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怜悯,仅希冀被世界所淡忘。我们在此珍藏着书籍,音乐和沉思所需的宁静,维护着堕落时代日见脆弱的典雅,探寻着世人荡尽激情之后所需的智慧。我们珍视并致力保留一份遗产和传统,希望平静而无忧地生活,直至那一天的到来。”
《大荒》这样的书名以及上述文字,很难让人把它与外资企业、写字楼、高速路、手机、因特网联系起来。然而,《大荒》(舒寒著,作家出版社2005年7月出版)却是一部以合
资为主线的作品。
几个曾在北大荒患难与共的荒友,时隔二十年后又分别代表中外双方搞起了合资,新的矛盾带出旧日恩怨,中外文化及传统与现代文化的冲突与融合过程又为往日情仇画上了一个句号。海外镀金归来的大寒担任了国际制药巨头莱陂公司的中国业务部负责人,奉命与长河药业就心血通这个产品进行合资谈判。长河药业的创始人大暑谷雨夫妇是大寒在北大荒的亲密战友,他们几次把大寒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谷雨大寒之间多多少少还有那么几丝暧昧。
《大荒》以重墨刻画的八个人物涵盖过去几十年来的几代人,作品中人物的刻画与对环境和自然的描写互为作用,使读者经常会产生观摩戏剧或电影的那种立体感,这是这部作品的一大特点。而几十年的时间跨度与不断变换的人物视角,又把现时与过去,真实与虚妄,丰盈与荒芜等不同层面的矛盾与对立交织在一起,对人性进行了深入挖掘。
作者有意淡化处理情节,而将笔墨放在写人上,无论是中外方的管理人员,技术人员还是政府官员,都被作者写得诙谐生动,跃然纸上。
阅读《大荒》时而似和密友饮茶谈心,时而似和同辈相聚畅饮。作者以轻松的笔调勾勒出严酷的环境,又在宽松的环境中突现刀光剑影。善意的揶揄嘲讽同时又不失含蓄是作品的另一特色之一。赵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