搬到北京,包括把整个电台的设备通通搬过来;第二,平客正式开始在《时代人物周刊》的传媒工作,而飞猪开始在《经济观察报》做实习记者;第三,向每一个讨要许巍演唱会票的朋友说“不”。平客曾经做过许巍的经纪人,他也喜欢许巍,因此最新的两期播客节目里,都是关于许巍的片断,吸引了一大批许巍迷。那些点击和下载播客的读者或听众,每天都给这个网页留下上百条留言,甚至更多。

  然而,反波(www.antiwave.net)的趣味并不仅仅在于此。两位创始人的口号是“我们口沫横飞说音乐、心领神会说传媒、百无禁忌说段子,我们只说彼此听得懂的真心话……”一个37岁“形容枯槁”的光头佬平客,和一个21岁的帅哥飞猪,组成了自称“天作之合”的一对,自今年5月1日起,他们创建了一个叫反波的播客频道。凤凰卫视的梁文道最近在《网罗天下》的节目里,说反波是中国目前最好的播客。这样的评价让这两人很高兴:平客还特意把这一片断录了下来。平客宣称,反波的“反”,就是要反对传统电波里的一切陈规陋习。这个节目主要由单口相声般的“听平客讲段子”、谈传媒的“超级脱口秀”和说音乐的“口水Song”三大板块构成,而且,图、文、声并茂。目前,反波的节目内容主要为娱乐和社会新闻及媒体评点,视角独特、想像力丰富、诠释方式独特,被收列进众多知道分子的收藏夹里。

  得益于多年的电台工作经验和热爱,平客断断续续购置了非常专业的广播电台的全套设备,投入了七八万元,不仅有数码录音、昂贵的专业麦克风,还有CD、MD等一系列外接设备,在家里设置成一个完整的录音室。平客强调,“因为我是专业出身,在这方面比较苛刻。其实播客可以有很多种方式。”

  除了先期投入以外,平客和飞猪做这个反波节目最耗费的就是时间和精力。刚开始,要让听众听到10分钟录音,幕后他俩就需要捣鼓5-6个小时,即使现在,每10分钟节目也需要3-4个小时准备和录制。其实,平客与飞猪在做这个播客之前,都已是网络上知名的博客了。平客的博客“声色犬马平客的虚无笔记”去年获得“德国之声”全球博客大赛中文银奖,他早年曾给英国BBC电台中文部当过流行音乐特约记者,做过电台、电视台、平面媒体,也担任过田震、许巍等歌手的唱片企划,目前还是各大媒体的专栏作家和乐评人;飞猪目前还是南开大学金融系大三学生,玩摄影、玩计算机,高度关注传媒,拍的DV《无处不在》还拿下了英特尔2004年度中国数字盛典业余区影像组DIGGI大奖,他的博客也早就闻名遐迩。这两个人,从周一到周五都在赶着做节目。“做播客基本是下半夜开始,”平客非常无奈。平客和飞猪通过msn在线工作,“往往从12点正式开始做,经常一做做到早晨6点,前几天我们竟然一抬眼都9点了。”这两人经常发誓,“明天一定要赶在太阳前面睡觉”,可是从来都很难实现。

  两人的分工里,飞猪更偏重幕后。飞猪把反波定位在15-35岁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的网民身上。他认为谁都能制作。“其实podcast 最早不就是用iPod做出来的嘛,接个麦克风上街随便录,说话、发感想就ok啊——比如说宿舍里录一段卧谈会,也很好听。”

  在听反波的时候,你会留意到大量过去的革命歌曲、大量外国电台的瞬间片断、甚至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片头,会忽然出现在一个新锐的网络世界里,效果吊诡而夸张。这得益于平客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干了17年的电台经验。很多采样都是他当时闲着的时候录下来的。当然,平客也小心限制自己对音乐和声音的直接使用,生怕涉及版权问题。“虽然现在很多传统电台对版权的使用尚不用付费,包括音乐。”

  除了节节攀升的点击率以外,可以证明反波影响力的还有一个事例。平客在节目中,点名批评了《三联生活周刊》里一篇文章与《时代》周刊的封面故事如出一辙,并调侃说杂志应改名《三联生活译刊》,因为那篇文章属于翻译,而不是原创。经过一番“争鸣”之后,很快就看到以后的《三联生活周刊》不再直接翻译,而是在编译中加入了自己的思想,并且很注意标明引文出处。“我觉得很欣慰,觉得我们的‘反波’产生了传媒应有的影响力。”

