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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处:养殖业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9月07日10:34 金羊网-新快报

  倪湛舸

  以前看电视,特别不喜欢猫食狗食的广告,虽然自知生活质量远逊于阿猫阿狗,但就这么直面残酷事实,实在是太残酷了点。话虽这么说,其实我还是养过猫的。那时候我还没上学,家里养着一只白猫,名字用脚趾头都想得出,叫做咪咪。后来我在同学家看到一只长得很咪咪的猫,可人家头上多了一块黑斑,所以美其名曰戈尔巴乔夫。唉,猫比猫,气死人

  咪咪的生活大致以我从幼儿园回家的那一刻为分水岭。在那之前,它睡觉、发呆、闲逛、吃小碗里的剩饭、玩我妈的毛线球,过得很逍遥。可我一进门,它就挨雷劈似地满屋子跑。不过怎么跑都没有用,它终究逃不出我的魔掌。至今我还纳闷,为什么小时候撵猫那么出息,长大后跑步却怎么也不及格。我爸说咪咪后来离家出走就是被我逼的———我那时候热衷于铁猫三项训练:一是拽尾巴(拽得家里满地猫毛),二是揪着头颈处的那块皮把猫整个地往上拎(拎得它嗷嗷叫),三是逼猫爬墙爬树(猫已经快疯了)。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太恶毒,以致遭了报应,我后来越长越蔫,尤其见不得别人(或者物)受苦,又自知改变不了什么,于是不敢再养东西,更害怕跟人接近。饶是如此,在纽约的时候还是养过小乌龟。我去downtown的Chinatown剪头发,铺子门口有人卖一玻璃箱的乌龟,每只就指甲盖那么大,绿油油地爬成一片,看得人心痒痒,忍不住买了两只回家,在小玻璃罐里装着,还跑到楼下去捡了几块小石子,让乌龟可以在水里占“山”为王。乌龟不要人操心,隔三差五地换水就行,卖乌龟的人还给了瓶龟食,据说可以吃上一两年。我差不多是心存侥幸的,总觉得乌龟不仅是活物,而且是特别能活的东西,不怕我折腾。不过,恶习虽改、懒性难移,乌龟没啥好虐待的,除了被饿着。我不光不记得喂食,连水都忘了换,害得乌龟背上粘乎乎的,像是害了病,最后,终于在新年那天一动不动了。于是,我只能痛哭着迈进新的一年。

  再后来,就来芝加哥了,三个女生一起住,家里有个大阳台,以前的住户留下了一盆吊兰。算是还欠猫和乌龟的债吧,我主动承担了养花的重任,顺便还承包了

客厅的卫生。剩下那俩一个收拾厨房,一个专刷马桶。记着先前的累累血债,我对吊兰几乎怀着赎罪的虔诚,三天一浇水,一天三探看,生怕它叶子黄,最爱它发新芽。可是,别人家的吊兰都垂到地上了,我的圣物还在半空晃悠,唉,这也是报应吧。前些日子,偶而给一个朋友看家里的照片,被她一眼看见阳台上的“吊兰”,当时就叫起来了:什么吊兰啊!这不明明是淡竹叶草嘛!你养这么久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我愕然。又坦然。管它是什么,至少到现在都还是个活物,对我来说,已经很安慰了。

  (栩/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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