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武来内地一趟，就是在谋杀无数菲林和考验女记者的心脏承受能力，用我们近距离观看过金城武的同事的话来说“他就是人类进化的终端”，而我将这句话在MSN上广为传播时，受到了所有女性的首肯，同时也得到了一部分男性的支持。
金城武是华人明星里一个不可复制的个案，帅得彻底、神秘得彻底、低调得彻底。我一直非常好奇的是，金城武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如果大家还记得上世纪90年代台湾的
“四小天王”林志颖、吴奇隆、孙耀威和金城武，大概就能明白我的疑惑。那时候的金城武，留给人印象最深的是脸部比较长，真看不出有任何潜力能成为今天任何场合都最压阵的华人明星。
如今提起这段时光，金城武自己似乎很不好意思，比如说今年的金马奖颁奖晚会上，李安导演提起1994年他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金城武的情景，那时候金城武正和吴奇隆、杨采妮一起演《报告班长》。但金城武愿意清楚记得的恐怕是那一年他演了《重庆森林》，在王家卫的电影里吃了好多份厨师沙拉之后，似乎就把曾经在朱延平电影里和那些小天王一样瞎闹腾的金城武彻底改变了。此后的金城武基本上远离了闹剧式的电影，小天王的浮躁也逐渐淡去，虽然他仍然是个作为少年存在的偶像，直到今天他身上的少年气息也仍然没有消失，但是凌驾于同时代男演员的气质就这样生成了。
不过金城武帅是帅到顶了，但是作为一个演员的道路我却认为还有继续前进的空间。金城武的高峰实际上一直停留在1997年的《不夜城》，在《不夜城》之前，没有人试想过金城武可以这么酷，带着一股绝望的气息行走在歌舞伎町，但自那之后的《心动》、《向左走向右走》、《回归》、《十面埋伏》等等，金城武的独特性和可塑性实际上并没有被完全发掘。
这可能和金城武接戏标准比较高，而华语电影能够请动他的导演也实在不多有关。依我看，金城武如果还没有清心寡欲到好电影都不想拍的地步，他应该考虑合作的导演有两位，一是李安，二是杜琪峰。以李安对金城武的印象之深刻，恐怕合作并不成问题，而且以李安作品的感情之细腻，也会是对金城武演技的大考验。而杜琪峰和金城武也不是没合作过，他监制的《两个只能活一个》也是金城武表现十分独特的一部作品，并且如今的杜琪峰更是迈入成熟期，作品气质、格局不断提升，金城武身上的酷和银河映像作品的绝望实际上应该是“佳偶天成”的，问题恐怕就在于现在的金城武太过大牌，杜导觉得不好控制。但光是想像在李安或杜琪峰作品里出现金城武，就已经觉得很期待了，那才是真正的“世纪组合”啊。
□表江（北京影评人）