  平客和飞猪也对节目的未来有过一些新形式的探讨和设想,考虑加入听众互动环节,并给一些既有节目设立新环节,比如说每周固定出一个时段,打开skype,听众随时打进来提问,他们回答,录下来,然后放在节目里:不过,这些计划都尚未成型。

  【反波前传】

  一个播客的诞生

  在5月1日正式开播的那天,反波一天就达到了15000的点击率,这是非常罕见的。

  平客名叫姜宏,飞猪名叫林嘉澍,不过,大家只在乎他们的网名,这两人是通过博客认识的。去年平客给一家报纸编版,注意到版面上有一个博客展,飞猪在上面推荐自己的博客。平客一看,“这孩子的博客非常踏实,80后的一代人像他那么靠谱的不多,我就留意了。”今年初两人互相加了MSN,后来在一次给网络做策划的时候见了面。之后,老大不小的平客就常常跟飞猪的同学朋友一起混。一次,平客在南开大学的湖边,用天津话读了一段毛尖的影评,效果非常夸张搞笑。在场的飞猪就用手机录了下来,嚷嚷:“就叫‘听平客讲段子’吧。你有没有胆量把这段话放在网上?”“我当然敢了,网络本来就是一个自由的玩艺儿,为什么不敢放?就是这句话提醒了我。”平客说。这一段叙述,被他们描述成一个具有历史性的时刻。一直对科技发展和媒体发展非常关注的飞猪告诉平客,西方有一种叫做“podcast”的播客。这让平客心动不已。两人后来在咖啡馆里进行了很多沟通,最终产生了做一个自己的播客的想法。

  有感于现在的传统电台太商业、太正式、太放不下身段、假话太多、空话太多,平客希望建立一个有自己特色的播客,关注老百姓,草根化、平民化。定位就是:“说人话”。据此,名字最后敲定了飞猪的反波。“此时已是4月了,我们决定5月1日正式开播。”在这个过程中,平客也做过两次试播,在博客上粘贴了预告海报。5月1日,两人录制了一个开播特别晚会,调侃和戏拟春节联欢晚会。“结果,当晚的点击率就达到5000,第二天一早,就超过了10000,一天就达15000,数字一个劲地往上蹿,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这种阵势,逼得平客和飞猪不得不把这个播客做下去。反波开播之后,立即引起了独立乐评人王小峰、书评人黄集伟等人的关注,他们都在自己的博客里大力推介。

  飞猪和平客对于节目质量都很“魔鬼(严格、苛刻)”。在反波的制播过程中,通常由飞猪负责文案,字斟句酌,反复查阅资料。因为飞猪有自己的网络资源,懂设计,又谙熟传媒,所以也负责设计网页。而有着一整套专业录音编辑设备的平客则负责录音合成。每次上传之前两人共同审听把关,常常需要为一个出处查阅很多资料,有时甚至重录。

  1984年出生的飞猪这样分析反波产生的必然性:“其一,我们对媒体行业比较了解,性格上能够合作,而且我对网络的了解比较多,而平客对广播的了解比较多,也可互补;其二,我们拥有网络的硬件条件,比如带宽等,可以满足音频的传输需要;其三,网民听腻了传统电台,需要有新的东西,我们适时出现了。喜欢传媒的人、喜欢音乐的人、还有年轻人,都会喜欢播客。

  【反波续集】

  播客的未来

  平客强调,反波的订阅和点播完全不会收费,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在人人都在谈“酷”经济的时代,播客当然不可能排除商业化。“但我们不会在节目中加入商业内容,这是原则。”平客很爱惜他的播客的民间立场。事实上,西方成熟的播客也很少这么做,这种运营模式其实收益是很少的。在平客看来,播客商业化发展的方向,应该是与无线网络经营的结合,播客作为内容提供商,给手机终端用户提供服务。3G时代很快到来,WAP网络上的空间大有可为。技术的发展和普及速度是非常惊人的。“有电信运营商提出过商业合作,但是模式都让我们很不满意,比如IVR(一种无线语音业务增值服务)之类的,这分明就是倒退,所以我们倒是乐意等等看看。”谙熟西方网络技术发展的飞猪一点都不着急。他俩在找到非常合适的合作方式之前,仍打算抱着玩的心态做下去。

