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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心武揭秘《红楼梦》激起千重浪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1月13日11:46 黑龙江日报

  作家刘心武近日开始潜心“红学”,他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关于《红楼梦》的讲座很受欢迎,同时出版的《画梁春尽落香尘———解读〈红楼梦〉》和《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两书,也成了畅销书。这两本书中的一个主要论点是:解读《红楼梦》应从秦可卿入手,他把自己的研究称为“秦学”———即“以秦可卿观照《红楼梦》的全局”。刘心武所有的假设和考据都是以金陵十二钗之一的秦可卿为突破口,一系列推论和研究成果也都建立在解开“秦可卿出生之谜”的基础上。刘心武“逐步破解了一系列引人入胜的话题,如秦可
卿、贾元春、妙玉的原型究竟是谁?为什么《红楼梦》的许多人物会在康、雍、乾三朝中找到原型?芦雪庵联诗与曹雪芹的家族以及他自己有什么关系?震惊朝野的乾隆朝‘弘皙逆案’又怎么会与曹家有牵连?秦可卿临终留下的‘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中的‘三春’到底是什么意思?太虚幻境四仙姑的名称是对林黛玉、史湘云、薛宝钗和妙玉的影射吗?《红楼梦》的后40回究竟写了什么……”这些被红学界探究已久的老问题,刘心武都做出了“新解”。

  红学界一些专家对他的红学研究提出尖锐批评。红学家胡文彬认为他的研究全凭想象瞎猜,没一项能拿出证据;在最近一期《艺术评论》上,蔡义江、孙玉明、吴祚来等红学专家、清史专家撰文或接受采访表示,刘心武的研究比以往的索隐派走得更远,有生编硬造之嫌,不符合学术规范,甚至有人将其“秦学”讥为“红外学”,认为会对读者产生误导。而刘心武则在采访中镇定自若,称“讲红楼是我的公民权利”……

  反对派报告:

  《红楼梦》没有“密码”

  蔡义江(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

  蔡义江把刘心武的观点称为“新索隐”,即认为《红楼梦》的描写都是作者的隐笔,藏有真实历史人物的各种秘密。近一百年来,这种在《红楼梦》中猜谜的方法层出不穷,一直延续到21世纪的刘心武。蔡义江说:“《红楼梦》不是一部影射某人某事的书,也没有暗藏与它表现出来的人与事截然不同的谜底的谜。它没有什么像刘心武说的‘密码’,是不能用‘破译’或者‘揭秘’的方法来弄清小说所写的究竟是什么的。”

  “脂砚斋”绝非女人

  孙玉明(《红楼梦学刊》副主编)

  孙玉明说,“治学不严”是刘心武的最大误区。刘心武把所有的批语,不管是谁的,只要对自己有用,都当成了脂砚斋的东西,而且认定脂砚斋是个女性,是曹雪芹的妻子。“气煞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忒多”这首诗就可以证明脂砚斋并非女性,但刘心武说,“过去可称女士为先生,比如冰心。”

  孙玉明说,但那是“五四”以后咱们把有学问的老师无论男女都可称为先生,但在“五四”之前,哪一部著作称女士为先生了呢?

  “红学”不是包二奶

  吴祚来(著名学者)

  吴祚来曾在文章《从刘心武包二奶看知识分子的堕落》中,批评刘心武把红学变成包二奶一样病态的精神寄托方式。吴祚来将刘心武把秦可卿个案研究升格为“秦学”,讥之为“红外学”。他写道,“中国文化学术体系中又多了一门学科。遗憾的是,刘心武的研究重点不是艺术人物形象,而是艺术人物的历史身世!这种研究方式或可运用在刘心武《班主任》中,把重点放在‘班主任’是谁的后人这一问题上,这无疑是泛化研究领域,对艺术学研究来说是南辕北辙,将红学研究引入歧途。”据《新闻晚报》

  红学家胡文彬:

  刘心武的研究不是学术是“猜谜”

