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访客说她喜欢hope sandoval、sophie zelmani这样纯净未被污染过的声音。飞速Searching,她们的CD我都有过,不是有,是有过。
可能,hope sandoval被落在了大学寝室的某个角落吧,现在的房间没有了。如Mazzy star的时代,不见了。我总是不停地扔着一些东西,为了让自己的路途更轻,更轻,我扔掉的东西太多了,扔了就忘。记得要离开学校来北京的那几天,精简后的行李两大箱,起码
100多斤,CD占了一半。却还有半墙的拿不了,我想着:亲爱的音乐,你们都在我脑子里了,只要想一想,就会听到的。于是它们留在了那里,不知去向。记忆是可以依赖的东西,永远。
有一些轻佻的声音,会让人浑身不自在。sophie不是。记不清第一次听她是什么时候,若有若无她唱着诗一般的句子。说不上多么喜欢,只是欣赏。那首《Memories》(PS:不是《CAT》里那首)很适合冬天听。因为《Memories》,有时候对sophie zelmani又是热爱的。不能自持地想一些日子,一些面孔。曾经一天天,看似遥远,就在身边的记忆,在左边,在右边。
画面只是在回忆里才精彩么?
她翻来覆去地唱,就在你耳边。夹杂舌和齿的摩擦———
“memories,memories,don't change to blue.memory i can live on you.”
回忆不要逝去,回忆我依赖你,活着。
有人,真是靠回忆才活着,对吗?想起了外婆。每天、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舅舅会把她搀到家门口,坐一整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再回去。十年前就不能行走的外婆,每天她都坐在那里。每天,她望着远方的时候在想什么?嘴角有微笑牵动的时候,是想到了天堂的外公吗?规矩而坚定的爱情,他们一起走过,平淡的路,也可以愉快地走很久、很久。一辈子的回忆会有多少?当回忆被留给一个人独享的时候,会成为一种安详吗?
每次回家探望她,远远的我就知道她在哪里。只是一年年,她的身影都单薄一些,经历着岁月的身体会逐渐单薄。走到她身边,凑到耳边大声问:“外婆,你看看我是谁?”她微笑着说:“芳芳。你是芳芳吧?”没有特别亲昵的举动,我用轮椅推着外婆去公园晒太阳。她不问要去哪里,什么也不问。只是放心地任我带她去任何地方。在公园,我们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小鸟叫(这个不知道外婆能不能听到)。有时候什么也不说,有时候相对的笑。
这副画面,让记忆温暖而安详。有的东西扔了就扔了,有的东西扔了却是为了更好的记住。那些歌,那些面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