  相对而言,播客和博客一样,都是窄众传播,但在某些领域却有着深度影响。平客认为,博客和普通门户网站的区别就相当于《华尔街日报》和《今日美国》的区别,虽然后者的发行量是前者的好多倍,但前者影响的都是一些决策性的重要人物,在影响有影响力的人;博客和播客也是如此:他们的读者都是更专业、更主流的力量。现在中国播客的发展尚在初级阶段,基数小,但也在迅速发展。“事实上,我们总是担心一觉醒来就有更强大的播客出来,就没人听我们了。”

  【反波个人史】

  播客的影响

  和飞猪聊天是相当愉快的。这位被恭维为“面若桃花”的年轻人谦和、敬业、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就是太忙。在采访中,飞猪时不时要去接电话,还念念不忘要给平客做饭,顺手还改了两次MSN名字。飞猪表现出来的成熟与敏锐远远超过他的同龄人。

  而对在各个媒体形态里辗转多年的平客而言,播客则是对其生活状态一种刻意的改变。去年,出于对制度等很多东西的厌倦,平客离开了工作17年的电台。这时,他一下子有了大量空闲的时间,便开了一个叫“声色犬马平客的虚无笔记”的博客:“很多人涌过来看我的博客,觉得自己不孤单了,在网络上得到了‘生存感’。”开了反波之后,他觉得“播客让我在这里找到了新归宿,我在工作上回来,视野却拓展了,而且重拾刚到电台时的激情。”

  播客改变了平客和飞猪的生活习惯,睡觉时间越来越晚,而看到网页上来自广州、洛杉矶、赫尔辛基等不同地方的留言,也让他们很感动。平客与飞猪目前在北京工作,因为这个播客,他俩的知名度大增,在传媒圈的起点高了很多。

  这对合作者年龄虽然相差十多岁,但平客语气中带着对年轻的飞猪的激赏。“这些变化都是飞猪给我带来的。”他们彼此欣赏对方,很默契,更多的是互补。“我们没有任何代沟,百无禁忌,只讲道理。”有时争执起来骂得很难听,创造力也被激发出来了。飞猪从未做过电台,却以敏锐的听觉纠正着平客过去在电台养成的一些“惰性”;而平客以经历和经验,又可以给飞猪很多人生建议。不少人听到飞猪的反波里少有的“献声”,质疑飞猪的普通话不准,平客就说:“我们不应被教条禁锢,不必对普通话过分苛刻。飞猪有声音表达的天分。”

  有记者问:“作为一个blogger(博客)或podcaster(播客),最重要的是表达自己,还是吸引别人?”平客的回答是:“毫无疑问,表达自己是首要的。”

  深度解读

  现在,连施瓦辛格都有播客了

  [受访人:李安科:博客网(前身为“博客中国”)多媒体事业部总经理,“播客频道”负责人]

  “每天的访问量都有七八万”

  南方都市报:播客频道是什么时候设立的?

  李安科:我们今年4月份就开通了这个播客频道。事实上,我从去年7月就开始关注播客了。欧美等地播客数量的暴涨也是在去年10-11月的事情。在google上搜索“podcast”,10月初只有五六篇国内的文章,到10月底的时候,已经快有10000篇了,可见发展之迅速。

  南方都市报:参与播客的人踊跃吗?

  李安科:我们所做的就是给播客们提供平台。我们刚开始预计到播客会很有意思,但不会有太多的人参与,因为它比较高端,需要技术和设备,要求懂电脑、懂录音、懂剪辑,还要懂得做内容:这注定了它只能在小圈子里流行。截止到6月,我们频道统计已有4000多位播客了。算起来,每个节目都有20多兆,服务器都快撑不下了。而且,这个频道平均点击率颇高,每天的访问量都有七八万左右。

  南方都市报:你们是否要对播客内容进行审核?对内容是否有限制?