  近日,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胡文彬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公开批评了刘心武的观点,认为刘心武的著作没有遵守学术规范,是一种猜谜。

  记者:听说你曾对作家刘心武提出了批评,尤其对他所说的“红学是公共共享的学术空间”有一些不同的意见。

  胡文彬:我并不是反对大家关注《红楼梦》,如果中国人民都热情地来读《红楼梦》,这是一个民族文化发展很好的事情。但这并不是意味着号召大家来做红学家,因为学术永远是少数人的事业。如果不好好引导,读《红楼梦》的人就以为自己都是红学家,这就是一个误导。真正的红学家,是把《红楼梦》当作毕生的事业,这是学术。不是随便一个人看了《红楼梦》,发表一些意见,就可以说自己是在做学术。学术和热爱《红楼梦》是两回事。

  记者:那你认为刘心武所做的一些关于《红楼梦》的研究不是学术?

  胡文彬:学术研究就一定要接受学术的检验,提出一个学术观点必须拿出相关的证据来证明这个观点的成立,而不是凭想象瞎猜。刘心武所提出的那些东西,哪一个能拿出证据,哪一个能够有理有据地来说服大家?《红楼梦》不是谜语大全,不是凭借猜谜就可以做出研究的。他说“红学是一个公共的学术空间”,这就是误导,学术的东西是这样猜谜的吗?如果十二亿人都这么猜谜,那一个谜面就该解答出十二亿个谜底,这可能吗?像《刘心武揭秘<红楼梦>》这样的书很多啊,比如有《职场红楼梦》等等,作者不说自己是在做学术,只说自己是戏说,那就无可厚非。

  记者:我觉得《职场红楼梦》这样的书不一样吧,它不是对《红楼梦》文本的解读。但《刘心武揭秘<红楼梦>》所做的是对《红楼梦》本身的解读。

  胡文彬:问题就在这里。他把猜谜拿到中央电视台去做讲座,以为这就是一种对文本的解读,就认为是做学术研究,这更是不对的。你在家怎么猜谜都可以,写出著作也可以,问题是你不能把猜谜的结论拿到中央电视台上宣传。中央电视台的受众面这么大,一个猜谜的东西让全国观众坐在下面听,那就不行了。据《新京报》

  支持者报告:

  主流红学家们更应该反躬自省

  近日,著名作家刘心武推出了两本“红学”畅销书,而他的研究方法和结论也遭到红学界渐成燎原之势的“围剿”。可是,如果细究“误导”的实际效果,反而是所谓的“主流红学研究”为害更甚。

  以考据为特征的“主流红学研究”推出的两个主要论点是:现存120回《红楼梦》前80回的作者是曹雪芹;后40回是续作。这两个观点集中体现在由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校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第一版、1996年再版的120回《红楼梦》《前言》里。然而,这两条主流观点没有一条能够得到任何切实证据的支持。海外著名学者余英时曾说:“索隐派之所以能重振旗鼓,主要原因之一是由于考证派红学对于几个基本问题尚没有确切的答案。举例言之,《红楼梦》的作者究竟是不是曹雪芹?前80回和后40回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这类基本性的问题在考证派红学中虽有种种的解答,但由于材料不足始终不能定于一是。”既然如此,“主流”的观点始终是一种没有实证的猜测,只不过这种猜测得到了所谓“权威学术机构”的支持,使其不讲学术规范、不讲证据、不实事求是以及误导广大读者的事实披上了“合法性”的外衣。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命正确和权威,要求索隐派“缴械投降”蔡义江先生语,则不但是“五十步笑百步”,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当专家学者将“学术规范”的锋利矛头指向刘心武时,其实更应该反省有更大影响力的、头顶“学术”耀眼光环的“主流红学”。据《新京报》

  别让红学越走越窄

  台湾红学家为刘心武鸣不平

  日前,台湾著名红学家蒋勋随台湾著名的舞团“云梦舞集”到上海演出舞剧《红楼梦》。蒋勋谈到大陆目前对《红楼梦》以及红学的诸多争议,显得有些忿忿不平,“红学研究者正在把《红楼梦》的市场越变越窄,为什么要人为制造进入《红楼梦》的障碍呢?”

