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害力度的“换位”游戏
《花城》,文学双月刊,2005年第5期,12.00元
如果把《换位》当生活看待的话,你会像股市一样崩盘;如果把《换位》当小说来看的话,你会觉得刺激、有趣、堕落得合情合理;如果《换位》被拍成电视剧,估计只准在晚
上十点钟以后播放。我们的生活、矫健的小说,相比起来,谁比谁更令人绝望?股市高级操盘手与中学语文老师借孪生兄弟身份互换:身体验证阳痿,心灵见证背叛。这不是一篇存心要冒犯的小说,而是一篇极具伤害力度的小说。
精神的洁癖与肉身的厌倦
《大家》,文学双月刊,2005年第5期,10.00元
容易产生厌倦感的人,也许有精神的洁癖。不是为了信仰,而是为了压抑不住的厌倦,她需要对精神进行打扫与清洗,随时,随地。厌倦的源头就在你身边,孙甘露的短篇新作《身边的某个地方》相当准确地把握住了都市女人的敏感、刻薄、不耐烦、漫不经心……“现代的、意识流、女性主义的、骄傲的、还有一点点的厌世……”这是孙甘露对都市女人的想象,也是对伍尔芙式的女性忧郁所作出的推想。
生命是一种疾病
《芙蓉》,文学双月刊,2005年第5期,10.00元
这一期《芙蓉》轻狂中掩不住平庸,但纪尘的散文让我眼前一亮。她为挪威画家蒙克命名的语词是:燃烧在冰里的火焰——这一瞬间,何等的晶莹透彻,又何等的脆弱、绝望。蒙克有无法摆脱的疾病,纪尘的文字直达名画的中央,关照那些奢华孤寂的画魂。惟有对生命体味至深的人,才可以驾驭如此华美细致的语言,才可以有勇气把情感放肆地铺陈开去,并在这个语言与情感的过程中,看到此岸绝望的本质。
时间是可以慢下来的
《十月》,文学双月刊,2005年第5期,12.00元
时间可以给人急促的感觉,也可以给人缓慢的感觉。宗璞的中篇小说《四季流光》,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缓慢的节奏、坦然又百感交集的心绪——要经历过、痛苦过、快乐过才会有的优雅与从容。猜得出,春、夏、秋、冬四个老妪,被历史伤害过,被命运游戏过,生命在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一点点地松散。读《四季流光》,你也许可以发现,时间原来是可以慢下来的,优秀的文学作品具备这份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