  李安科:对内容我们也很担心,不希望在我们这里出现违法的内容。现在,我们要求注册播客的需要先期提交一个节目计划,了解他们大体做什么内容、更新周期等,以确信他做这个播客是很认真、有想法的。内容上没有什么限制,只要求不反动,不色情。

  南方都市报:播客频道有专门的编辑吗?以后是否考虑自己采访的一手内容,还是安心做一个平台?

  李安科:我们有两名专门的编辑,他们的工作主要是发展用户,比如帮助新用户,指导他们录制或上传作品;有时看到很优秀的博客,也拉拢他们加入播客的行列。我们一直在考虑做成原创,但一直都不敢做,因为商业实体搞原创媒体一般会死得很惨,类似的前车之鉴实在太多。我们播客频道的本质还是提供一个平台吧。

  南方都市报:是什么原因触动你们开设这个频道的?

  李安科:在我们博客网,主要内容一直是以文字为主的博客。但经过调查发现,能写1000字以上的人并不多,没有多少用户能一直坚持写很多字,我们不能把用户的希望都寄托在文字上。现在,科技在往多媒体方向发展,倾向于用音乐、声音、数码来表达自己,很多用户会使用这些方式而非文字来表现。再加上国际上的科技发展动向证明了播客的前景,让我们觉得必须出现这样的一个播客频道了。现在连施瓦辛格都有播客了,我们也试图联系一些歌手,让他们成为播客。

  国内有一些很优秀的播客,如反波、土豆等,他们做得很好,比我们好,船小好调头嘛。

  南方都市报:你们担心过版权的问题吗?

  李安科:我们也担心版权的问题。我们会跟用户要求,连续的引用不能超过10秒,以免引起版权纠纷。播客就是一种精髓的思想,鼓励原创。

  “只要有特色,就是好播客”

  南方都市报:播客们的水准高下差异大吗?你觉得这些播客最优秀的品质是哪一点?

  李安科:播客们的水平都相当高,有些年轻人的播客制作还很专业,曾有一些大的广播电台向我打听,想挖几位播客去工作。技术上的差异肯定是有的,播客的门槛也并非那么高。一般来说,能录制出MP3文件,能上传就行了。它并不要求专业素质,只要有特色一样能成为一个好播客。比如新东方的罗老师,有人把他上课讲的话录下来,不用剪辑放在网上,点击率就非常高。有时,几个能侃的人,喝着啤酒,聊天讲段子的“口水秀”,不用剪辑就直接拿过来,也很有意思。如果再有专业素质,那就更棒了。性手枪乐队的主唱的播客在世界播客的排行榜上一直排名第一。

  播客们和博客们没什么两样,他们共同的优秀品质就是坦诚、勤奋、好学。坦诚,因为网络就是一个表达自我的地方;勤奋,是因为节目只有持续不断地更新才能吸引点击率;好学,是必须不断地学习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想来听你做的节目。

  南方都市报:播客们都是哪一种类型的人居多?

  李安科:学生应该是最多的,因为这一群体在互联网上是主流。其余的,就没有明显区别了。

  全球范围内,最火的播客是宗教播客,他们把教友告解的录音放在网上,互相交流。在中国,还是谈音乐的播客最多。

  “中国播客要走到商业化还有很长的路”

  南方都市报:你们和那些HAM(无线电台爱好者,被称为“火腿”)有什么区别?与网上电台的区别在哪?

  李安科:广播太闷了,远不如播客那么鲜活有力。HAM一般只能即时收听,与广播是同步的;网络电台也都是同步播放收听的。而播客数码化,可以录制下来随时收听,这是最主要的区别。另一个关键是,播客在技术上先进很多,是按MP3格式录制的,音质非常好,有的播客还制作出环绕立体声的效果。接下来,我们考虑给播客们提供一个好的录音环境,给他们租录音棚,现在正在全国各地洽谈录音棚的问题。

  南方都市报:你们的播客有没有受到商业关注?这个播客有什么发展计划?