  蒋勋告诉记者,《红楼梦》在台湾当地最大的连锁书店之一诚品书店,连续很多周的销售排名都是倒数。于是一帮热衷于向青少年推广普及《红楼梦》的学者分散到台湾的各个城市,以开讲座的方式一回一回向青年人介绍《红楼梦》的魅力所在,几个月后,《红楼梦》的销量竟上升至第一名。“其实并不是不能看《哈利·波特》,只是希望青少年知道,我们中国也有一本经典著作是值得看一辈子的。”

  谈到目前大陆红学界沸沸扬扬的争论,蒋勋表现出令人惊讶的了解程度,不过温文尔雅的他还是忍不住要站出来为刘心武说话:“其实《红楼梦》应该是个公开的领域,任何感兴趣的人都可以进入,考证、研究都没问题。没有必要非要正本清源,一个套路才行。”在蒋勋看来,红学发展到现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红楼梦》原著的伤害,太注重考证会给青少年带来误导,觉得《红楼梦》太过高深,产生阅读畏惧情绪。“其实十几岁的孩子完全可以把《红楼梦》看成是一群少年之间的故事,先进去,然后再通过反复地阅读来逐步理解。如果以后《红楼梦》连看的人都没有了,再做考证又有什么用?”据《扬子晚报》

  刘心武回应:

  讲红楼是我的公民权利

  这些天来,接到很多电话,不少媒体都希望我接受采访,所提出的问题,基本上差不多,就是《艺术评论》杂志今年第10期,封面上就印着“红学界反诘刘心武”;还有胡文彬接受记者采访,对我提出批评。打电话来的传媒记者,他们想采访我,我是非常理解的,但是,直到我写这篇短文之前,我总是对他们说,抱歉,关于对我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的讲座,以及根据演讲稿整理出版的《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一书,各方面的反应,我还没来得及一一细看,我应该首先是听取,加以消化,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回应,以及如何回应。

  现在,我想先把蔡义江先生和胡文彬先生批评我的文字中,几处实在读不懂的地方,提出来就教于他们,也希望旁观者,能帮助我弄懂。

  我欢迎批评,但我觉得,大家既然是讨论《红楼梦》,就应该是完全平等地来对话。即使是“中国红楼梦学会”的“创始人之一”和“副会长”,在讨论《红楼梦》时,也应该平等待人。我爱好《红楼梦》,研究《红楼梦》,走什么路是我自己的事,怎么会被他这样“叫停”呢?真的很纳闷。

  胡文彬先生对我的批评,其中一句是:“你在家怎么猜谜都可以,写出著作也可以,问题是你不能把猜谜的结论拿到中央电视台上宣传。”我真的不懂。我在家里“猜谜”———胡先生这样概括我对《红楼梦》的研究,我认为不准确,但就算我是“猜谜”,还好,他恩准我可以在家里进行,也还可以写出著作,但他斩钉截铁地宣布我不能———不能到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去“宣传”我的观点,这话真让我发愣。是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向我发出邀请,我接受邀请,才去录制节目的,节目录制后,经编导剪辑制作,也不是我想让他们播出就能播出的。那么,在中央电视台邀请我的情况下,我作为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怎么就“不能”应邀去录制节目呢?在这里,我要明确地回答胡文彬先生:在对方邀请的情况下,我可以接受邀请,去讲我个人研究《红楼梦》的观点,这是我绝不能放弃的公民权利。

  有一个情况,应该跟大家说,那就是,2004年《百家讲坛》录制编辑了《红楼六人谈》,播出后都出了光盘,而且,那六人谈的六个人里,有一位是蔡义江先生,有一位就是我。现在出现的情况,可能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就是今年《百家讲坛》我的《揭秘〈红楼梦〉》系列讲座,影响比较大,出书后又销得比较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恳切地希望各方人士,如有兴趣,都无妨来研究一下。刘心武(生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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