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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圆的圆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1月25日09:55 南方都市报

  超级奶爸

  张恩超博客

  亲爱的宝宝:

  有一个圆,丢了一块三角形的楔木,它想找回来。因为不圆了,所以滚动得很慢,在寻找丢失的一块的路上,它一会看看花木,一会和昆虫聊聊天,体验到了以前没有过的快乐。后来有一天,它终于找到了,它重新变成了一个圆,飞速的滚动让它很怀念寻找的那段日子。终于,它忍受不了无聊的转动,停了下来,把苦心寻找到的那一块又扔在了路边。于是,它又可以和虫子悠闲地聊天了。

  西尔弗斯坦讲的这个故事叫《丢失的一块》,意为人不可太追求完美,圆因为不圆而体验到了快乐。

  在坐村巴的时候,看着那些满脸焦急赶时间的人们,我突然想到了这个故事。

  从你出生前一个月,我就没再上班。等到你出生了,你就更成为小世界的圆心,这个世界由吃、排泄、不断地睡眠这些最单纯的元素组成。

  我每天活动的范围不超过方圆一公里,连进一次城都成为一种奢侈。早晨,当曙光敲打窗棂,鸟儿在一觉后醒转,我开始和你用外星人的语言咿咿呀呀地对话。阳光好的时候,我们会推着你出去散步,绕过小区后面的空地,有时驻足在一街的人工瀑布前听水声。你通常会四肢舒展地睡了,偶尔吧嗒着嘴巴,回味奶香。这时,我就会觉得生活真好啊,眼皮发沉,我真想就近随便找块草地,什么也不想地睡上一觉。

  晚上,当别人还在客厅里看电视、打麻将或者谈论一天的见闻时,你早早地洗了澡,享受了妈妈和我两位按摩师的按摩,在昏暗温暖的台灯的粉红光线下,被人抓走般坠入沉沉梦乡,我们的一天就已经宣告结束。

  日子就是这样,慢悠悠的,咣当咣当,像坐老式有轨电车。每一天都相同,每一天又都不同,两个月,你长高了12厘米,体重增加了7斤,学会了有意识的笑、聊天、撒娇、耍赖……你越来越像个大孩子,我也就越来越像爸爸。

  昨天在网络上遇到慕容雪村,他跑到了西藏去生活,每天对着布达拉宫读书,他喊我,买辆吉普车,再找几位朋友,咱们一起去游遍藏北吧。这不禁让我神往了一下。如果这个提议再早上一年,我可能就不管不顾地去了。现在,它明显没有另一个生活图景更有诱惑:在广场上,刚学会走路的你,蹒跚地追着忙着吃谷物的鸽子,而我在一旁笑着看你,喝一瓶冰镇的珠江纯生。

  我也不知是什么力量让我突然转了性。

  用村上春树在《且听风吟》里的话说就是,如果有人问:幸福吗?我只能回答:或许。因为所谓理想到头来就是这么回事。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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