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窦唯和他的“不一定”乐队再到新天地ARK举行即兴演出。“不一定”的音乐、“不一定”的乐手、“不一定”的乐器，连观众的反应也只能用“不一定”三个字去形容。ARK并未人满为患，也有许多人在音乐中悠然睡去，或是跟着节奏用脚打拍子，似乎更多的人都是带着“朝圣”的心情去欣赏窦唯的表演———毕竟，中国流行乐坛上，他曾经是最著名的摇滚乐主唱兼创作者，他曾经是王菲爱得死去活来的前夫，更重要的是，他至今仍是内地乐坛首屈一指的优秀音乐人，而最难能可贵的就是，比起许多张牙舞爪的音乐人，他总
是不声不响地自在着，只借由自己的作品去说话。
下午2点演出准时开始，低头拨弄古筝，音乐便沿着他自己的心境倾泻而下，不可阻挡。乐手们各自随意上台、下台，即兴演奏，没有标题、没有主题、更没有歌词，音乐是主角也是配角。台下观众无须努力想进入他们所营造的意境，只需在这样的旋律里悠然自得———竹林、高山、流水……一百个听众就有一百种诠释，窦唯音乐里的主题唯有“不一定”。台下有人熟睡、有人低语，也有人努力张开耳朵想要听到更多来自他内心的东西，窦唯却并未因此而失去激情，长期在PUB表演的他，早已习惯观众有千奇百怪的表现。
整场演出总共两个多小时，古筝、古琴的大量运用，使得音乐更增添各种不可言说的韵味。虽然这份慕古的情怀被现代音乐语言包装起来，但也并非如时下一些自诩融合中国元素的人一般简单地将中国民族音乐简单地拼凑在音乐中，那天衣无缝的融洽，使得窦唯的音乐从骨子里透出与中国古典文化的接近。当然，窦唯一如既往地吝啬言语，这一次，几乎到了极致———仅在每段音乐结束后礼貌道谢，没有过多言语解释，或许正如他之前接受采访时所言，“你存在于其中，就行了。”
今晚，窦唯与“不一定”乐队还将继续在ARK表演，一切依然将是“不一定”。
作者：早报记者 李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