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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优质的“家常话”回归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9月03日10:41 工人日报天讯在线

  “最香的是家常饭,最亲的是家常话。”说这种话的人,首先是有“经济地位”、“文化品位”的人。倒退几十年,中国人穷得只能吃“忆苦饭”,以粗粮或糠菜为“家常饭”,对肉类很陌生,绝不会有人说最香的是家常饭。待到认为家常饭最好吃时,一定是肚子里的油水超了标。同样,当几十年前的中国人大都是文盲、半文盲时,连一些号称“作家”的人也没有像样的文化素养,只配写些土得掉渣的粗俗话,或假得像“木乃伊”式的空话大话,那时理应呼吁的是提倡“文化性的语言”。必须等大多数人都习惯于讲些“文诌诌”的话,
并“文诌诌”得过了火时,再讲“最亲的是家常话”,并呼喊“向家常话回归”,才显得十分必要。

  今天实在到了向优质家常话回归的时候了!

  优质的家常话,以北京人为例,就我所知不达标的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其中有些“家常话”是家常式的粗话、野话、荤话,走在街上都可听到“妈X”“牛X”、“丫的”之类。连中小学生在校外(甚或校内)三三五五聚到一起时也以此为常用语。搞奥运,外国运动员、观光者来了,单是侧耳就听到此类“中国话”就会大皱其眉。

  还有一种与上述截然相反,走向另一极端且又貌似“很有文化”的话,这就是官场的套话和学界的作秀套话。前者所逞的是势,用官腔代替务实性的作为;后者所倚的是位,借职称、名气搞“语言作秀”而掩盖自己的真才实学之虚。两者的共同特征是:跳离“家常话”!

  我们必须鄙夷带有粗俗、野蛮意味的低劣式“家常话”,也要将另一种冷水泼向视正常家常话为仇人、以超越朴实的民间语言为“上层人标志”的伪货。

  优质的家常话既是朴实的话、亲切的话,又是无违于文明感、道德感、知识感的话。

  我向来认为:搞自然科学的论文、专著,应尽量尊重概念、术语、专门性的语言程式,不能以家常话取代。但写社会科学的文章或书籍,行文时必须借用家常话式的语言来浸润,来添彩,否则必僵必板。至于搞文学创作,若拒绝使用民间语言、家常话,就简直是写作上的天大外行!

  不过,我对文学作品中的某些“家常话”也有另一种忧患,这就是劣质性的所谓“家常话”,及其进一步污化的趋势。

  我不太懂英语,但从我阅读的英语作品中,和接触的以英语作为主要语言交流工具的外籍人中,发现他们的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之间的差距比中国要小得多。也就是说,他们的话最近于“家常话”。无论是野骂、荤骂的放肆程度,还是舞弄绮言奢语的习惯,似乎都没有我们那样“有水平”。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否可以学一点或领悟出一点东西呢?至少应该使我们懂得:学好、练好既通用又生动的家常话,是学好、练好一切严肃而有才气的语言的基础!连正正经经家常话都不会说的人,至多只能做野人,是伪人,绝不能去当起码达标的文人(包括学者)!

  眼下,尤其为了“人文奥运”的启动,推广优质的家常话很必要也很必须。什么是优质的家常话?我的看法是:用朴素作为真言、善言、美言的帅旗。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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