  李安科:就这三四个月变化很大。用户量一直在上升,好的节目出现的频率高多了,收听率也高了。

  现在,我们是完全免费的,暂时也没有收费的打算。因为我们是博客门户,我们的无线网络部门可以跟一些好的播客签约,让他们提供内容,放在无线网络上,然后据此按比例来分成。在美国,是按流量(兆)来收费的。我们的IVR播客排行榜对我们网站是很有帮助的。

  我们的计划是发展好的播客,进行好的包装,把他们树立成榜样,吸引其他人加入,而不是包装了以后,直接把这个播客拿去卖。

  南方都市报:西方的播客发展到什么阶段了?中国播客与他们的差距在哪里?

  李安科:西方早已对播客进行用户收费,已经很商业化了。因为播客非常占用空间,如果一个播客20兆,每周只更新一次,每月也要100兆,如果听众多,那就更花钱了。但在中国还不能实行收费。收费需要一个量,但中国播客还太少:美国一个大门户网站就能有2000万博客,韩国也有2000万博客,中国的博客才500万,播客还不到20万。中国要走到商业化这一步,还需要时间。

  “我们可不想成为媒体”

  南方都市报:你们希望在中国的播客发展潮里扮演什么角色?你认为你们的播客是一个媒体吗?

  李安科:我们希望一直在这个领域领先,计划要发展更多的用户。

  在西方,大家都是把播客当作媒体,而且往主流媒体上靠拢,勇于挑战主流媒体。但我们并不希望做成一个媒体,而是希望把这当作一个交流工具。

  南方都市报:播客之后,下一波浪潮会是什么?你预计播客有可能像博客那样星火燎原,成为一种重要的新媒介吗?

  李安科:下一个会是视频博客。其实现在的多媒体还是很受技术限制的,播客只是多媒体中一个比较浅的方式,很有可能成为媒介的一种,但不可能很普遍。播客需要技术支持,Podcasting的出现主要跟MP3的普及有关,因为可以录制在MP3里随时收听。ipod在美国的市场非常大,据查,30岁以下的年轻人80%都有ipod。ipod进入中国的时间很晚,现在itune也快来了。苹果公司的主流产品进入国内,会大大地促进播客的发展。但是,制作播客的过程很艰难,对技术的要求很高,普通用户可能在精力和技术上未必玩得起。播客不会成为大众化的东西,但小圈子里会有很多人喜欢。

  记者手记

  冷媒介开始热起来

  在波兹曼的《娱乐至死》里说到,广播电视都是流媒体,给人思考的空间不大,所有的信息都是按照排好的时间播放出来的,强迫读者接受。这显然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传播方式。事实上,在文字表达的领域,网络的出现早已实现了“去中心化”,每一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时间和空间去阅读自己喜欢的内容,每一个人可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表达自我;但是,广播仍然掌握着声音的霸权,电视仍然掌握着画面的霸权——终于等到了播客的到来。它改变了流媒体的状况,你可以选择什么时候去点击播放、什么时候暂停、什么时候跳过,如果喜欢,还可以自己录制,自娱自乐。播客让草根的声音得到了传播,打倒了传统广播的游戏规则。

  为什么要正襟危坐地听别人布道?为什么不听听民间每一把真实的声音?许多播客们声称,他们的宗旨就是“不装蒜”、“说人话”,在自我表现中寻获更多的乐趣,而不是乖乖地聆听教诲。无论是文字还是声音、画面,由文化精英、知识分子主导的自上而下的文化传播和发布已经不是惟一的形式了;更多的人开始在博客和播客上进行自我表达,彰显个性和个人价值。从博客到播客,从文字符号的提供到声音信息的提供,都开始了以自我为媒体,追求信息共享、资源共享,直至思想共享。

  麦克卢汉曾把媒介分为热媒介和冷媒介,那些要求参与程度低的媒介就是热媒介,要求参与程度高的媒介则是冷媒介。而现在,冷媒介已经开始热起来,越来越多的人乐于参与和建构网络乌托邦。虽然不管是博客还是播客,都不可能把传统媒体彻底地替换掉,但它们的出现,有助于瓦解传统媒体的无所不在的势力,给我们的梦想和现实提供了无穷无尽的可能性。下一个被颠覆的是谁?我们拭目以待。

  专题撰文:

  本报记者 侯虹斌

  实习生 阚牧野

  图:

  反波电台的创始人平客(左)与飞猪(右)已成为国内播客的代表人物。

  口沫横飞说音乐—

  心领神会说传媒—

  百无禁忌说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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